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昭師姐!”
看到風止玉帶著外人來到他們竹海峰的修煉場,柳云淼臉色鐵青,率先一步飛身前往攔截。
“風止玉,你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竟敢?guī)е馊诉M來!”
柳云淼完全不給風止玉面子,冷著臉怒斥,這讓風止玉十分下不來臺,梗著脖子硬剛道:“什么外人,這是我們的同門師妹!”
阮玉茶:“小師弟,竹海峰的規(guī)矩在你進來的第一天大師兄就一定告訴你了,這竹海是修行場所,四周設(shè)置了七級重力陣,修為不夠的人進來,一旦不小心落入竹海內(nèi),輕則筋骨碎裂,重則修為倒跌,小師弟,你是我們竹海峰的人,受了傷倒也沒什么,可外人若是在竹海內(nèi)受傷,你能負責嗎?”
風止玉正準備發(fā)飆,卻被葉之遙拽住了手臂:“對不起啊,師姐,都怪我,是我想來找宴昭師姐,才鬧著讓阿玉帶我過來的,你們就不要怪阿玉了嘛,我這就離開?!?/p>
說話間,葉之遙的狐貍眼緊緊的盯著阮玉茶看,可卻見她一點波瀾都沒有,有些微微失落。
雖然知道不在她小說中有名字的人很難控制,可如今宴昭進入了竹海峰,她又沒辦法控制這些人,這種失去控制的感覺讓她感到煩躁!
宴昭早在葉之遙他們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把法器收了起來,聽到葉之遙叫她的名字,收拾好心情,確保自己不會情緒外露之后,這才迎了上去。
“你要找我?可我并不認識你?!?/p>
宴昭清冷的聲音的傳來,葉之遙側(cè)目看去,看著宴昭穿著一身窄袖的暗紅色套裝,英姿颯爽的模樣笑開了花:“宴昭師姐確定不認識我嗎?我叫葉之遙,我們應(yīng)該見過的吧?!?/p>
這句話并是不疑問句,這是在試探?
宴昭會在謝凜竹他們面前泄露自己,不過是因為前世的事對她的沖擊太大了,突然重生,一時間沒辦法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即便強硬的想要壓下怒火也是枉然的事。
可如今已經(jīng)過去幾個月了,要是還沒辦法偽裝自己的情緒,那她可真的太差勁了。
“我自從拜師之后從未單獨離開師門,最近的一次,不過是收徒大會,你是在收徒大會上見的我吧?可我并不認識你,不知道你找我想要做什么?”
風止玉這段時間也經(jīng)常找宴昭,知道她這人是很好說話的,可現(xiàn)在突然見她冷臉,一想就知道,一定是自己破壞了竹海峰的規(guī)矩,惹得宴昭不滿了。
他連忙拽著葉之遙后退了好幾步,揚著笑臉看向宴昭:“小師姐,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帶人進來的,遙遙她沒有壞心思的,她真的只是很喜歡小師姐,上次她在收徒大會上只見了你一眼,就很想認識你了。”
聽到這話柳云淼氣笑了:“我們家小昭兒是什么觀賞物嗎?她一個輕揚峰的雜役弟子想見就見?”
阮玉茶也無語了:“小師弟,你不喜歡修行沒關(guān)系的,可你不能耽誤昭昭修行啊,你這樣帶一個普通弟子進來干什么呀~”
風止玉只是面對著宴昭有點好脾氣,但對其他人可就沒有好臉色了:“什么普通弟子,雜役弟子啊,你們兩個不要拿你們的狗眼看人,瑤瑤雖然天賦不好,但上揚真人眼光好,親自收她為真?zhèn)鞯茏樱銈儍蓚€瞎子不懂就別亂說話!”
柳云淼冷著臉,半瞇著眼眸看著風止玉:“風止玉,誰給你的膽子這樣跟師姐們說話。”
風止玉冷笑著譏諷道:“別給我擺架子,我的師姐就只有宴昭一個人,其他的,呵呵,不過是些上不得臺面的乞丐,要是沒有我風止家,你們還能好好的待在山上修行嗎?拿了別人的東西,就要點臉?!?/p>
柳云淼氣急的指著風止玉:“你!”
看著被氣得臉色不好的二師姐,阮玉茶也生氣了,二師姐有同門之情不對風止玉動手,她可沒有。
阮玉茶可愛的娃娃臉上笑意盈盈的看著他,手指捻著一片碎花瓣慢步走向風止玉:“小師弟,你剛才那話有些過了,給二師姐道歉!”
風止玉嘲諷的看著他們,一群烏合之眾也想讓他道歉:“做夢,小爺可是風止家的小少爺,跟你們這種不知從什么地方來的垃圾乞丐可不一樣!”
可就在阮玉茶要出手的時候,宴昭一把握著她捻著花瓣的手:“師姐,葉師妹總歸是外人,不好在竹海內(nèi)停留太久,這樣吧,既然她要找我,那我把她領(lǐng)出去,順便聽她說說找我何事?!?/p>
看著宴昭溫柔的雙眸,瞬間讓阮玉茶冷靜了下來,她差點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了!
柳云淼也發(fā)現(xiàn)了阮玉茶手上的動作,連忙上前一步擋在她和風止玉中間:“昭昭,那就勞煩你走一趟把葉小姐送出去了。”
“師姐不用客氣,至于其他的,師姐做主就好?!?/p>
言下之意就是,沒有外人在,風止玉怎么折騰都行。
風止玉想跟著一起走,可腳下不知道被什么絆住,完全動彈不得。
而葉之遙此刻的眼里只有宴昭一人,見她說要離開,二話不說直接跟在身后走。
看著她小迷妹一般的神情,阮玉茶總覺得不對勁,心里毛毛的:“師姐,這葉之遙是不是有病啊,為什么這樣看昭昭?!?/p>
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總覺得這個叫做葉之遙的人,下一秒要把她們家昭昭做成娃娃,抱在懷里的那種。
柳云淼也覺得不對勁,可葉之遙不過是一個剛剛筑基的修士,看起來根基一點都不穩(wěn),走路時腳步虛浮無力,一看就是使用丹藥硬堆上去的修為,她并不覺的這樣的人會是她們家昭昭的對手。
“不用想太多,先處理一下這個不分尊卑,沒有分寸感的小孩!”
說完,她扭頭看向風止玉,見他驚恐的瞪大了雙眼,雙腳無法挪動,嘴巴無法出聲,阮玉茶一整個笑了出來。
她走向風止玉,拍了拍他的臉頰:“風止玉,給你臉你還真在竹海峰開染坊了!”
“給你了幾個月的時間了,你這張嘴還是一如既往的臭,既然學不會好好說話,滿嘴噴糞,那就去竹海里洗洗吧?!?/p>
說完,一條粗壯的樹枝從風止玉身下長出來,他這才發(fā)現(xiàn)困住他的是什么東西。
‘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