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內。
周聿臣拽著溫冉率先坐到沙發上,后面跟著霍昀和顧輕舟,他不顧二人在場,一手掐著溫冉的腰,一手撈起她的一條腿,讓她跨坐到他腿上。
溫冉有些心不在焉,還在想著秦顥發來的那段視頻,腰后被周聿臣的大掌使了力道一按,她很配合地往前趴,小臉靠在男人肩頭。
周聿臣揉著她細軟的腰肢,側目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玩味的笑,很惡劣地拍了下她的屁股,“利用完了我,開始給我甩冷臉了?”
溫冉回了回神,連忙抬起胳膊抱住他的脖子,變臉如翻書,臉上漾起甜甜的笑,“我哪有給你甩冷臉,我剛剛在想事情。”
“想什么?”
“關于秦顥玩女人的照片和視頻,你那里還有嗎?能不能給我發一份?”
周聿臣挑眉,“怎么,怕他找你麻煩,想手里捏點他的把柄?”
“差不多吧。”
“你先把我伺候好,你想要的東西,我會給你。”
溫冉哦了一聲,眼神瞥向霍昀和顧輕舟,忽然間有點放不開。
周聿臣給兩人使了個眼色,霍昀白了他一眼,“煩人,早說我們不跟來了。”
顧輕舟也抱怨了句:“就是,還不如在一樓看大長腿呢。”
兩人勾肩搭背走了。
服務生很快送來酒水、小食和新鮮的果盤,把酒水兌好,打開包廂內的音樂,服務生非常識趣地退了出去。
“現在沒別人了。”周聿臣把唇貼她耳邊,聲音磁性,“開始你的表演吧。”
溫熱的呼吸噴在她頸間,有點癢。
她縮了下脖子,注視著男人含笑的雙眸,視線下移,盯住他的薄唇,直接吻了上去。
她吻得毫無章法,沒什么經驗的樣子,讓周聿臣哭笑不得。
他不太滿意地將她推開,掌心又拍了下她的屁股,“會接吻么?”
她笑得妖嬈,“不太會啊,要不周公子教教我?”
溫冉身上的藥味很濃烈,周聿臣其實興致不大,純粹逗她玩,“你的傷好了嗎?確定受得住?”
“我試試。”
她眼帶笑意,紅唇如烈焰,在他頸上吻了吻,突然一口咬上他的喉結。
這一下帶勁兒,他肩膀一僵,喉嚨里發出一聲悶哼。
溫冉趁機貼他更近,胸前的柔軟在他胸膛上蹭,感受著男人漸漸急促的呼吸,她柔著嗓音挑逗:“周公子,你倒是好好教教人家呀。”
“你是第一個敢咬我的女人。”
周聿臣瞇起危險的雙眸,一把扣住她的后頸,微涼的唇狠狠吻上她的。
唇齒廝磨,懲罰似的,舌頭在她的口腔里翻攪,她喘不上氣,大腦有些缺氧。
周聿臣吻夠了,停下來,呼吸里全是藥味。
他皺眉將她推到一邊,一點不憐香惜玉。
她被推倒在沙發上,一條小腿還搭在他大腿上,她大口喘息,眼尾濕漉漉的,模樣簡直不要太嬌。
周聿臣握住她的腳踝,觸感細膩柔滑……
可她一身的藥味,真的很難聞。
他任她紅著臉拼命呼吸,沉默片刻,一把攬在她腰上,又將她撈回來。
她面向他,抱住他的脖子,紅著一雙眼委屈巴巴,“周公子不能溫柔一點嗎?”
“我以為你喜歡簡單粗暴點。”
“周公子喜歡就好。”她哪有選擇的權利。
“那我們繼續。”
“……”
唇再次被吻住,溫冉徹底沒了喘息的機會,沒一會就癱軟在男人懷里。
她本想糊弄他一下的,知道他有潔癖,不大可能受得了她現在身上的味道。
不料周聿臣沒打算放過她,蜻蜓點水般又吻了吻她,修長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眼神魅惑至極:“上樓洗,還是回靜園?”
“……上樓吧。”
周聿臣一通電話打給霍昀,讓安排套房。
不到兩分鐘,有人送來了房卡。
溫冉想從周聿臣身上起來,反被男人托著臀單手抱起。
她摟緊周聿臣的脖子,兩條腿被迫纏在他腰上,就這么被他抱出包廂,帶進電梯弄到樓上的私人套房里。
周聿臣腳步沉穩,直接抱著她進入浴室。
腳剛落地,花灑便打開了。
溫熱的水兜頭落下,襯衫和褲子很快濕透。
周聿臣迅速將她扒了個干凈,親自幫她洗,直到她身上的藥味一點聞不到了才扯來浴巾,把她裹了下,將她扛了出去。
她被男人扔在床上,根本沒反應的時間,便被壓住奪走了呼吸。
……
不知道過了多久,溫冉已經筋疲力盡。
她趴在床上,腰間搭了條薄毯,后背上的傷痕一條條的,明晃晃刺著周聿臣的眼。
他擰著眉靠坐在床頭,嫻熟點上一支煙,吞云吐霧間,手掌覆到溫冉背上,輕輕撫摸那些猙獰的傷痕,“姓秦那個狗東西,經常這么打你?”
“兩次。”
“你的左耳……”
“聽力弱了很多。”
溫冉閉著眼,聲音懶懶的。
突然提起秦顥,她又想起收到的那段視頻,思緒陷入一片混亂,腦中片斷式閃過秦顥打她的畫面,以及周聿臣在她無比絕望的時候出現,手指擦過她眼角淚痕問她——我來接你,跟我走嗎?
她睜開眼,鼻尖發澀,與周聿臣幽黑的眼眸對視上,喃喃問了句:“你為什么會去接我?因為那天我沒坐上車嗎?”
“派人查了一下你。”
畢竟是主動對他投懷送抱,還提了那么多要求的女人,他睡都睡了,該查還是要查。
“那你都查到些什么?”
“你爺爺和父親相繼去世,你十歲住進秦家,童養媳,被打,醫院有你的就醫記錄,因毆打導致左耳膜破裂出血,還有……江宜醫生向我提供了很多信息。”
溫冉一愣,“江醫生?”
“沒錯,她作為秦家特聘的家庭醫生,應該沒少幫你處理傷口吧?”
溫冉沒接話。
但確實是這么回事。
秦顥每次打完她,都是請江宜到家里來幫她治療,唯獨那次左耳出血,江宜束手無策,秦顥不得不送她去醫院看耳鼻喉科做詳細的檢查。
“為什么幫我?不怕我坑你?”
兩億違約金不是小數目,與秦家明面上結仇,顯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然而周聿臣還是在得知她的遭遇以后,第一時間帶著人闖進秦家,助她脫離了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