美陸戰(zhàn)一師指揮部
“Sir,英國皇家海軍陸戰(zhàn)隊急報!”
參謀長說道。
“又急電?”
“我說了,他們必須加快速度支援我們!”
“尤其是水門橋,急需守備力量的補(bǔ)充,這是死命令!”
史密斯少將喝了口咖啡,略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Sir,他們遵照命令,加快速度行軍后,遭遇了中**隊的伏擊。”
“只有少量軍隊逃出來了……”
參謀長嘆了口氣,說道。
“少量軍隊……”
“好吧,是我錯怪他們了,讓他們?nèi)パa(bǔ)充水門橋的防守力量吧,無須北上匯合了。”
史密斯微微一愣,表情略帶凝重的說道。
“Sir,我還沒說完?!?/p>
“剩下的少量英軍也被伏擊了。”
“他們現(xiàn)在正面臨著那支中國鋼鐵連隊的包圍內(nèi),危在旦夕?!?/p>
“現(xiàn)在他們請求我們出動最近的軍隊提供支援。”
參謀長苦笑著說道。
“Shit!”
“愚蠢的英國老爺兵,居然能被中**隊連環(huán)伏擊圈?!”
“我們哪有附近的軍隊能支援他們?!”
史密斯憤怒的攤開雙手,罵道。
“Sir,水門橋不是還有一支部隊。”
“不如抽調(diào)他們?nèi)ブг④???/p>
參謀長沉默幾秒,建議道。
“你糊涂了嗎?”
“水門橋是我們撤退的必經(jīng)之路,那里的部隊怎么能隨便動!”
“更何況中**隊才剛剛組織過炸橋,這樣風(fēng)險太大了?!?/p>
史密斯聽到水門橋,直接站起身,滿臉不情愿的說道。
“Sir,其實我們強(qiáng)迫英軍加快速度北上支援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有意見了?!?/p>
“現(xiàn)在英國海軍陸戰(zhàn)隊為了支援我們,主力被全殲。”
“而我們?yōu)榱吮4鎸嵙?,反而不救支援我們的軍隊……?/p>
“這樣恐怕會引發(fā)外交事故,甚至整個盟軍的信任崩塌!”
參謀長想了想,從全局上指出道。
史密斯聞言,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反駁,反而陷入了沉思。
他不是草包,從軍事上的角度,他已經(jīng)看出了伍萬里謀略的重點在于水門橋。
但是從政治和外交的角度來看,他實在是不敢冒險不救。
伍萬里也早就把這種情況算進(jìn)去了,他出的是陽謀,美軍知道也只能捏著鼻子認(rèn)了。
“Sir,別猶豫了?!?/p>
“哪怕是裝裝樣子,也應(yīng)該支援?!?/p>
“畢竟這場長津湖戰(zhàn)役的大敗,麥克阿瑟將軍可是急需找一個替罪羊的。”
“要是您對冒險支援的英軍見死不救,惹了盟軍的眾怒,那您戰(zhàn)后可能會被……”
參謀長見史密斯如此掙扎,干脆進(jìn)一步點醒道。
“該死的,這幫援軍反而要拖累我們的軍力!”
“傳令下去,告訴水門橋方面,酌情派出援軍,支援英軍?!?/p>
“在保證水門橋安全的條件下,全力支援英軍!”
史密斯斟酌了一下用詞,說道。
“Yes,sir!”
參謀長聞言,心里長舒了一口氣,應(yīng)下道。
………………………………
水門橋,水泵房指揮部
“嘭——”
“Sir!”
一名美軍上尉利提夏爾頂著黑眼圈,慌慌忙忙打開休息室的門,焦急喊道。
“Fuck,you!”
“我剛剛夢見我在東京和十八個少女一起玩樂呢!”
“你個混蛋,這時候打擾我!?”
馬歇爾少校憤怒的指著那名美軍上尉利提夏爾罵道。
“Sir,是史密斯將軍的急電!”
“英國海軍陸戰(zhàn)隊被伏擊后,跑出的小股部隊又被那支中國鋼鐵連隊包圍,現(xiàn)在危在旦夕!”
“將軍命令我們,在保證水門橋安全的情況下,斟酌兵力,全力支援英軍!”
那名美軍上尉利提夏爾將電報遞給馬歇爾少校,說道。
“英國海軍陸戰(zhàn)隊?那不是要幫我們加強(qiáng)水門橋守備的嗎?”
“現(xiàn)在還要我們救,該死的……”
馬歇爾少校眉頭皺緊,睡意瞬間消散了一大半。
他敏銳的察覺到了斟酌,保證安全,全力,這幾個詞的矛盾。
結(jié)合全盤的情況,他也大概明白了軍部的用心。
“該死的,這是把責(zé)任踢到我的身上!”
回過味來的馬歇爾冷哼一聲,罵道。
“Sir,那我們救不救英軍?”
美軍上尉利提夏爾問道。
“我們現(xiàn)在還剩多少守備力量?”
馬歇爾走下床,問道。
“Sir,橋北陣地兩個步兵排,橋南陣地一個步兵連,外加八輛坦克!”
美軍上尉利提夏爾面露難色的說道。
“這么少?”
“也罷……”
“從橋南抽調(diào)兩個步兵排,外加一輛坦克過去支援吧。”
“對了,就你帶去吧?!?/p>
馬歇爾想了想,下令道。
“???一輛坦克?我去?”
美軍上尉利提夏爾指著自己,瞪大眼睛的問道。
“怎么?你懼怕了嗎?。俊?/p>
“現(xiàn)在正是為美利堅建功的時候!”
“你怎能退縮???”
馬歇爾教訓(xùn)道。
“Sir,我……”
“多給點坦克吧!”
“那支鋼鐵連隊可是能孤軍突破下碣隅里的!”
利提夏爾哀求道。
“Shut up?。ㄩ]嘴?。?/p>
“執(zhí)行命令!”
馬歇爾冷漠的說道。
“Yes……sir?!?/p>
利提夏爾有氣無力道,轉(zhuǎn)身離去。。
就在他走出房間,關(guān)上房門的時候,卻看見馬歇爾又躺回了床上,不禁心中一陣怒氣。
…………………………
水門橋南,陣地外
“Sir,我們已準(zhǔn)備就緒。”
“軍車和坦克都已檢查完畢,沒有問題……”
一名美軍少尉垂頭喪氣的報告道。
“你來開車。”
“我坐副駕?!?/p>
利提夏爾不知從哪抱來一個步話機(jī),說道。
“Sir,您這是……”
美軍少尉看著步話機(jī),問道。
“讓所有伙計們上車,我們車上說?!?/p>
“上車說?!?/p>
利提夏爾帶著步話機(jī)走上了副駕,下令道。
“Yes,sir!”
美軍上尉應(yīng)道。
很快,所有美軍都上了車。
利提夏爾最后還下達(dá)了命令,坦克和其他車輛都只能尾隨后面,不準(zhǔn)超他的車。
車輛上
“Sir,聽說那支中國鋼鐵連隊,在小高嶺全殲了一個營?!?/p>
“我們這樣過去,那不是送死嗎?”
美軍少尉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你開太快了,慢點?!?/p>
利提夏爾沒有正面回應(yīng)他的話,而是笑著命令道。
“Yes,sir!”
美軍少尉聞言,連忙減速。
“還是太快了。”
利提夏爾看著美軍少尉說道。
“Sir,現(xiàn)在已經(jīng)夠慢的了,要是再慢就……”
美軍少尉本想解釋,可看著利提夏爾似笑非笑的表情,微微一愣,瞬間回過味來。
“Sir,您是想……假救援?”
美軍少尉觀察著利提夏爾的臉色,試探著問道。
“什么假救援,是我們的車出了問題,只能開那么快。”
“希望英軍能撐到我們到達(dá)吧,不然我們豈不是白去了嗎?”
利提夏爾愜意的看著窗外,說道。
此時,美軍車隊外,火力排正好埋伏于不遠(yuǎn)處。
“指導(dǎo)員,這支車隊是從水門橋南陣地抽調(diào)的,大概有兩個排的兵力?!?/p>
伍萬里剛剛偵查完,回來報告道。
“兩個排,也不少了……”
梅生微微皺眉,有些猶豫的喃喃道。
“指導(dǎo)員,兩個排又如何?”
“他們可就一輛坦克,沒啥可怕的?!?/p>
“要是現(xiàn)在動手,肯定能打個他們措手不及!”
余從戎看著遠(yuǎn)處的車隊,說道。
“別沖動,這是萬里計劃之中。”
“要是現(xiàn)在伏擊這支美軍,肯定會打草驚蛇,看看萬里怎么說吧?!?/p>
梅生看著伍萬里,說道。
“你們看!美軍雖然出動了兩個排,但是行軍速度及其緩慢?!?/p>
“而且從調(diào)撥的坦克數(shù)量看,我感覺他們應(yīng)該不是想真心馳援。”
“我估計,哪怕先不伏擊他們,七連主力那邊也暫時不會有被夾擊的風(fēng)險?!?/p>
伍萬里思考片刻,說道。
“不伏擊?”
“萬里你是想,直接攻橋嗎?”
“可是我們只有一個排,美軍應(yīng)該在水門橋應(yīng)該還有三個排的兵力,而且還有坦克。”
“我們還是不夠看啊?!?/p>
梅生怕伍萬里沖動,連忙提醒道。
“要是真就三個排,我還真敢炸。”
“可是美軍的援軍走的那么慢,意味著隨時可能回援夾擊我們,風(fēng)險太大。”
“所以,我們要打的是運動戰(zhàn),削弱美軍水門橋守備力量就好。”
“先想辦法炸掉美軍水門橋的坦克或者彈藥庫吧?!?/p>
伍萬里想了想,說道。
“利用英軍圍點打援,變成了聲東擊西,趁美軍不備炸毀水門橋的坦克和彈藥庫?”
“高啊……”
梅生雙眸閃過一絲敬佩,夸贊道。
“萬里,可是連長他們那邊怎么辦?”
“美軍加上英軍夾擊連長他們,會不會讓七連主力損失太重了?”
余從戎突然想到這個問題,連忙問道。
“夾擊?”
“水門橋這個美陸戰(zhàn)一師的活路,和一小股其他國家的友軍,哪個重要呢?”
“更何況從他們行軍速度已經(jīng)可以看出來,他們根本就無心馳援?!?/p>
“水門橋要是有大動靜,美軍有那么合理的理由,肯定會回援水門橋!”
“鋼七連主力的壓力,也就迎刃而解了。”
伍萬里微微一笑,反問道。
“還有圍魏救趙……”
“萬里,見到你我算是明白,軍事天才果然存在!”
梅生聞言,身體微微一震,不禁感慨道。
“走,咱們?nèi)ニT橋,攪他個天翻地覆!”
伍萬里沒有得意,而是揮手催促道。
………………………………
水門橋南營地
此時,大部分美軍都已陷入沉睡之中。
但美軍出于警戒考慮,還是在外圍布置了八個崗哨。
其中明哨四個,暗哨四個。
營地外,一處小山坡上
“萬里,美軍明哨好辦,派幾個尖兵就能快速解決。”
“可是他們肯定還有暗哨,咱們有點難全部找出來呀。”
梅生看著不遠(yuǎn)處的美軍營地,說道。
“那我就先去把暗哨都拔了先。”
伍萬里想了想,說道。
“萬里,你能保證全干掉嗎?”
“不是不相信你的戰(zhàn)斗力,可是但凡放過了一個美軍暗哨……”
“關(guān)鍵時刻暗哨一放槍,咱們的襲營計劃可就完了?!?/p>
余從戎說道。
“相信我,我能。”
伍萬里自信一笑,隨即也不解釋太多,便一頭扎入風(fēng)雪中,朝著前方摸去。
他當(dāng)然沒有什么老辣的偵查暗哨能力,但是他有個戰(zhàn)場威脅感應(yīng)的掛呀!
果然,伍萬里小心翼翼的沒摸進(jìn)多久,戰(zhàn)場威脅感應(yīng)發(fā)力了,讓他心臟便加速起來。
順著威脅的感應(yīng)方向,伍萬里很快就注意到了不遠(yuǎn)處的一塊巨石。
伍萬里心中幾乎篤定,握緊了手中的軍刺,慢慢的摸了過去。
當(dāng)他到達(dá)巨石近前時,一名全身偽裝完美的美軍正在巧克力,想著家鄉(xiāng)的火雞。
然而下一秒,他忽然感覺到一個巨大的鐵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他還沒來得及掙扎幾下,就感覺到脖頸處一涼,大動脈的鮮血就噴涌而出。
沒過多久,他便感覺到身體的力氣被抽空,視線逐漸模糊,便頭一歪,不聲不響的死去了。
解決完這名美軍士兵后,伍萬里沒有絲毫停頓,繼續(xù)朝著前面的暗哨摸去。
當(dāng)他小心翼翼摸近時,那名美軍剛剛好拿著金發(fā)女郎,一臉壞笑的遐想著。
下一秒,伍萬里快速將他控制住,又是干凈利落的軍刺一劃。
殷紅的鮮血瞬間染紅了白茫茫的雪地,那名美軍士兵沒多久便也癱軟下來,成為了一具尸體。
“這些美軍暗哨怎么沒一個認(rèn)真站崗的,奇了怪了。”
伍萬里將尸體輕輕放下的同時,在心中喃喃道。
他一時間都沒想起來,自己獲得了個超神級幸運的加成。
很快,他有繼續(xù)朝前方摸去,沒多久就將剩下的暗哨也給全部解決掉了。
他收起血紅的刺刀,連忙回到了山坡處。
“暗哨全部搞定了,干掉明哨,直接一起摸進(jìn)去!”
伍萬里篤定的說道。
“這……”
余從戎有些不敢確定的看了看梅生。
“相信伍萬里同志的實力吧。”
“走!”
梅生猶豫幾秒,咬牙下令道。
“是!”
火力排的戰(zhàn)士們聞言,當(dāng)即應(yīng)下道。
很快,以伍萬里為尖刀的隊伍趁著夜色,朝著水門橋南軍營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