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時節。
將軍府內,燈火通明。
一個略顯偏僻的院子里,房間里因燭光透出一高一矮兩個人影。
房間中,蘇醉怒氣沖沖的看著對面的少年。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子應聲而碎。
少年無奈的看著蘇醉:“醉醉,我齊家光明磊落問心無愧,若是真如你所言收拾細軟連夜離開,那我們豈不是坐實他們給的罪名?”
“齊晨宴,齊家確實世代忠良光明磊落,可在上位者眼中你齊家功高震主有造反之嫌,你若不聽我的,明日你會被打殘,而他為了堵住悠悠眾口,會讓將軍府所有人流放,你會因為重傷得不到醫治而死,即便這樣,你也要守著那所謂的忠君報國?”蘇醉不明白齊晨宴為什么那么軸。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還是拿自己的命做賭注。
“如今的天啟,奸臣當道皇上昏庸無能,外戚后宮把持朝政忠臣不得善終。”齊晨宴惆悵的看著蘇醉說道。
蘇醉看向心里門清的齊晨宴:“你明知如今的天啟是什么樣子,為何還要自尋死路。”
“醉醉,誰都能叛國,唯齊家不能。”
“理由。”
“先皇曾救過祖父的命,而祖父答應過先皇一定會守住天啟。”也正是因為這一個承諾,齊晨宴哪怕知道明日是鴻門宴,他也必須去。
而齊家就算要做點兒什么,也必須是天啟皇室先對不起齊家。
明日的鴻門宴,就是一個契機。
見蘇醉不高興的盯著自己,齊晨宴準備解釋,就被蘇醉一個手刀敲暈過去。
扶著倒下的齊晨宴,把人放到床上蓋著被子,蘇醉換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悄聲無息的離開將軍府。
在蘇醉離開將軍府路過齊家二房的時候,遠遠就聽到里面在說話。
蘇醉悄聲無息的湊過去,聽著里面的話。
“東西收拾好沒?明日齊家就要變天了。”屋里傳來絮絮叨叨的聲音。
蘇醉仔細一聽,這聲音竟然是齊家二爺,也是齊晨宴的親叔叔。
“放心,東西已經收拾好了,除此之外你讓我放的東西,我也放到指定的位置,保證不會出錯。”
“那就好,睡吧。”
蘇醉用了一些迷藥,在外面等了一會兒,蘇醉才推開門進去。
看了書桌上的包袱一眼,蘇醉走過去打開。
里面不但放了數萬兩銀票,還放著許多金銀珠寶。
看著躺在床上熟睡的一對夫妻,蘇醉拿出剪刀,剪了他們的頭發,還將他們收拾好的錢財拿走。
把二房值錢的東西都拿走,蘇醉這才離開將軍府。
至于二人放的東西,無非就是叛國的罪證。
現在她可沒時間去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找。
離開將軍府,蘇醉朝著皇宮疾馳而去。
她叫蘇醉,也不是蘇醉。
三年前,她因泥石流救人穿越到天啟,當時她正在被人追殺。
齊晨宴帶人剿匪歸來,看她重傷還被人追殺,就將她帶回將軍府。
這三年時間,她跟著齊晨宴讀書習武,早就把將軍府當成自己的家。
現在那個狗皇帝敢動她的家人,她就讓那昏君體驗一下什么叫一無所有。
蘇醉很快潛入宮中,帶著目的一路來到國庫。
蘇醉藏在暗處,看著國庫門口的守衛換班,還注意了一下風向。
當守衛再次換班時,風向也跟著變了。
蘇醉拿出一個彈弓,將包含著強效蒙汗藥的藥丸彈飛出去。
藥丸撞到守衛身上時裂開,裂開的藥丸被風一吹,里面的蒙汗藥被吹到守衛身上。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國庫門口的守衛紛紛倒下。
蘇醉躲在暗處,確定沒人才快速跑出去,摸走守衛統領身上的鑰匙開了國庫的門。
一進國庫,蘇醉的眼睛都快被閃瞎了,可當看到熟悉的徽章后,蘇醉的眼眶通紅,眼中更是充滿了恨意。
一步步來到那個徽章跟前,蘇醉顫抖的伸手摸著那個徽章:“狗皇帝,找死。”
擦了擦臉上不知何時留下來的眼淚,蘇醉開始收國庫的財寶。
將最后一把寶劍收起來后,蘇醉在放寶劍的地方,留下一個銅板以及一封可以讓昏君氣死的書信。
做完一切,蘇醉匆匆離開回將軍府。
一回房間,就見齊晨宴坐在床上,不知什么時候已經醒來正面無表情的盯著她看。
見蘇醉安然無恙回來,齊晨宴稍稍松了口氣:“去哪兒了?”
“去劫國庫,明日一早,那個昏君就會聽到國庫失竊的消息,為了補充國庫,他肯定沒時間跟你虛與委蛇,如此鴻門宴就沒了,但皮肉之苦你該吃還是得吃。”
“胡鬧。”齊晨宴臉都黑了,他萬萬沒想到蘇醉如此膽大包天,竟然敢去偷國庫。
“可有被人發現?”
“我的輕功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說了,我手中有神仙留下的寶物,可讓我來無影去無蹤。”
蘇醉說的這個,是她三年前在隨身玉佩里發現的一個種植空間。
起初里面只有一分地大小的耕地,如今已有兩畝耕地不說還解鎖了一座果山,只是山上的水果暫時無法采摘。
至于國庫里的東西,她都藏在里面了。
“齊晨宴,我們去把家里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藏起來,一個銅板也不給昏君留。”
祖輩留下的財富,齊晨宴確實不想便宜了那個昏君。
兩人一拍即合,齊晨宴帶著蘇醉去將軍府庫房。
齊晨宴坐在邊上,看著蘇醉收財寶。
蘇醉收的不亦樂乎時,齊晨宴突然問道:“你這寶貝還能收多少東西?”
“無窮無盡。”
“那我們去一趟丞相府,伯爵府以及戶部尚書家里,將他們的東西拿走。”
如果明日只是丟了國庫和將軍府的東西,就算不是他們做的,皇上也會將這莫須有的罪名推到齊家身上。
倒不如把京城這幾個大貪官家收個干干凈凈。
“你等等我。”
蘇醉拿著紙筆用左手寫了好幾張紙條,將其中一張放在庫房,這次連一個銅板都沒留。
“既要劫富濟貧,那匪徒不想把將軍府的財富留給昏君,很合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