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聞笙一個人蹲在那條巷子深處的破屋子里等啊等,花都謝了也不見有人過來。
“哎,早知道就先去吃飯了。”
她真的好餓啊,就在肚子響了第n次之后終于看見一個青年跟著王二麻子過來了。
鹿聞笙看清人后有些驚訝,這黑市的負責人竟然這么年輕?
來人目測也就不到二十七八的樣子,身高差不多得有180了,寬肩窄腰大長腿。一看就是練家子,是那種痞帥痞帥的類型。只是膚色有點黑……
不過不重要,一個大男人,太白了也不好,。就在鹿聞笙打量對面男子的時候男子也在打量她。
陳程老遠就看出此人是個女子,看著白白的脖頸和黑黑的臉……
算了算了,還好他不是壞人。
“你要賣房?”
“嗯嗯嗯”
陳程深深的看了她兩眼道:“跟我過來。”
鹿聞笙有些遲疑,對上面前的這個人她沒有絲毫還手之力,就這樣跟他走安全嗎?
男子往前走了幾步見沒人跟上來似笑非笑的回頭:“怕了?”
鹿聞笙握了握雙手抬眸道:
“怎么會,前面帶路。”
反正她有空間她怕啥,大不了進去茍著唄,又不丟人。
陳程:呵,小丫頭有點兒意思。
二人七彎八繞的進了一條極窄的巷子,陳程找出鑰匙打開門率先走了進去,鹿聞笙緊跟其后。
等進了里屋二人對坐在堂屋的辦公桌上陳程才開口問道:
“是你的房子嗎?”
鹿聞笙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從背包(空間)里拿出房本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如假包換,我的名字。”
房本上是鹿聞笙名字的這一點她也大概想過,得出兩種結論。一種是:可能鹿野的死是有預謀的,所以他在死前做好了一切準備包括告訴小聞笙那一箱黃金的事。
另一種就是:他單純的疼閨女,心甘情愿的把房子和家里所有的財產都放在閨女名下。
不可否認的是,不管是哪種,都很好的詮釋了一顆拳拳愛子之心。
陳程挑眉,拿起桌上的房本打開看了一眼,從最初的漫不經心到后來的震驚狂喜。激動的道:
“你是鹿聞笙?你父親是鹿野?”
鹿聞笙不知對方是敵是友,放在桌下的手已經攥緊了那把小刀,以防不測。
她沒有說話,只是警惕的盯著眼前激動的男人,仿佛在考慮如果打起來的話,她有幾成把握能從這里逃走。
陳程可能感受到她情緒的緊繃,怕嚇到她盡量放柔聲音:“笙笙,你別怕。我叫陳程,是你父親的戰友,如果不是你父親我當年也得……
我是上個月剛退武回來的,這幾天我一直都在找你,沒想到竟然能在這里見到你。”
鹿聞笙并沒有完全信她的話,記憶里她隱約知道父親的工作并沒有那么簡單,她不能信任何人,可這并不妨礙她也會虛與委蛇的跟他演戲。
“太好了,是陳叔叔嗎?我可以這樣喊你嗎?我父親確實是鹿野。不知您找我是為了……?”
陳程看著眼前笑意不達眼底的小姑娘有些哭笑不得:
“警惕一些是好事。不過你不用試探我,我確實認識你父親。我找你也是想多看顧你幾分,報答恩情而已。”
說著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照片,里面正是原主記憶里的父親和陳程的合照。
鹿聞笙看到照片的那一刻就信了七八分,畢竟能貼身帶著的東西八成是真的。伸到她面前的大腿不抱白不抱,先把房子賣了再說。
“好”
“怎么突然要賣房子?”陳程皺眉問道。
鹿聞笙這顆愛打小報告的心啊!大腿抱上了就得用不是?
于是就一五一十的把這幾年發生的事兒和原主的遭遇添油加醋的倒了個干凈。特別是鹿紅軍的狀,那是沒少告。
陳程越聽臉色越差,聽到最后鹿聞笙都怕他臉上滴出墨來,本來就黑……
“豈有此理!”
他現在恨不得去崩了那一家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