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新老兩幫獵犬,實戰的戰斗力已經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狼血的崽子們個個體格壯碩,追趕獵物奔跑的時候,速度優勢極為明顯。
下口狠不說,學習能力也極強,單論實戰的表現,已經超過老狗狗幫了。
前面逃跑的三只豬崽子,只跑掉了一只,另外兩只,都被黑虎花豹外加貪狼給攆上了。
當年黃毛子野豬七八十斤的小體格子,狼血狗子單挑都能輕松拿捏,兩頭都被很快咬死。
說起來,今天這趟圍獵戰斗,最沒存在感的反而變成了一黑一白兩只獵鷹。
從槍響戰斗開始,大黑鷹跟小白矛還幫忙攆了一會兒野豬,等將逃竄的野豬攆鉆進了林子,它倆就再也沒有下腳的機會了。
戰斗結束,豬窩里總共八頭大小野豬留下了七只,絕對算得上一次成功的圍獵了。
三頭小黃毛子被獵犬拿下,最大的老母豬身中至少四五槍直接斷氣,另外兩頭一起跑的各自中幾槍不等。
最倒楣的還數著沖孝武的那頭青年公豬,挨了小濤兩槍直接重傷,又被四條老狗圈著一通撕咬,就連屁股底下那一坨槍蛋零碎都給扯了下來。
“沒事兒吧孝武?剛才那頭豬真玄乎??!”
岳峰從溝塘底下穿過來,沒有先去管地上打死的野豬,而是先去查看好兄弟的情況。
孝武面露愧色:“沒事兒,那頭公豬貼著樹干邊兒擦過去沒撞著我!是我有點大意了,注意力都在塘底跑散的野豬上,沒注意豬窩這邊!”
“沒事兒就行,你先別干活兒了,定定神??!放血收拾的事兒我們來!”
孝武沒受傷,岳峰懸著的心徹底放下來,從后腰抽出侵刀,就下了溝塘子底下。
孝文跟小濤也加入到了放血開膛的大軍當中。
一黑一白兩只獵鷹跟著大部隊忙活了半天,愣是沒接上火兒,看到主人給一頭小母豬開了膛,立馬從頭頂落了下來。
嘎嘎嘎嘎!
“不急,接著給你們吃肉肉!剛才你們也都做的挺好,是樹林子太密了??!大黑鷹跟小白矛都挺棒!”
岳峰碎碎念著給兩只鷹提升信心,很快掏出內臟來之后,利索的切著精瘦的豬心肉喂鷹。
給鷹喂了個六七成飽,兩只鷹就跳到旁邊雪殼子上抹嘴兒去了,岳峰也不管它們,挪到另一頭豬的位置繼續開膛放血一通忙活。
大概一個半小時的功夫,四大三小總共七頭豬,都被放血開膛料理完了。
岳峰把其中一頭豬的內臟掛在樹杈子上層敬山神,其他的內臟在徹底晾透凍硬了之后又塞回了豬肚子。
哥幾個組裝好爬犁,將豬裝上爬犁,拖著爬犁回營地。
七頭豬,其中三百多斤老母豬一頭,兩百二三十的青年豬兩頭一母一公,一百一二十斤的半大崽子一頭,七八十斤的小黃毛子,三頭。
大早上這次給野豬窩抄家,直接整了大概千把斤毛重的野豬肉。
這些豬肉里,二年陳跟小黃毛子肉,都是品質極高的那種,剩下的肉也只有一頭兩百多斤的公豬肉,其他都是母豬。
單場戰斗收獲,如果按照大概市場公價行情劃算的話,價值約莫五百塊錢左右。
四個人,四個爬犁,一趟就將獵物拖回了營地。
為了降低各種風險,岳峰直接帶著大家在帳篷旁邊挖了個雪坑出來。
野豬肉一字排開摞好,然后取更多的雪堆在上面,直接堆成了一座小號肉山。
把早上的收獲穩妥處理好,大太陽已經高懸中天了。
岳峰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十一點二十五分。
大家有說有笑沉浸在收獲的喜悅當中,悶頭干活兒也沒覺得餓,但是一停下來,肚子就開始咕咕叫了。
“這兩天吃的也不安生,昨晚得了大花豹,上午又打了一窩豬,咱們今天吃點好的??!”岳峰大手一揮,沖著哥幾個說道。
小濤舔著個大臉湊了過來:“吃啥啊峰哥?”
“咱們把這小黃毛子肉拆一下,中午剁肉餡兒,汆丸子吃咋樣!骨頭直接剁大塊煮湯燉酸菜,鍋邊再貼一圈花卷??!”
聽到這菜系安排,大家都有點hold不住了。
哥幾個在家雖然都會做飯,但出門打獵,大多數時候能省事兒就省事兒,沒有太多精力跟時間準備精細的吃食。
這幾天在山上,不是吃進山家里準備的二合面饅頭加咸肉,就是弄點大碴粥啃咸菜外加一點油滋啦。在家里吃慣了好飯好菜,進了山落差賊大。
“做倒是能做,但是比較耗費時間,下午吃了飯,不出去踩新的場子了?”孝文問道。
岳峰大手一揮:“有這些野豬肉打底兒,咱們這趟出來已經不虛此行了,后面打到啥算啥,實在沒有別的收獲這么回去也夠用!
昨晚上讓那只夜貓子折騰的大家沒睡好,中午咱們吃完了飯,下午就不出去了,在營地歇著!
這死冷寒天的,人休息不好,注意力會下降,容易出問題!咱們穩當些!”
岳峰這話可不是隨口一說,而是有一定道理的。
就比如孝武早上差點被豬給拱了,有他自己沒有注意的因素,但昨晚上沒睡好,也有直接的關聯。
睡眠不足反應慢,慢了原本能輕松躲開的,也躲不開了,就更容易出事兒。
這跟連續幾天一直高強度進山,是一樣的底層邏輯。
當初小濤他爸李文同因為啥被野豬拱斷肋骨的?還不是連續進山缺乏休息關鍵時候腿兒抽筋兒。
孝文:“那就開干!就是咱們帶的菜板稍微小點,肉沫子要慢慢剁!”
岳峰:“慢點就慢點!熱乎乎的整口舒服飯,吃飽了大家就都歇著!!”
……
統一了意見,很快,哥幾個就忙活起來。
小濤操刀,將提前留出來的那頭小黃毛子野豬扒皮剔骨。
然后將肥瘦相間的嫩豬肉切下來交給孝武,一點點的切碎再剁成肉餡兒。
特意沒剃干凈的骨頭,用小手斧也剁成塊,加上雪水淘洗過的酸菜,簡單熟鍋之后加水煮上。
等酸菜燉大骨頭燉的差不多了,再將和面捏好的花卷貼在鍋沿兒上,剁好的肉餡兒撒上點面粉上勁兒,借著骨頭湯汆肉丸子。
等這邊丸子好了,提前撈出來的大骨頭也正好啃了。
哥幾個小散白一倒,啃著肉骨頭滋溜一口酒,忙活一上午的勞累立馬消散了大半。
等二兩酒下肚,肉骨頭啃完了。
把鍋里的丸子帶著骨頭湯跟酸菜一人盛上一大碗,再掐個底下結了淡黃色鍋嘎巴的花卷美滋滋的啃一口。
一通組合拳下來,別提多安逸了。
哥幾個吃飽喝足結束了午飯,把帳篷門一關,各自往皮褥子上一躺,一覺就是兩三個小時的時間。
晚上折騰加上白天干活兒積攢的困倦,很快就恢復個七七八八。
下午三點多,岳峰從午休中醒來,伸著懶腰出了帳篷。
白天沒有煩人的動靜,還不怕被山牲口偷襲。這一覺睡得舒服。
岳峰看一眼時間,距離天黑還有一個半小時。
這段時間再出去溜達肯定不合適了,走不了多遠就要折返回來。
營地木頭不多了,按照計劃在這邊還得住個兩三天時間,岳峰索性帶上手斧跟小手鋸,朝著營地東面的落葉松樹林走去。
在樹林里取木頭,其實也有一定的講究。
最好的柴火是‘立棍兒’沒倒的死松樹。
這玩意兒水分低油性大,放倒一顆簡單規整,拖回營地鋸成段兒或者劈成絆子就能燒半天。
其次,是那種風倒樹。
風倒樹的樹干多半都爛空了,但是樹梢子跟懸空的粗樹枝,也是燒火的好柴火。
拿著鋸子或者小手斧一通招呼,很快也能收集一大捆木柴。
岳峰溜溜達達就出了門,一邊走,一邊到處觀察。
很快,他就發現了幾棵病死的落葉松。
樹干都有碗口粗細,斧子幾下的功夫就能伐倒。
岳峰利索的將樹干放倒,把枝杈簡單一收拾,再把樹干分成兩截,拴上繩子,拖著其中一截就往營地走。
一顆松樹拖回營地,從去到回半小時就過去了。
岳峰連續伐了幾棵病死松樹,天色也擦黑了。
其他幾個人也都補覺睡醒了,哥幾個圍在小爐子周圍烤火閑聊。
中午吃的多,天黑了大家肚子還不餓呢,眾人聊會兒天扯會兒淡,一直到六點多才熱好晚飯。
在老林子里也沒啥消遣,吃飽喝足很快又躺下了。
今天晚上很消停,不僅沒有夜貓子叫,就連往常晚上的各種怪動靜也幾乎沒有。
早上打野豬的密集槍聲,將營地周圍的小動物們嚇得不輕。
又是狗幫又是獵鷹的,這些小家伙不敢嘚瑟,機敏的甚至早早的就躲遠了。
不知道是不是下午補覺睡多了的關系,晚上岳峰躺在狼皮褥子上有點睡不著了。
翻來覆去的烙餅,睡不著索性從被窩里爬了起來。
第一班崗是孝武的,這家伙正坐在爐子旁邊抱著腿兒發呆呢。
爐火噼里啪啦的響著,隔一會兒,他就塞兩塊木頭絆子進爐膛。
岳峰挪到爐子邊:“我有點睡不著了,不行你先去睡,我幫你頂倆小時!”
“我也不太困,下午睡那一覺管了大用了!”
“那就扯會兒犢子!”
“行啊,明天咱們準備去哪邊搜索?
還去那處跳石塘下游逮紫貂嗎?”孝武語氣里有些希冀的問道。
岳峰略一琢磨:“上次去的附近肯定是沒紫貂活動了,再想逮紫貂,要往下游繼續走才行!
現在白天太短了,路又不夠熟,咱們走遠了天黑之前回不來!”
“額…要不然,咱們明天把帳篷收起來,拖著帳篷跟部分物資,再換個宿營地???”
如果只是規整帳篷重新換地方的話,費不了多少時間,但是營地這么多輜重跟收獲呢,可不敢冒險。
“不行,雪窩子里埋著那么多野豬肉呢!
咱們走了,萬一有啥山牲口來了,再給禍禍了,那可就大條了!”
“額,也對!沒想到這才進深山不到五十公里遠,竟然就能有大花豹子。
如果狼群聞著血味兒啥的來了,咱們這野豬肉可真保不?。 ?/p>
哥倆正說著話呢,突然帳篷外面蒼龍汪汪汪的叫了幾聲。
岳峰立馬禁聲,湊到觀察口的位置朝著外面看。
今天月亮挺大,雪地里樹影綽綽都能清楚的看清輪廓。但是視線周圍掃視一圈,沒有發現可疑的目標。
“蒼龍,閉了??!沒事兒不許瞎叫!!”
岳峰低聲呵斥一句,蒼龍前一秒還立著的耳朵瞬間變成飛機耳趴在那里不叫了。
孝武也湊了過來,倆人在屋里端詳了至少五分鐘,也沒看到任何異常。
“估計是山貍子之類的玩意兒被血腥味引來,在營地外面徘徊!
觀察口拉上吧,帳篷里總共就這點熱乎氣兒,再晾一會兒他倆該凍醒了!”岳峰低聲說道。
“嗯呢,八只狗子栓外面,就算是個狼群來了,也得掂量掂量!
我感覺咱家這四只小狗兒,干活兒可比老狗幫要利索了!
牙尖嘴利不說,體格子大,但是不臃腫,跑得快,百十斤的小豬,一只狗就能掐倒!”
蒼龍兄弟四個進步確實非常明顯,這點岳峰也感受到了。
前面接近一年的時間,每天主食都是各種肉跟下水內臟。甚至老虎肉都沒少吃,體格子極為扎實。
普通人家養一只都費勁,岳峰好不容易供出來能進山干活兒了,也到了該收獲的季節了。
在觀察口重新拉好之后,遠處營地外圍,那只狗狗祟祟的銀色母狼繞了小圈兒又回來了。
相比上回岳峰獵隊進山時候,這次銀色母狼的瘸腿明顯利索了不少,小跑起來幾乎看不出影響了。
這段時候它一直在岳峰山上養殖場后面的一條簸箕崴子附近活動,以捕食野兔山雞等小型動物為生,日子過得還算滋潤,只是沒有同伴,有點孤零零的。
狼血狗子不干活兒的時候,一直在山上養殖場交給趙大爺經管。
趙大爺每天除了伺候養殖場的各種牲口之外,沒事兒就帶著鷹跟狗子去后山到處溜達。
四條狼血狗子,已經一歲多,正兒八經成年了,所到之處標記底盤撒尿啥的行為很常見。
尤其是頭狗蒼龍,將養殖場附近幾條溝塘區域,都撒尿當成了自己的地盤。
換成別的動物,感受到氣味之后第一反應就是忌憚。
但是這頭小母狼不一樣,它從氣味當中,感受到了極為濃郁的雄性同類氣息。
野外的狼群是有嚴格等級制度的,獲取食物之后頭狼先吃,才能養成相對強健的體格子,其他地位低的狼群成員,要瘦弱不少。
小狼崽子在成長過程中,大多數情況也無法保證充足的食物供給。
這就導致它們在生長發育的關鍵階段,容易出現虧空,影響了最終成年后的體型跟最終戰斗力。
相比之下,蒼龍四兄弟到了岳峰手里之后,那小日子過得可就比野外的狼群崽子們強太多了。
各種炮卵子肉,野豬下水等,基本是等于吃多少,就會給多少。
基礎打得好,以蒼龍為首的四條狼血崽子,成年后的尿液當中,部分指標非常突出。
上次進山的時候,就是這些尿液中的氣味指標吸引了孤獨的小母狼,兜兜轉轉,這頭小母狼又跟著岳峰的狗幫,來到了營地周圍。
相對于這頭銀色母狼王的小心思,剛剛成年才一歲多點的蒼龍,心思就要單純多了。
它和狗幫兄弟們跟著主人進山,就是為了狩獵的。
除了自己人,山上所有山牲口都是獵物。
半夜有母狼在外面逗留,耿直的蒼龍第一個發現,立馬就通過叫聲進行了示警。
外圍那頭小母狼,見營地里沒了動靜之后,匍匐在雪地上,又悄悄的往前湊了十來米遠,距離營地已經不足五十米了。
哼~~~唧~~~
小母狼喉嚨里發出一種類似撒嬌的動靜,一條狼尾巴耷拉著不停擺動,好似扇風似的將自己的氣味盡可能的擴散到更遠的地方。
小母狼的想法很簡單,周圍至少幾十公里范圍內已經沒有同類的存在,想要恢復族群往日榮光,必須要找到新的血脈來源。
人類營地拴著的那幾條狼血的獵犬,就是它的最優選擇。
蒼龍尿液中的氣味,已經讓母狼王得到了很多信息。
哪怕沒法招募到小伙伴,能拉近點關系,回頭暖和了找機會借個種,也能將狼群再繁榮起來。
蒼龍這個大直男可不管那點小心思,眼看銀色母狼又來了,立馬起身,沖著對方再次大聲吠叫起來。
岳峰對自己的狗很了解,不讓亂叫的情況下叫了,肯定是有問題。
岳峰急忙掀開帳篷的兩層簾子。
就看到遠處,一抹銀色的影子迅速逃竄,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外面。
很快,孝武拎著槍也鉆了出來。
“哥,啥東西?”
“草!沒看清到底啥玩意兒,看起來像銀白色的狼??!”
“銀色的狼?狼有這個顏色嗎?”孝武撓撓頭,有點迷糊。
之前岳峰跟趙大爺差點把一個狼群全殲了,哪怕是頭狼都沒跑掉。
那么多狼皮里,老狼也有,青壯年也有,皮子毛發質量會有一定出入,但也沒看到有銀色狼皮的狼啊!
岳峰死死的盯著母狼逃跑的方向,幾秒鐘之后說道:“拿上頭燈,跟我去看看腳印兒!”
“奧!”
很快,哥倆拿上頭燈帶上槍,一前一后就朝著剛才母狼逃跑的方位追了出去。
雪殼子上,狼跑過的痕跡非常清晰,岳峰用燈照著仔細端詳了一會兒抬起頭來。
“應該就是一只狼!它留下的腳印兒更加修長,步幅也比普通狗子步幅要略大一些!
再就是爪尖這個位置,更加聚攏,肉墊接觸的位置也要深一些!”
“草!獨狼敢照量咱們營地?它不怕靠近些,被狗子們撕了?”
孝武有些難以置信,狼雖然狡詐,但面對八只獵犬組成的狗幫,獨狼可沒任何勝算。
甚至于說的夸張點,以蒼龍四兄弟的個頭兒身體素質,隨便拎一只出來,單挑一只健碩的成年公狼沒有任何問題。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頭狼,上次咱們來的時候,它已經在附近活動了!
你看這條后腿兒腳印,是不是比別的略淺一點!
上次來的時候,半夜蒼龍有動靜,第二天早上我出門看來著,那會兒這條腿幾乎不敢受力!
我猜,這應該是一只受了傷的獨狼,不知道是被血腥味還是狗幫的氣味給吸引過來了!”
孝武聽完撓撓頭:“咱們營地距離那頭大花豹,撐死幾公里的范圍,這獨狼敢在豹子領地里生存?”
岳峰也面露疑惑:“這點我就不清楚了,按道理說它應該不敢!
豹子欺負獨狼的話,跟猞猁掐獵狗差不多,一個回合就能結束戰斗!
但凡遇到了,想跑都跑不了的!”
“那咋整,明天白天,咱們牽著狗子追這頭狼的蹤跡???
銀白色的狼皮可不常見,說不定軍哥那里也能值不少錢呢!”
岳峰略一猶豫,還是搖了搖頭:“銀白色又不是純白色,而且還有可能是月光下的反射光。
就算真是銀白色,這玩意兒不在主流的名貴皮革里,能不能值錢也是兩說。
我不打算去追它的蹤,這玩意兒就算攆到最后打到了,也不一定有多少價值,白白浪費咱們一天的時間!
既然它在周圍活動,明天咱們出發的時候,就得留兩條狗子看家了!
讓黑狼跟小花在家看家,咱們帶著六只狗子出去也夠用!”
“行吧!那就聽你的不管它了!咱都追出來了,量它也不敢再回來嘚瑟!”
這點孝武倒是說對了,此刻的母狼王嚇得一溜狂奔,連續翻過了兩道山梁子,這才放緩腳步。
倒不是對人那么懼怕,而是槍口散發出來的火藥氣息,它記憶太深刻了。
只是幾聲雷鳴般的炸響,自己的狼群就被遠距離屠殺殆盡,自己后腿兒上的擦傷也是槍打的。
情郎再重要,也不如自己的小命重要,可不敢再冒險靠近了。
接下來的一晚時間,營地這邊相安無事,直到天亮之后岳峰做好早飯把隊員喊起來。
眾人吃飽喝足,留下兩只狗子看家,其他人再次離開營地,前往更遠處的山林。
今天沒有提前踩點確定狩獵目標,也不知道有什么收獲等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