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超然?!”
伍萬里聽到這個名字,雙眸立刻閃過一絲厭惡。
結合這個俘虜華裔美軍的身份,幾乎做實了他就是那個偽裝中國人,騙殺無數(shù)志愿軍戰(zhàn)士的大漢奸。
要不是那么多人看著,他都想直接拔槍將這個人直接槍殺。
“那個……我有用!我可以幫你們照看俘虜!”
“美軍里面有些華人和黑人,他們平時受到了不少欺壓,成立個小隊,用來管那些美國白人正好!”
呂超然感受到伍萬里眼神中的殺氣,連忙說道。
“連長,他說的有點道理。”
“我們分太多人管理俘虜也不方便,不如利用這幫人協(xié)助管理俘虜。”
梅生想了想,贊同道。
“成立小隊,協(xié)助管理……”
“你叫什么來著……”
伍千里走到呂超然面前,問道。
“呂超然!”
“向長官致敬!”
呂超然立馬露出了諂媚的笑容,敬禮道。
“我們的軍隊里沒有長官,你非要叫就叫首長。”
一旁的高大興聞言,連忙指正說道。
“你拉一隊人出來,用鞋帶把其他美國鬼子綁起來看管著。”
“我會派一個班管理俘虜,你好好協(xié)助,能做到嗎?”
伍千里盯著呂超然,問道。
“Yes……”
“我是說,是的長官!”
呂超然說慣了,連忙改口并敬禮道。
“哼,怪我槍慢了,沒把他們?nèi)煌豢 ?/p>
“還俘虜,鋼七連不需要俘虜!”
余從戎看著呂超然點頭哈腰的樣子,絲毫沒有好感的罵道。
“去吧。”
“其他人,打掃戰(zhàn)場,補充武器彈藥。”
“待會咱們一鼓作氣,徹底拿下水門橋!”
伍千里看了眼水門橋的方向,大聲下令道。
“是!”
鋼七連的同志們聞言,連忙應下道。
很快,大家都在戰(zhàn)場上收繳起武器彈藥。
伍萬里倒是略有些好奇拎著個水壺,跟著呂超然,想看看他做什么把戲。
一個班的鋼七連戰(zhàn)士驅趕下,俘虜都被壓到了一處空地中。
這些美軍戰(zhàn)士們幾乎都被打碎的膽氣,一個個垂頭喪氣。
唯有少數(shù)幾名美軍軍官,看著上面的呂超然,一臉怒氣。
“這位首長,您有什么指示嗎?”
呂超然笑著看向伍萬里,問道。
“你繼續(xù),我就看看你玩什么花樣。”
伍萬里握著水壺,面無表情的說道。
“華裔和黑人出列!”
呂超然叉著腰,頗為傲氣的喊道。
下方的美軍們一開始還有些不服氣,可是看見鋼七連戰(zhàn)士們的槍口,只得照做。
伍萬里也是饒有興致的觀看著,順帶打開水壺,打算喝水解解渴。
“今天,大中國要成立漢協(xié)軍小隊!”
“愿意報名的,自覺出列!”
呂超然挺直腰桿,趾高氣昂的說道。
“噗——”
伍萬里聞言,一口水瞬間噴了出來。
神特么大中國要成立漢協(xié)軍啊!
給他一個臨時小隊的旗號,這虎皮讓他扯的!
這呂超然真是漢奸專業(yè)戶,呸!
現(xiàn)在是美奸專業(yè)戶!
“首長,您有什么指正意見嗎?”
呂超然察覺到伍萬里的異常,連忙問道。
“沒有,我就嗆到了一下。”
“你怎么扯虎皮忽悠我不管,但是我們可沒有答應你這些。”
“繼續(xù)忽悠吧,不過分都行。”
伍萬里抹了抹嘴邊的水,回應道。
“不過分都行……”
“好的好的。”
呂超然聞言,雙眼冒光,連忙鞠了兩個躬陪笑道。
可當他轉向美軍的時候,那小腰桿又瞬間支棱了起來。
“想想你們之前受過的欺凌!”
“想想那些白人老爺是怎么欺凌我們的,我們是怎么被歧視的,你們難道心甘情愿嗎?!”
呂超然揮舞著拳頭,大聲喊道。
下方的華裔和黑人美軍聞言,想到之前的一些境遇,不禁有些動搖。
“偉大的中**隊戰(zhàn)斗力你們也看見了!”
“長津湖之戰(zhàn),中國天軍一路高歌猛進,美國一路潰退,這是一場沒有希望的戰(zhàn)爭!”
“只要加入漢協(xié)軍小分隊,我們就能騎到這些白人頭上,成為他們的長官!”
呂超然看著下面的俘虜,繼續(xù)煽動著。
“如果大家集中一條心,往正確的道路走!”
“我們就一定能夠獲得好待遇!”
“愿意的,自己上前報名!”
呂超然見氣氛差不多了,最后鼓舞道。
“Fuck,you!”
“你個狗美奸!”
此時,一名美軍白人士官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朝著呂超然沖來。
“Shit!”
呂超然大罵一聲,絲毫不懼的脫下皮靴,眼疾手快的一皮靴抽到了那名美軍士官臉上。
那名美軍士官臉部凌冽的痛感襲來,整個人直接倒向一邊,摔了個狗啃雪。
“媽的!”
“中**隊來之前你敢欺負我,中**隊來之后你還敢欺負我?”
“那他媽,中**隊不是白來了嗎?!”
呂隊長指著地上臉部紅腫的美軍士官,大聲罵道。
“噗——”
“哈哈哈哈哈哈……你呀!”
“真是做這個的料!”
一旁的伍萬里再也繃不住了,放聲大笑起來。
此時,他忽然想起了一位叫賈隊長的故人。
“謝謝首長夸獎!”
呂超然聞言,連忙敬禮回應道。
此時,其他華裔和黑人見狀,終于下定了決心,連連報名。
很快,呂超然口中忽悠的“漢協(xié)軍”小隊組建完畢。
他們拿起一條條鞋帶,有組織的將下方美軍的手一一捆綁起來。
途中遇到反抗和大罵的,直接拳打腳踢,不服都給揍服。
畢竟,俘虜們互毆可不關伍萬里他們的事。
沒多久,俘虜組織完畢。
……
遠處空地上
“報告連長,武器彈藥都收繳完畢了!”
“這幫美國鬼子也挺肥,咱們老拿不完。”
余從戎笑著向伍千里報告道。
“哥,俘虜那邊也搞定了,但咱們好像多了個漢協(xié)軍呂隊長。”
伍萬里哭笑不得的匯報道。
“小隊長就小隊長,怎么還漢協(xié)軍?”
伍千里微微一愣,問道。
“做了漢奸做美奸,事情真新鮮!”
雷公也是抽了口旱煙袋,笑罵道。
“就是啊,整的跟那些二鬼子似的。”
余從戎撓了撓腦袋,滿臉厭惡的瞪了呂超然一眼,罵道。
“連長,的確聽起來怪怪的,要不要制止這種行為?”
平河想了想,問道。
“反正咱們沒答應,他愛怎么說怎么說去吧。”
“不過這也是一個新情況,到時候報給上級定奪就是。”
“畢竟,咱們也要盡量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梅生想了想,說道。
“說得對,先不管這些破事。”
“他忽悠是他的事情,反正槍支彈藥不能發(fā)給他。”
“梅生,把情況報告給上級了嗎?”
伍千里想了想,問道。
“剛剛已經(jīng)發(fā)報完了,估計上級正在看了。”
梅生點了點頭,說道。
“好!”
“同志們,出發(fā)!”
“這次,咱們要一舉攻克水門橋!”
伍千里看了看繳獲的手表,說道。
“是!”
眾人聞言,連忙應下道。
沒多久,鋼七連被準備就緒,軍容齊整的朝著水門橋殺去。
……
此時,不遠處
凱文放下望遠鏡,心中頗為憤怒。
雖然他是孤身一人殺來支援的美軍軍官,但他并沒有被熱血沖昏頭腦。
本來他是打算躲在暗處,趁機找落單的志愿軍槍殺的。
但是這場戰(zhàn)斗打的太快了。
他都剛剛趕到不久,美軍就被打的崩潰投降了。
所以沒有出手機會的他只能繼續(xù)隱忍,等待時機。
只不過剛剛看見那些之前被踩在腳下的華裔和黑人,居然在暴打白人美軍。
他肺都要氣炸了,差點沒忍住開槍掃射。
“我是驕傲的美利堅軍人!”
“隱忍,克敵!”
“靠我一個人是發(fā)揮不了什么作用的。”
“我要跟上去,在戰(zhàn)斗激烈的時候解救俘虜們,發(fā)動暴動,給這些該死的中**隊致命一擊!”
凱文強壓著怒火,心中暗暗想著計劃,并加快腳步跟上了鋼七連的隊伍。
………………………………
美陸戰(zhàn)一師臨時指揮部
“Sir!”
“水門橋方面求援急報!”
參謀長雙手微微顫抖的將電報遞給史密斯,說道。
“水門橋求援急報?”
“該死的,沒搞錯吧,他們不是去支援英軍了嗎?”
史密斯少將接過電報,滿臉疑惑的說道。
“沒搞錯。”
“這一切都是中國人的計謀!”
“英軍是一個誘餌,他們攻擊的是水門橋的……”
參謀長雙眸略帶茫然的說道。
“水門橋?!”
“那援軍是傻子嗎,為什么不回防?”
史密斯大聲罵道。
“Sir,我還沒說完。”
“極短的時間內(nèi),中**隊發(fā)動極其巧妙的運動戰(zhàn),完成了水門橋南軍營的突襲,奪取了坦克。”
“然后再利用坦克裝甲力量,倒過來夾擊水門橋援軍。”
“這會兒,估計又快運動到水門橋一帶,準備發(fā)動攻橋戰(zhàn)斗了……”
“策劃這場運動戰(zhàn)的人,軍事臨場指揮才能絕對能力壓大部分的西點軍校學生。”
“中國人真的太恐怖了……”
美軍參謀長扶了扶眼鏡,雙眸中是滿滿的震撼。
“Fuck,you!”
“該死的,那幫中國農(nóng)民怎么可能這么會打仗!”
“他們比太平洋戰(zhàn)場上的一些日軍還要難纏!”
“告訴我,我們還有多久到水門橋!?”
史密斯大罵著將電報撕了個粉碎后,滿腔怒火的問道。
“Sir,估計還要20個小時左右……”
美軍參謀長估算一下,說道。
“20個小時?”
“你覺得我們親愛的馬歇爾能抵抗那支中國鋼鐵連隊20個小時的時間嗎?”
“還能不能更快!”
史密斯少將冷笑一聲,說道。
“Sir,更快是可以,但是我們還帶有大量的傷員,加上中**隊在路上肯定還有阻擊部隊……”
美軍參謀長聞言,立馬提醒道。
“傷員被俘虜,大不了拿錢拿俘虜交換回來。”
“但要是美陸戰(zhàn)一師被中**隊成建制殲滅,你知道會引發(fā)國際上多大的震動嗎?!”
“這是一個美利堅精銳重裝師!還外加美陸戰(zhàn)七師的北極熊團!還有六百多架航母艦載機的支援!”
“不用說太平洋的日軍了,這是歐洲戰(zhàn)場的德軍都沒有做到的事情!”
史密斯少將看著參謀長,憤怒的嘶吼著。
“恐怕,不亞于中國的北洋水師被日本人擊敗吧……”
美軍參謀長想通之后,不寒而栗道。
“給馬歇爾下達死命令,無論如何,一定要守住水門橋16個小時的時間。”
“另外命令軍隊放棄部分補給物資,全速向水門橋方向前進!”
“務必在16個小時內(nèi),到達那該死的水門橋!”
史密斯少將一拍桌子,大聲下令道。
“Yes,sir!”
美軍參謀長聞言,當即應下道。
………………………………
水門橋
雪花如同失了控的白蝴蝶,在天地間狂舞。它們在空中恣意翻滾。
水泵房和管道都被這肆無忌憚的大雪覆蓋,和周圍的大地連成了一片連綿不絕的白色迷茫。
狂亂的大雪讓橋面都變得寂靜無聲,只聽得雪花落下的沙沙聲。
馬歇爾看著外面這片飄飛的白雪,只感覺哪里都像是有志愿軍的埋伏,一時間心神不寧。
“Sir,史密斯將軍的電報。”
“他讓我們務必堅守水門橋16個小時!”
一名美軍少尉嘆了口氣,將電報遞給馬歇爾,說道。
“16個小時,該死的!”
“有本事讓他來守守試試!”
馬歇爾聞言,心態(tài)都要炸了,連忙罵道。
“Sir,史密斯將軍說了,一旦守不住,軍法從事。”
美軍少尉說道。
“我們的火焰噴射器,還有機槍迫擊炮剩的多嗎?”
馬歇爾沉默片刻,問道。
“還有不少。”
“彈藥庫被炸,我們不能再無底線的用火力偵查那些可疑的雪地和掩體了。”
“但是維持16個小時的守橋任務還是綽綽有余的。”
美軍少尉微微一愣,說道。
“告訴士兵們,全部上陣地,不再輪換休息,包括通訊和后勤人員!”
“我們要用盡一切辦法守住水門橋。”
“只有守住,我們才能回家吃火雞,過圣誕節(jié)……”
馬歇爾嘆了了口氣,說道。
“Yes,sir!”
美軍少尉心中不禁掠過一絲悲涼,低聲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