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柳家的小兒子剛回國和她有什么關系嗎?
她為什么要認識?
但她很快又想到了江安然白天說的事,好像是說,江景勝要給她介紹一個叫什么子成的人。
不是就是這個吧?
有疑惑便問,這是許桉的良好美德。
“叫柳子成?”
江景勝明顯有些意外,微微睜大了雙眼,“你認識?”
那倒沒有。
許桉實話實說,“江安然說的?!?/p>
“我不想認識什么人,這些您就不用操心了。”
說多了就煩了。
見她態度堅決,江景勝也不好再繼續,只是道,“過段時間會舉辦奧運會,你到時候帶弟弟一起去看可以嗎?”
也借此機會培養一下姐弟二人多感情。
不然他怕許桉會反悔。
許桉沒有直接答應,而是反問,“我要的身份信息需要多久可以好?”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急,但江景勝還是不滿道,“明早?!?/p>
“行?!?/p>
“看奧運會的事,有時間再說吧。”
有沒有時間什么的都是屁話,只不過是許桉找的借口罷了。
現在正值暑假,她現在又是高三畢業生,啥事沒有,就等開學直接上鶴城最好的大學就行。
不過她能上這所大學,和江景勝一點關系都沒有,她是保送生,不用參加高考的那種。
原主雖然生活環境不怎么樣,但她很努力,也很優秀,憑借自己的努力拿到了鶴大的保送名額。
許桉的態度讓江景勝很不滿,他皺著眉看她,深深呼出一口氣,“小桉啊,爸爸媽媽對不起你,和你分開這么久,現在弟弟那邊還要你幫忙……不過你放心,爸爸媽媽一定會補償你的。”
這種話許桉已經聽膩了,她輕笑一聲,扭頭離開了書房。
回到房間刷朋友圈的時候,她突然看見了顧政南一個小時發的朋友圈。
朋友圈的內容很簡單,是一則懸賞通告。
這則懸賞通告上清楚明白的寫著,警方要抓捕這個人,能夠提供線索者,根據線索重要程度給予2000-5000的懸賞,能夠直接將逃犯送到警局的,直接給予五萬元懸賞。
這名逃犯是殺人逃匿,懸賞是由受害者家屬給出的。
警方的懸賞通常都是視情節嚴重程度來決定的,她們之前抓到的那名逃犯是連殺三人逃匿了三年,所以懸賞高達三十萬,這個罪犯只殺了一人,目前逃匿一個月,所以懸賞為五萬。
許桉仔仔細細看完,突然感覺自己找到了天機門眾人來到這之后的發展方向。
以前天機門殺人,現在天機門抓人。
以前是幫達官顯貴,現在是幫國家機構……怎么不算背靠大樹好乘涼?
釣魚執法的顧政南在朋友圈發出一個半小時后,終于收到了某個人的私聊。
許桉:顧叔,您朋友圈那個懸賞通告,關于罪犯的照片,有沒有清晰一點的發給我看一眼?
顧政南剛剛發的那條朋友圈,設置了權限,只有許桉一人可見。
是他故意的。
看見許桉果然找上門,他利索打字,不過沒有回答許桉的問題,而是反問對方
顧政南:你想幫警方抓人?
這條消息發過來,讓許桉有些茫然。
她以為自己說的夠清楚了。
于是,她又詳細的說了一句
許桉:試一試,萬一呢?有錢不賺王八蛋
這個回答顧政南很滿意。
于是直接將逃犯的高清大頭照發給了許桉。
靜待佳音。
希望這一次,許桉也能讓他刮目相看。
睡前,許桉突然聽見腦海中響起了熟悉的系統聲音。
【宿主,您覺得本系統的服務怎么樣?您滿意嗎?】
安靜許久的系統突然詐尸,許桉總覺得沒好事發生。
但是即便如此,她也不能把人家當成空氣。
畢竟她后續需要用人還得靠它。
于是安靜了好一會,許桉開口,
“我覺得很滿意。”
【能讓宿主滿意,是我的榮幸?!?/p>
【既然宿主覺得本系統很不錯,那么我現在可以給宿主介紹接下來的服務內容了?!?/p>
還有服務內容?
是什么?
她總感覺有哪里不太對呢。
氣氛怪怪的。
“你說吧。”
除此之外,她似乎也沒有別的選擇。
畢竟都已經推進到這里了。
【因為免費召喚名額宿主已經使用完畢,且宿主滿意度很高,接下來宿主若是想要繼續召喚您的死士過來,可以付費解鎖名額。】
……?
付費?
她就說天下沒有掉餡餅的好事……
“怎么個付費法?”
【十萬一個名額?!?/p>
“免談?!?/p>
就她那十萬死士,十萬一個人,她得傾家蕩產。
【檢測到宿主滿意度降低,正在更改解鎖方式,更改中……】
不是?
還能這樣?
她剛才若是直接認了,是不是就改不了了?
【既然宿主不滿意付費解鎖,現將名額解鎖方式更改為宿主為該世界做的善事進度,進度條每滿一百,可以解鎖一個名額,當前進度:70%,請宿主再接再厲?!?/p>
“那我是不是可以簡單理解為做好人好事就解鎖召喚名額?”
【是的?!?/p>
行,這樣看來容易接受得多。
做好事幫助他人的同時,她自己也能夠獲利,皆大歡喜。
商定好這一切,她沉沉跌入夢鄉。
在夢中,她看見了一張熟悉的面孔,男人的長發披散著垂落在胸前,膚色蒼白,嘴唇也毫無血色。
吸引許桉注意的,是他此時的神態,似有些癲狂,那雙淡色的眸子死死注視著眼前的人,修長的指尖捏著幾枚銀針,正一枚一枚的往對方甲縫扎去。
“你當真不知少主的去向?”
被他抓著的男人雙膝跪地,膝蓋處血肉模糊,像是已經被打斷了腿,聽見他的質問,顫抖著聲線道,“堂主,我、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之前說要把天機門少主搶去當小妾那都是我口出狂言,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干這種事啊——”
慘叫聲沖破云霄,聽得許桉有些耳鳴,她想要抬步上前,卻怎么都動不了,只能看著對方發了瘋似的折磨著眼前的人,直到對方徹底咽氣。
直到死,男人潔白的一袍上也沒有沾上半點血跡,尸體被人拖走,除了地上殘留的血跡,沒人能想象這里發生過什么。
坐在檀木椅子上的男人突然朝著許桉所在的方向投來一眼,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許桉一愣,意識開始變得模糊。
再次睜開眼,許桉從床上驚坐起,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口中喃喃著一個名字,
“沈硯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