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后,李云飛接到齊天和徐國慶回來的消息。
此刻顧不得其他,完全是逃也似的沖下了樓,將齊天和徐國慶拉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
“現(xiàn)在公海那邊情況如何?”
“毒販全部擊斃,揚子鱷和曲偉已經(jīng)送到醫(yī)院了,兩人情況都不算好,但不會有生命危險,只是……”
徐國慶猶豫著掃了齊天一眼,話音戛然而止。
李云飛焦急的在徐國慶肩上用力一錘:“只是什么,給老子把話說完!”
“是我給揚子鱷治療的時候,迫于無奈用了雪天使,接下來,他得在養(yǎng)病的期間,想辦法戒掉毒癮。”
齊天把話說完,不禁長出一口氣。
這次,揚子鱷是真的用命在完成他交代的事了。
最后落得重傷,還染上毒癮的結果,齊天心里自然不會好過。
“團長,我們走的太急,藥品帶的不夠,揚子鱷和曲偉全部重傷。
如果齊天不上些特殊手段,他們二人就得沒一個,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行,我知道了。”
李云飛輕輕點頭,遞給徐國慶一個去辦公室等我的眼神后。
從口袋里掏出一包特供香煙,遞到了齊天面前:
“臭小子,心里不好受吧?來一根,解解憂!”
“好!”
齊天之前,無論是他本人還是這具身體的原主,都是不碰煙的。
但此刻,齊天心里實在是壓抑。
索性點燃一根,猛猛吸了一口。
“咳咳咳!”
煙氣入喉,齊天當場難受的猛猛咳嗽起來。
李云飛笑著拍打齊天的后背:
“我知道,你小子心里不痛快,覺得揚子鱷他們身受重傷,都是因為你,對吧?”
“難道不是嗎?老領導,早知他們會落得如此結局,當初還不如讓我親自率隊去一趟金三角!”
實話說。
回來的這一路上,他齊天被一股自責的情緒深深困擾。
盡管那些追殺揚子鱷二人的毒販全部身亡在公海。
可這顯然不足以讓齊天說服自己的內(nèi)心,將這件事看開。
“齊天,你知不知道為什么揚子鱷會同意你的要求,甚至不惜用命,幫你把毒品從金三角那么遠的地方帶回到龍國?”
李云飛并沒有直接回答齊天的反問。
而是自顧自開口,不算勸說,更像是感慨:
“黃賭毒,這三樣是龍**人的天敵。
要說其中危害最大的,自然是最后一樣,毒品。
你身為龍**人,打擊毒販,本身就是理所應當。
一個人力量不夠,呼叫戰(zhàn)友幫忙,更是合情合理。
揚子鱷愿意幫你,不僅僅是因為你們兩人之間的情分。
更多的,是因為這件事,也同樣是他的職責。
你的確是我見過最優(yōu)秀的兵,沒有之一。
但你不可能做到什么事都親力親為,天下那么多罪犯,就靠你一個,哪可能抓的過來?
有時候,你必須要依靠你的戰(zhàn)友。
至于傷亡,我們也早就做好準備了,不是嗎?
如果我是揚子鱷,我一定不希望自己醒來看到你這副失魂落魄,自責難受的樣子。
他肯定希望看到你重新振作,利用他帶回來的雪天使,向雪天使毒品集團亮劍!
小天,別辜負了揚子鱷對你的期望。
當然,也包括我們這些,一同上了你這條船的人的期望。”
“依靠戰(zhàn)友,向雪天使集團亮劍……”
李云飛話音落下之際,齊天手里的香煙,也被他吸的七七八八。
輕聲嘀咕一句,齊天眼中猛地閃過一絲恍然。
就像是被什么事情困擾了許久,某一刻突然頓悟似的。
情緒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不說。
就連他的眼神,都在轉瞬之間變得格外清明!
“老領導,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放心,我絕不會讓揚子鱷,還有你們失望,我要閉關,潛心研究檢驗雪天使的配方和檢測方案。”
“好小子,果然夠機靈,去吧,需要什么東西,跟我說一聲,能辦的我立刻辦,辦不到的,我竭盡全力給你辦!”
“是!”
抬手向李云飛敬了一禮。
齊天立馬跑進大樓,直奔李云飛辦公室隔壁的實驗室而去。
憑借著剛剛獲得的大師級化學本領。
齊天有信心,在極短的時間之內(nèi)。
破解雪天使的配方,并研究出檢測雪天使的辦法。
至于揚子鱷和曲偉那邊,有蔣沖等人全程陪護,齊天也不需要過多操心
李云飛望著齊天飛速消失的背影,也給自己點上一根香煙。
深吸一口后,吐出一口煙氣道:
“身為一名軍人,學習軍事本領,長出軍血軍骨只是最基本的,哪怕你進了特種部隊也不例外。
真正的成長,是接受戰(zhàn)友的流血受傷,甚至是死亡。
這一課,別人可能得用五年、八年才去學習,可你不是別人,你是神,鐵拳團的天神!
希望你真的能領悟我剛才說的話,別讓這次的意外,成為你日后的心魔……”
另一邊。
東海市中心的玫瑰夜店內(nèi)。
在歐陽暖玉的監(jiān)視下。
張彪當著黃毛的面,又吸食了一次雪天使,同時,還配合黃毛拍攝了視頻。
“老規(guī)矩,歇夠三小時再離開,我去趟廁所。”
黃毛瞥了躺在沙發(fā)上,佯裝陶醉的張彪一眼后。
快步走進衛(wèi)生間,將視頻給大飛發(fā)了過去。
沒過一分鐘。
黃毛就接到了大飛的電話。
再三確定張彪吸食的就是雪天使,大飛這才放下心來,向黃毛說道:
“糙,張彪這王八羔子,為了蒙騙他哥,差點兒把老子嚇死!
不過后來我轉念一想,這小子做的也確實沒啥問題。
想要蒙騙一個對他非常了解的特種兵大哥,確實太難了。
實話實說,只隱瞞最關鍵的那一部分,的確是好辦法!”
“大飛哥,我早就跟您說嘛,張彪這小子就是個廢物,沒那么大膽子敢賣咱們。
就算他不為自己想想,也得為他大哥想想。
若他吸毒的事兒泄露出去,那他大哥的前途豈不是要毀于一旦?”
“做咱們這一行,得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日子,稍有不慎,就是死無葬身之地。
不過眼下事情順利解決,我也就能回去上班了,慢慢學吧黃毛,你還是太嫩!”
“大飛哥教育的是,您現(xiàn)在在哪兒呢?我派車過去接您唄。”
“也好,我在臨海別墅區(qū)的6號別墅里貓著,車到了,給我按兩下喇叭就行。”
“得嘞,那我現(xiàn)在就去安排。”
應了一聲后,黃毛立刻掛斷電話。
但他卻沒喊人去接大飛。
而是編輯了一條短信,將大飛所在的地址發(fā)了出去。
“別怪我,大飛哥。
因為你導致玫瑰夜店暴露,上面極度不滿,所以要除掉你,我只是奉命行事罷了。
至于我嫩不嫩,還是等你先看到明天的太陽再說吧!”
——
(白天有事,十點到家才開始碼字,現(xiàn)在上傳,義父們多多海涵,抱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