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巾幗不讓須眉。”
李象微微一愣,倒是沒有多想,往好的方面說。
“唉,家父老年得女,寵愛得很,事事皆順著她的心......其實舍妹為人溫柔,挺會關(guān)心人的。”
秦懷道長長嘆息一聲,說到一半突然峰回路轉(zhuǎn),說了一大堆秦元姍的優(yōu)點。
李象不知是真是假,也不想深究,時不時點頭附和。
但秦懷道卻越說越激動,最后道。
“皇孫,我將舍妹許配給你吧。”
妹妹年芳二八,歲數(shù)不小了,京城許多貴千金在這歲數(shù)早已成親。
作為哥哥,秦懷道一直擔(dān)心妹妹嫁不出去,怕人家嫌棄妹妹暴力。
難得遇到李象對妹妹諸多行為認同,他當(dāng)即生出嫁妹想法,并覺得兩人很合適。
“什么?”
李象驚得起身。
臥槽,你恩將仇報啊。
你妹拎人像拎小雞一樣輕松,巴掌呼過去像機關(guān)槍一樣。
這么暴力,夫妻兩要是鬧起矛盾,不是床頭鬧到床尾和,而是鬧到骨折。
唐朝三綱五常的觀念并不深,男女之間相對平等,夫妻吵架打鬧并不少見,“臟唐”一說可見大唐的風(fēng)氣。
“皇孫是太激動、太期待了嗎?”
“不用急,明日我就進宮,找太子殿下說媒。”
秦懷道哈哈笑道。
“duck不必!”
“我尚且年幼,未有成親的想法。”
李象連忙打斷他。
我不急,我看是你很急。
“這不是問題,太子殿下當(dāng)年也是十二歲生的你。”
秦懷道一副姨媽笑。
你們父子,我還不懂你們嗎?
“秦叔叔莫要亂點鴛鴦譜,我和令妹會亂了輩分。”
李象吸了口氣,正色道。
“這不是問題,我們各論各的,你喊我秦叔叔,我喊你妹夫。”
“你剛才不也喊我秦叔叔,又說和元姍是朋友嗎?”
秦懷道靈光一閃,看李象的眼神更不同了。
原來是早對他妹有想法,所以才一開始那樣說話。
真是的,現(xiàn)在的少年人小鬼大,差點跟上他們的想法。
“秦叔叔,我真沒有成親的想法,告辭,告辭。”
李象忍不住扶額,只想著連忙跑路。
麻蛋,一不小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哎,別急,別急,都讓人準(zhǔn)備宴席了,吃了再回。”
秦懷道連忙起身拉住李象。
“我真沒有成親想法。”
李象再次表明態(tài)度。
才十二歲,成親的意義何在?
“知道,知道,我不提,不再提。”
秦懷道一副我懂的表情。
畢竟才十二歲,臉皮薄很正常,經(jīng)不起提。
不過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回頭找太子殿下就是。
李象看他的模樣,不是很信得過,但也不好再提離開。
畢竟秦元姍確實是對他有恩,人家都準(zhǔn)備宴席了,現(xiàn)在就走太不給面子。
“妹夫......啊,不,皇孫,你對長安縣尉一職怎么看?”
秦懷道拉著李象重新坐回,有意轉(zhuǎn)移話題。
下意識喊了句妹夫,見李象瞬間變臉,連忙改口。
少年臉皮薄,等事情有個定數(shù)再喊也不遲,到手的妹夫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秦叔叔的意思是?”
李象眼皮直跳,反問道。
“有位長安縣衙的主簿想要現(xiàn)在空出的縣尉一職。”
秦懷道說道。
京城人多,每個官職無論大小都無數(shù)人盯著,競爭很大。
“那位主簿皇孫也見過,就是上次隨皇孫去新宅的那位。”
秦元姍突然出現(xiàn),伴隨著一股香風(fēng)出現(xiàn)。
她換上一件鮮紅色的衣裳出現(xiàn),白玉束縛著腰,身材挺立苗條。
剛洗過的長發(fā)自然垂落,如出水芙蓉,皮膚白皙光嫩,如沉魚落雁之姿。
不過一想到她剛才像拎小雞一樣拎起韋秀蘭后,李象就收回目光。
但卻被秦懷道注意到,以為李象少年慕艾,害羞低頭。
嘖嘖,這樁婚事指日可待!
“秦叔叔為何要與我說起?”
李象不解,眉頭微皺。
“他想通過我見到皇孫,求皇孫幫忙。”
秦懷道說道。
“他怎么不親自找我?”
李象眉頭微挑,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不麻煩?
“你好歹是皇孫,他怎么敢親自求到你。”
秦懷道搖頭失笑道。
跨度太大,貿(mào)然求見是很沒禮貌的事。
求人辦事,多是需要通過中間人打點。
主簿和國公也是跨度大,但彼此之間有點兒交情,所以秦懷道愿意幫忙。
“秦叔叔可知他為何想求我?”
李象點點頭,沉吟片刻,問道。
“也許是被皇孫的氣質(zhì)折服,也許是想通過皇孫靠近太子。”
秦懷道眼眸露出一抹贊許。
長安縣衙的兩場對峙他也知曉,對李象的表現(xiàn)頗為佩服。
年僅十二歲就能在薛萬徹和韋貴妃等人手中游刃有余,不愧是他看中的妹夫。
那位主簿在現(xiàn)場幫忙記錄,可能是被李象的表現(xiàn)折服。
“那秦叔叔就讓他找我吧。”
李象沉吟片刻,當(dāng)即做出決定。
前有羅景熹,后有長安縣衙的主簿。
都是主動送錢上門好人吶,哪有拒絕的道理。
“行,我讓他明天去你府上。”
秦懷道笑道。
這時,老管家到來,表示宴席已經(jīng)備好。
眾人移步宴席,秦懷道的妻兒都有到來,非常熱情招到李象。
秦懷道一副對待妹夫的態(tài)度招呼李象,熱情得讓李象覺得他賊心不死,不敢多喝。
生怕睡醒后身旁睡著秦元姍。
差不多的時候,李象就提出趁還沒有天黑先回去,免得有危險。
“元姍,你送送皇孫。”
秦懷道沒喝醉,不敢強行挽留李象。
萬一真的因為太晚回去不安全,他這個國公就要當(dāng)?shù)筋^了。
不過正好讓妹妹去送,給兩人創(chuàng)造相處的機會。
嘖嘖,元姍啊元姍,哥哥一番苦心,你要抓住。
......
翼國公府外。
一處相對偏僻的巷子里有輛馬車。
李慎等候多時,早已經(jīng)饑腸轆轆,旁邊還有幾個韋家子弟。
“怎么還沒出來,韋秀蘭是不是耍本王?”
李慎低聲咒罵,滿臉不爽。
前不久,韋秀蘭派人給他傳信,說李象在翼國公府。
被圣上禁足卻還跑到翼國公府,于是李慎親自帶人過來,要抓奸在床。
再將李象暴打一頓。
在紀(jì)王府的時候李象敢打他,他還沒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