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今夏拿了一杯冰咖啡遞給她,“喝吧,消消暑氣。”
秦以安接過去,突然盯著許今夏的腦門說:“夏夏,你好像長白頭發了。”
許今夏一驚,“是嗎,我才25歲,就長白頭發了,是老了嗎?”
秦以安按住她的肩膀,“你別動,我看看。”
許今夏還有些忐忑,想著是不是自己最近太勞累了。
等這個項目完成,她要好好休息,不能再這么拼命,提前透支生命力。
頭皮一疼,秦以安拔了根頭發下來,對著日光燈照了一下。
“哎呀,我看錯了,不是白頭發,夏夏,對不起啊。”
許今夏看見她手上的黑發,松了口氣,“還好不是白頭發,你真會嚇人。”
秦以安趕緊哄,好話說了一籮筐。
許今夏被她哄開心了,提著一袋沒動過的點心和咖啡進了實驗室。
等她走了,秦以安忙去找了個密封袋,把手里的頭發裝起來。
等晚上她再不經意的請夏夏幫她做個DNA親子鑒定。
許今夏回到實驗室,又投入到研究中,時不時跟教授們討論幾句。
時間飛逝,等她把所有的材料都放入設備中,設定好時間,她才摘了口罩,走出實驗室。
剛到辦公區,就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是薄凜淵。
“你怎么來了?”
薄凜淵坐在高腳椅上,身姿挺拔,光是一個背影就能讓人上頭。
她腳步輕快地走過去,薄凜淵回頭,看她神采飛揚,嘴角勾起一抹笑來。
“忙完了?”
“嗯,你來多久了,怎么不找人過來跟我說一聲,讓你這么干等著。”
他要讓人過來跟她說一聲,她會早點從實驗室里出來。
也不至于讓他干坐著。
薄凜淵伸手,將她頰邊的發絲輕撫到耳后,笑著說:“沒事,我剛到。”
略帶涼意的指尖碰到她的臉,許今夏感覺過電般,禁不住抖了一下。
薄凜淵察覺,緊張地看著她,“怎么了,冷嗎?”
許今夏搖了搖頭,神情有些窘迫,“不冷。”
薄凜淵看著她,其實第一次見到她時,老爺子就同他說過,她與寧嗣音有些神似。
那時候他不以為然,只覺得人都有幾分相似。
如今再看眼前這張芙蓉面,他越發肯定他的猜測。
“都收拾好了嗎,我們走吧。”
“去哪?”許今夏把脫下來的白大褂掛進衣櫥里,又拿了包出來拎著。
走到薄凜淵身邊時,他伸手幫她接過包,自己拎著。
“去吃飯,然后去約會。”
許今夏的心臟悸動了一下,薄凜淵現在是挑明了嗎?
兩人并肩離開第九院,上了車,許今夏才發現他沒帶司機。
她系上安全帶,問薄凜淵,“我們去哪吃?”
“有一家比較小眾的美食,還可以露營,這個季節正好可以看螢火蟲。”
許今夏眼前一亮,“我喜歡這個安排。”
她喜歡看螢火蟲,小時候在鄉下,一到夏天,她被養父母打得不敢歸家時,都在山里轉悠,跟螢火蟲為伴。
那些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都是螢火蟲陪她度過的。
薄凜淵單手握住方向盤,將手伸過去,握住她的手,放在膝蓋上。
許今夏一開始還有點僵硬,慢慢就放松下來,手指微彎,回握住他的手。
車廂里縈繞著一股淡淡的溫馨的曖昧氣氛,許今夏時而看薄凜淵一眼。
他雖然很放松,但是看著卻像是有心事一般,眉頭微微蹙起。
“薄先生,你有心事嗎?”
薄凜淵手指輕輕摩挲著她指腹上的細繭,那是長年用鋼筆寫字留下的。
“沒事。”
許今夏輕輕握了握他的手,“你有心事的話可以告訴我,或許我不能提供建議,但我會傾聽。”
心事說出來,就不會成為心事。
薄凜淵趁等綠燈的功夫,將她的手舉起來,放在唇邊親了一下。
蜻蜓點水似的吻,一觸即走。
而許今夏卻只覺得一股電流自手背竄向全身,她臉頰發燙。
嬌媚地瞪了他一眼,將手收了回去,“你專心開車吧。”
再這樣撩撥她,她怕他們不能平安到吃飯的地兒。
薄凜淵輕笑一聲。
一腳油門,車子如離弦的箭飛馳出去,一個小時后,他們到了一家農莊。
應該是剛開的,到處看著都很新。
不少人趁著周末來這邊打卡,遠遠的就瞧見好幾對情侶在拍照的地方拍照。
農莊里不只吃飯,還有露營車和帳篷。
遠處還有帶孩子踩水的地方,離城區遠,空氣也很清新。
適合養肺。
兩人從車里下來,農莊老板親自迎上來,“薄哥,嫂子,歡迎大駕光臨,讓寒舍蓬蓽生輝啊。”
許今夏歪了下頭,好奇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打轉。
“你們認識?”
老板自報家門,“我姓崔,是薄哥的高中同學,嫂子,你沒見過高中時候的薄哥,那叫一個嫩啊。”
許今夏想也知道,薄凜淵這酷哥長相,年輕的時候肯定也是個小酷哥。
“有點惋惜。”
崔老板晃了晃手機,“我手機里有他高中時候的照片,要是你賄賂我,我可以給你看看哦。”
許今夏:“我要怎么賄賂你?”
“我聽薄哥說你是搞研究的,我正好有幾片菜地要種,想要那種高產一點的農作物配方,嫂子能不能幫我搞到?”
許今夏是做生物研究的,隔行如隔山。
不過她倒是認識一些農業方面的科研人員,倒是能幫他討要一點配方。
“行,這事包在我身上。”
“還是嫂子爽快,那我們加個微信,我把薄哥高中時候的照片都發給你。”
許今夏拿出手機調出二維碼,崔老板掃了二維碼加她好友,當著薄凜淵的面就把照片發給了許今夏。
薄凜淵:“……”
許今夏收到照片立即點開,少年時期的薄凜淵真的好嫩,掐一下都能掐出水來的那種嫩。
“薄先生,你高中時候長得好水靈,那個時候追你的女生應該不少吧?”
薄凜淵還沒說話,崔老板就在旁邊笑道:“那當然,追他的人能繞學校幾十圈。”
“好可惜沒見證薄先生當年的魅力。”許今夏當真是惋惜。
薄凜淵伸手過去搭在她肩膀上,“不可惜,我現在也很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