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安開車回公寓,將車停在樓下車位,她對許今夏說:“你先上去,我去趟藥房。”
“去藥房干什么,你哪里不舒服?”
“沒有,就是家里的常備藥都過期了,我去重新買一點(diǎn)。”秦以安說。
“那我陪你去。”
許今夏說著就往小區(qū)大門口走,被秦以安拉了回來。
“買了這么多東西,拎過去多費(fèi)勁啊,你先上樓,乖。”
秦以安拍了拍她沒受傷的臉頰,轉(zhuǎn)身往外走。
許今夏搖了搖頭,拎著大包小包地乘電梯上樓去了。
秦以安去藥店,先挑了常備藥,然后又挑了消腫去淤的藥。
她故意把消腫去淤的藥放在最上面,拍了張照片發(fā)給薄凜淵。
配文字:夏夏,你看這兩個藥哪種消腫效果比較好。
發(fā)完消息,她就結(jié)了賬,拎著一袋藥出了門。
薄氏集團(tuán)辦公室。
薄凜淵剛好拿起手機(jī),看見秦以安發(fā)來的消息。
他蹙了蹙眉,反手一個電話打過去。
秦以安看見薄凜淵的來電時,嘴角微彎,小舅舅挺上道啊。
接通電話,她乖巧問道:“小舅舅,你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啊?”
薄凜淵:“微信消息是什么意思?”
“什么微信消息,我沒給你發(fā)微信啊。”秦以安裝傻。
她可不能讓薄凜淵察覺她是故意的。
薄凜淵:“你點(diǎn)開微信看看。”
秦以安本來就是故意發(fā)給他的,她趕緊說:“你別掛啊,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說完,她過了十幾秒,特別夸張地說:“哎呀,我發(fā)給夏夏的消息,怎么發(fā)給你了,不好意思啊,小舅舅。”
“為什么買消腫去淤的藥,今夏怎么了?”薄凜淵追問。
秦以安滿臉堆笑,“其實(shí)沒怎么,就是我們今天去逛商場,有個自稱是你侄女的人,不分青紅皂白找我們麻煩,夏夏還被她打了一耳光,嘴角都打出血來了。”
“哎呀,看我這嘴,夏夏不讓我告訴你,我怎么還說漏嘴了。”
薄凜淵清楚秦以安那點(diǎn)小心思,這是特意來找他告狀的。
他鴉羽般的睫毛低垂,“我知道了。”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
秦以安看著暗下來的手機(jī)屏幕,握了握拳,“拿捏!”
拎著藥袋上樓,許今夏已經(jīng)把今天買的衣服掛進(jìn)衣帽間。
看見秦以安拎了大包藥回來,她又去拿藥箱把這些藥分門別類的整理好。
秦以安仰躺在沙發(fā)上,“逛街比上班還累,夏夏,咱們晚上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秦以安報(bào)了一串菜名,許今夏趕緊喊停,“報(bào)這么多咱們也吃不完,要不給你做刀削面?”
秦以安眼前一亮,“好呀。”
許今夏換了家居服,去廚房和面,隱約聽見門鈴聲,她往外喊了一聲,“安安,誰來了?”
秦以安看見站在門口的西裝男人,他來得倒是快。
“夏夏,小舅舅來了。”
許今夏心頭一跳。
自從兩人看了日出回來,她對他的感情似乎就變得不一樣了。
如今知道他就在外面,她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
上次心臟這么狂跳,還是周尋夜當(dāng)眾向她求婚的時候。
秦以安將薄凜淵迎進(jìn)來,“小舅舅,你怎么還買東西來?”
薄凜淵是第一次來這間小公寓,裝修很溫馨,白粉的壁紙,隨處可見的卡通娃娃讓這屋子充滿了少女風(fēng)。
他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要換鞋嗎?”
秦以安忙狗腿的將一雙男式拖鞋放在薄凜淵腳邊。
薄凜淵什么也沒說,脫了皮鞋換上。
秦以安接過他拎來的水果和補(bǔ)品,見薄凜淵打量客廳,她搓了搓褲管。
“那啥……夏夏在廚房和面,今晚我們吃刀削面,她臉頰還腫著,估計(jì)不好意思出來。”
說完,她又指了指房間,“我還有幾份文件要看,那我先回房了。”
說完,她立即鉆回自己的房間,把空間留給他倆。
薄凜淵在客廳站了片刻,確定廚房方向,他抬步走過去。
許今夏正在和面,耳朵卻豎起來,聽見靠近的腳步聲,她心中一緊。
下意識回頭望去,便看見出現(xiàn)在廚房門口的高大身影。
她控制著自己的表情,“薄先生,你怎么來了?”
薄凜淵一眼就看見她臉上的五指印。
她皮膚白皙,襯得那五根指印愈發(fā)清晰,他快步走過去,捧著她的臉,“怎么傷成這樣了?”
他掛了秦以安的電話,就想給許今夏打電話的。
但是他清楚她的性格。
這件事與他有關(guān),她絕對不會說實(shí)話。
他若不來,她肯定就會把今天受到的委屈強(qiáng)行咽下去。
那他與周尋夜那個渣男有什么區(qū)別?
許今夏的臉被他捧著,掌心的熱度熨燙得她臉頰也跟著發(fā)熱。
她睫毛顫了顫,人往后縮,“我沒事,你別擔(dān)心。”
薄凜淵眼眸深暗,他就知道她會這么說。
“這還叫沒事,許今夏,跟我撒撒嬌不行嗎?”薄凜淵心痛交加。
他明明說過會保護(hù)她,最后還是讓她被他家的人傷害。
許今夏感覺到他的愧疚,想到他今天不請自來,還有秦以安剛才回來時那一臉做了壞事的得瑟樣。
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秦以安肯定跟薄凜淵告狀了。
她嘆了口氣,“是意外,我們在商場里打鬧時,不小心撞到薄太太,安安說是你大嫂。”
薄凜淵見她肯說實(shí)話了,周身的氣場溫和下來,“然后呢?”
“你侄女吧,覺得我們道歉沒有誠意,要讓我們下跪道歉。”
薄凜淵臉色微冷,“她真是被寵壞了,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討一個公道。”
許今夏搖了搖頭,“我不想讓你為難。”
一邊是親侄女,一邊是有好感的女生,幫誰一目了然。
薄凜淵低下頭來,額頭貼著她的額頭,兩人霎時呼吸交纏在一起。
這樣的親密讓許今夏心慌,她下意識往后躲,臉卻被薄凜淵捧著,退避不得。
薄凜淵低聲道:“不為難,做錯事總歸是要付出代價(jià)的。”
許今夏也沒有再勸。
因?yàn)樗娜孔⒁饬Χ荚趦扇诉^分近的距離上。
這么近的距離,只要她稍微抬頭,兩人就要親上。
薄凜淵,他是懂怎么撩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