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李學軍剛進院子,正在院子里玩的大丫撲了過來。
在看到一旁的獵犬時,大丫嚇得停下了腳步。
“別怕!”
李學軍連忙安慰道。
他先是將獵槍放到了一旁,然后把獵犬栓到了木樁上。
“這是爸爸今天剛剛得到的獵犬,你們看它長得好不好看?”
李學軍一手牽著一個奶娃娃,小心翼翼的蹲在了距離獵犬不遠處的地方。
說來也是奇怪,這獵犬在看到兩個孩子的時候不僅沒有叫,反而是異常乖順的趴了下去。
它看著大丫和二丫,眼中似乎帶著一絲好奇。
“好看!它的毛真好看!亮!”
有李學軍在身邊,大丫沒有剛才那么害怕了,她仔細的看了看獵犬,笑著開口。
獵犬在老丁頭那里的生活很好。
幾乎是老丁頭吃什么,它就吃什么了。
有的時候老丁頭還會給它開個小灶。
所以它的皮毛如同緞子一般,在陽光的照耀下,還能看出一陣陣反光。
“是??!”
李學軍也是真心實意的喜歡這條獵犬,他笑著開口,“那不如大丫和二丫想想,給它起個什么名字好呢?”
獵犬總歸是要有自己的名字。
“嗯——”
大丫和二丫一時間犯了難。
她們兩個哪會起什么名字呀?
這時褚青梅從房間走了出來,看到這條獵犬的時候,眼中也是閃過一絲驚訝。
“這犬真好!哪買的?”
褚青梅問道。
“鄰村丁大爺的,他把獵犬和獵槍都交給了我,我以后管他養老送終!”
李學軍解釋道。
同時他也有些擔心,怕褚青梅不同意。
畢竟這個年代養活一家人都有些費力,他就這樣答應了老丁頭,確實是有些草率。
至少應該回來和她商量一下。
“你說的是丁大爺?”褚青梅想了想,眼前浮現了一道熟悉的人影。
她說道,“丁大爺人挺好的,這是人家吃飯的家伙,這都傳給你了,你給他養老送終那不是應該的嗎?今天晚上我還燉了些兔肉,要不要給他送點過去?”
說著,褚青梅就要回屋給丁殿青盛些出來。
“不用!”
李學軍笑著將人拉住了,“以后慢慢來!現在要緊的是,你要好好幫我想想給獵犬起個啥名字好呢?”
“獵犬?”
褚青梅的目光落到了獵犬的身上。
想了想之后,褚青梅說道,“這獵犬的體型不小,一看就是本事不弱,我看要不就叫賽虎,本事賽過老虎!”
“好好,就叫賽虎!”
李學軍還沒有開口,一旁的兩個小家伙拍著手叫了起來。
“成!那就叫賽虎了!”
李學軍笑著開口。
隨后他轉頭看向褚青梅,“青梅,你明天做幾個菜,我把熊大兩兄弟叫過來喝一杯,今天得到這獵犬,他們兩兄弟也幫了不少的忙!”
“好!”
褚青梅點頭。
只要不是做之前的那些缺德事,褚青梅絕對會支持。
第二天。
李學軍親自上門去請了熊大熊二,兄弟二人也沒扭捏,聽了李學軍的話之后就跟著一起來了李家。
不過也沒空手過來,他給李學軍又提了不少的山貨。
“不用拿,二哥實在是太客氣了!”
李學軍有些無奈的開口。
熊二大笑,“我可沒跟你客氣,這些東西又不是花錢來的,而且我不是給你,是給孩子吃的!”
李學軍也沒推辭。
人與人相處,感情也就是這樣一點一滴的積累起來的。
褚青梅做事麻利,李學軍他們回到家的時候,她的飯菜也做的差不多了。
“快進屋!”
褚青梅招呼道。
同時把做好的飯菜端上了桌。
“恭喜大軍以后也算是獵戶中的一員了!”
落坐后,熊二舉起了酒杯。
“這還得感謝你們二人的關照我才能這么順利的得到想要的東西,來,我先干為敬!”
李學軍端起酒杯在兩個人的杯子上輕輕一撞,然后便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熊大熊二也把酒中的酒也喝了個一干二凈,笑道,“都是兄弟,說這么多就見外了。以后大家互相幫助,這山上的獵物啊,獵不沒!”
“對!你有啥不用明白的,你就問俺倆,俺倆也是弄不明白的,就去問俺爹!”熊大也跟著開口。
熊大不善言辭,但是他說的都是真心話。
李學軍聞言也是十分的感動,舉著杯點頭道,“那以后就希望你們不要嫌棄我就好!”
“嫌棄啥,都是自家兄弟!”
熊二舉著酒杯大笑出聲。
兩個人說要幫助李學軍,他們就真的是實打實的幫忙。
從分別獵物的腳印,到如何對待各種動物的方法,兩個人全都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
李學軍活了兩輩子了,雖說混賬,但是狩獵方面的技巧,從小跟著自己的父親耳濡目染,也學會了不少。
而且后來他也參加過不少狩獵比賽,這方面的知識儲備還是不錯的。
不過熊大和熊二教給他的,也是生活在這里的老獵戶自己祖祖輩輩傳下來的生存經驗,對于李學軍來說,也是非常寶貴的財富。
他將這些財富全都儲存了起來,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上山去試試了。
“有時間我教你吊腳套和連環坑,這東西用來套狐貍或是貉子最管用,而且……而且這東西的皮毛也值錢!”
熊二有點喝多了,舌頭都大了。
他拍了拍李學軍的肩膀,暈暈乎乎的開口。
熊大無奈的把人扶住,看著李學軍說道,“今天就先到這里吧,我得把他弄回去!”
“我和你一起!”
李學軍上前架起了熊二的胳膊。
“開什么玩笑,我可沒喝多,我還能喝!”
熊二揮舞著手臂開口。
“喝!”
熊大翻了個白眼,冷笑道,“一會兒我把你扔雪地里讓你喝!”
熊二嘟嘟囔囔的也不知道說了些什么。
隨后李學軍和熊大把熊二送了回去。
回來之后,李學軍開始收拾他的東西,他打算明天往深山走一走,看看能不能遇到值錢的獵物。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早李學軍照例早起起。
屋子熱乎后,他在孩子和褚青梅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接著便背著獵槍出門了。
早晨四點多。
在這里天還沒有大亮。
李學軍摸著黑上了山,雖說比之前辛苦,但是他覺得心里踏實。
一路進了深山,兩個小時后,李學軍這才停下來打算喘口氣。
一口酒還沒進肚,李學軍的眼珠子就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