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蔓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醒來時渾身顛簸,睜開眼,似乎是在馬車上,“這是哪,我在哪……”
陸君瀾呢?
她不應該在和陸君瀾成親嗎?
好像路上發生了意外。
她被人打暈了。
“醒了?”
陌生的嗓音,聽起來有些耳熟,秦蔓抬頭,看清眼前人,目光一顫,“你,你是黎國太子,你要帶我去哪?”
秦蔓立刻意識到,迎親時的那場意外,是他策劃的?
自己被綁架了?
“你想干什么?你帶走我,不怕惹怒我母親嗎!”秦蔓還穿著婚事,頭冠很重,心里卻充斥著恐慌。
宮明哲瞧她一眼,不耐煩的踢了腳她身旁的坐塌,“哪來那么多問題,本殿有什么必要回答你?”
秦蔓一驚。
她知道,此刻觸怒宮明哲,非明智之舉。
不怕。
母親一定會來救我的。
秦蔓心中安慰自己。
宮明哲長相透著一絲陰柔,他上下掃了眼秦蔓,傾身靠近她,“你吞了本殿的金蠶蠱,本殿豈會便宜陸君瀾。”
陸君瀾的女人,若在他身下輾轉,不是很有意思嗎?
他這也算,提前收點利息。
宮明哲目光陰穢,不懷好意的盯著秦蔓笑,要怪就怪秦蔓既是長公主之女,又是陸君瀾的夫人。
有了她,既能報復陸君瀾,又能牽制長公主,一舉兩得。
秦蔓心生厭惡,宮明哲肆意陰穢的目光,盯著她好像要將她扒光似的。
他的手抬了起來,秦蔓躲開,“你別碰我!”
耳垂被人觸碰,耳墜被人摘了,宮明哲譏笑,“這馬車太小,別急,等到了地方,我一定讓你舒服。”
“你敢!”秦蔓咬緊牙。
宮明哲笑著,“這冠很重吧。”
秦蔓一愣。
“過來,本殿給你取了。”宮明哲勾勾手。
秦蔓怎么可能靠近他。
她不動。
似是惹怒了宮明哲,宮明哲不耐煩的一把將她扯過來,威脅道,“別動,否則把你腦袋摘下來。”
秦蔓含著淚,不敢動。
鳳冠被取下來,宮明哲掀開簾子,扔了出去,“派人將后面的狗引開。”
“是!”
外面的人應了聲。
秦蔓大概知道,他想讓人假扮自己,引開追兵。
“你若動我,我母親不會放過你的!”秦蔓說。
宮明哲哼笑,揪著她的下巴,“威脅我,對你沒有半分好處,我是太子,豈會怕你母親。”
陸君瀾那條狗窮追不舍,宮明哲只好想個法子引開他。
入夜,車馬進入城鎮。
旦州。
秦蔓無意間,看到城門上被風霜侵蝕的旦州二字。
字跡褪去了顏色,十分老舊,但依稀可以辨認。
她眼神微閃,竟然走了這么遠了?
母親說過,旦州過去,就是邊境了。
而且旦州多是罪犯流放地。
秦家人,就被流放旦州。
這么說,祖母她們就在這里了?
秦蔓眼睛里難得有了一絲亮光,宮明哲注意到她的眼神,他撐著頭,戲謔道,“聽聞秦家流放,秦將軍死后,秦家就落敗了,長公主果然心冷無情,連自己的夫家都能棄之不顧。”
他冷嘲。
秦蔓咬牙,“不許你說我母親,秦家……秦家是自己做錯事,母親也包庇不得。”
宮明哲嘴角的嘲諷更大,“你母親就是個婊子,我說了,你如何?”
秦蔓恨不得咬死他。
可她雙手被反綁在背后,根本奈何不了宮明哲。
宮明哲賤賤的,偏要刺激她,“你以為你母親是什么好東西?你爹死了,她收編了你爹的舊部,成了最有權勢的長公主,你覺不覺得,你爹的死很可疑啊?”
“最毒婦人心,你知道你母親惡毒么。”
他呵笑。
“你住口!不許你編排我母親!”秦蔓炸毛,手不能動,她抬腳就踹,被宮明哲輕而易舉的壓下腿,他陰柔的冷笑道,“等會去了床上,你最好也像現在這樣動手動腳,我可不喜歡一具尸體。”
“你無恥!”秦蔓又羞又怒。
宮明哲笑著在她耳邊呵氣,“你會求著我,讓你留在我身邊的。”
秦蔓惡狠狠地,“我就算死,也不會求你!”
宮明哲不以為意。
馬車入了旦州。
天色已黑,旦州人煙稀少,夜間路上連一盞燈籠都難見。
跟上京城完全不能比。
下屬找了家客棧,如果要問宮明哲為什么要住店,他是太子,什么時候都不會委屈自己。
且他已經派人往反方向引開陸君瀾,短時間內,陸君瀾不會追上來。
店小二正在打瞌睡,忽然桌子被人拍響,他驚醒,“這么晚了,誰啊……”
定睛一看,桌上有個白花花的銀子,小二立馬換了臉,“幾位客官這是要住店呀?小店是這旦州城最好的客棧……”
“別廢話,三間上房。”宮明哲道。
“是,是,請隨小的上樓。”小二一臉諂媚,忽然瞟見宮明哲身后的人,“這是……”
怎么還有個穿著嫁衣的姑娘呢?
“我……”秦蔓想開口求救,說自己被劫持了。
宮明哲忽的掐住她后頸,沉聲道,“這是我夫人,不太聽話,與人私奔,被我抓了回來。”
秦蔓死死地瞪他。
“不……”她拼命發聲,宮明哲他就是個綁架犯!
可下一秒,她所有話音,都被堵在了喉嚨,她瞳孔瞪大,渾身顫栗起來。
宮明哲跟個強盜似的,含住她的嘴。
他強行讓她閉嘴!
秦蔓不可抑制的顫抖起來,她牙尖用力,咬破宮明哲的唇。
他嘶了聲,松開她時,嘴角破了。
下屬們默契低頭,店小二傻了眼。
看來果然是夫妻啊?
宮明哲舔了舔嘴角血跡,咽下口中血腥味,戲謔道,“我說了,她不太聽話。”
店小二賠笑,“這位夫人,你相公多好啊,長得一表人才的,全旦州城也找不到幾個比你相公俊美的,私奔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要惜福啊姑娘。”
秦蔓氣的說不出話來。
無恥,下流,混蛋!
她一定要殺了宮明哲!
她的初吻,她的清白,宮明哲怎么敢的!
她恨不能將他千刀萬剮!
“他不是我相公,我是……嗯…”她恨恨的解釋,可宮明哲在她腰上掐了吧,叫她說話不像動怒,倒更像是鬧脾氣。
店小二搖搖頭,帶路道,“現在的姑娘,不知福啊。”
秦蔓氣的想殺人。
“你們幾個,住左右兩間。”三間上房,宮明哲住最中間,左右兩邊安排死士入住,以確保他的安全。
死士領命。
宮明哲拽著秦蔓,進了房間,隨后將門反鎖,開始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