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武之人,不但身材好,韌性足,耐受性更超級強!
那盈盈一握的蛇妖,簡直極品!
單手一抓就能提起來,可擺弄出萬般花樣!
而且,美婢懂事得很。
事后還懂得幫著蘇陌潔凈身體,然后自動離去!
穿越真好!
……
楚江河身為試百戶,出身楚家旁系,小時也是神京長大的,可說是神京的老住民。
因此,在神京這邊,多少還是有點人脈關系的。
“一百兩銀子一瓶?”
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身穿漆金儀仗甲,高大魁梧的大漢將軍。
那大漢將軍嘿嘿一笑:“你還別不信,一百兩銀子,只是錦衣衛的內部價!”
“僉事大人手中,據說也不多,攏共就幾瓶!”
“好些王侯命婦,放言兩百兩銀子求購!”
“可惜銀子再多,也買不到。”
大漢將軍壓低聲音:“我只跟你說,兄長不要到處亂講,要掉腦袋的!”
他湊到楚江河耳邊:“昨日咱皇城值守宮門,陛下正好路過!”
“身上,便有淡淡的蘭草香氣!”
“九成九是那香水!”
大漢將軍深吸口氣:“您想想,陛下都用那香水,那些個王侯貴婦,能不用?”
停了停,忍不住又罵了出來:“那些王侯命婦,真不知咋想的!”
“陛下用得了,她們便也用得了?”
“兩百兩銀子呢!”
“咱一年到頭,掉腦袋的危險都冒上了,亦掙不到那錢!”
“就那點東西,比金子還矜貴十倍!”
“更離天大譜的,噴在身上,銀子便憑空不見了,這不是瘋了嗎!”
楚江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錢袋。
沉默起來!
大漢將軍忽然眼熱的死死盯著楚江河:“兄長,您是長平試百戶!”
“聽說那香水,乃長平縣一小旗官的祖傳秘方所造!”
“兄長可否……幫小弟弄上兩瓶,好讓小弟走下關系,看能不能過一回官癮?”
說著,胸口拍得砰砰響:“錢自是少不了兄長的!”
大漢將軍,軍士最頂層了。
升上去,便是從七品的小旗官!
就差一瓶香水走門路。
若不然,他那會跟楚江河說這般隱秘之事!
噴在身上,平白無故不見了銀子,他自是不舍得。
用來走門路,求升官,那就不一樣了!
二百兩銀子一瓶絕對值得!
楚江河臉色苦澀起來,無奈的看著對方:“不是我不想幫你弄,是為兄亦弄不來!”
大漢將軍頓時一愣:“兄長長平試百戶,那人,不過一小旗,怎敢不聽兄長之令?”
楚江河苦笑:“那人雖是小旗……卻與林千戶關系莫逆。”
“怎會畏懼某這區區試百戶!”
大漢將軍仍不死心:“那蘇旗官,被圣旨召京述職,如今便在京中。”
“兄長可否代為弟引見引見?”
“事成后,忘不了兄長的好!”
楚江河只能點點頭:“為兄且去打探下口風。”
大漢將軍嗯了一聲:“那小弟之事,托付兄長了!”
楚江河心事重重的別過這大漢將軍。
他終于明白。
工部尚書的堂大伯,為何說枕邊風犀利。
那些想香水想瘋了的王侯命婦,若能得到香水,能不死命的在男人耳邊吹枕邊風?
她們的男人,不是朝廷重臣,便是帝國公侯!
幫自己謀一個百戶之位,豈會困難!
錦衣衛僉事自不會輕易與朝堂重臣、公侯伯爵等對著干。
換成指揮使還差不多!
媽的!
當初咋鬼迷心竅的,沒去給那蘇陌上香!
郭經義和馬巍都送去厚禮!
自己還暗笑他們愚蠢。
現在方知,愚蠢的竟是自己!
試百戶降尊給小旗官送禮,花小錢辦大事,人精啊!
若給林大人送禮,不得跟自己一般,送去五百兩?
這些地方底層混出來,就沒一個簡單的貨色,確實比自己這樣空降長平的試百戶,老辣許多!
可惜,后悔無濟于事。
得想辦法修復與那蘇陌的關系!
問題,怎么修復?
銀子就剩三百兩不到。
上門去買香水,蘇陌未必會賣給自己!
人家自是不傻,哪能不知道香水的作用。
換了自己,哪怕能大量產出香水,也定不會那樣做。
物以稀為貴。
香水之所以引起貴婦的瘋狂追捧,不就是在于稀缺性嗎?
貴婦們聚會,別人都香囊增色,自己則噴上香水。
差距不就出來了?
那個女人不愛攀比?
楚江河不禁頭疼起來。
他宅中,倒是養著一對及笄之年的孿生姐妹花。
請人自小精心教導,琴棋書畫無一不通,準備用在關鍵時候。
蘇陌那廝,貪財好色,將一對孿生花送過去,定有奇效。
楚江河也不是舍不得。
從六品的試百戶,晉升從五品虛銜的高配百戶,一邁就是兩大臺階,孿生花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問題……
中間隔著一個千戶大人吶!
楚江河越想越是頭疼。
算了,先找那蘇陌,探探口風。
時間緊迫。
若等想到法子,再去尋那蘇陌,黃花菜都涼了!
事事三思而后行。
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
第二天一早。
姜嵐又早早的過來,端來熱水、青鹽、新鮮柳條等,侍候蘇陌穿衣洗漱。
蘇陌看著圍繞自己忙活的美婢,心情相當不錯。
今天再教她一道拿手好菜好了。
突然,門被敲響。
宅子不大,敲門聲清晰入耳。
蘇陌皺了皺眉。
卯時未過,那個家伙一大早擾人清夢?
“姜嵐,去看看誰敲的門!”
姜嵐連忙放下毛巾,應聲而去。
片刻后返回:“郎君,來的是錦衣衛力士譚進。”
“他來告知郎君,午時前,上左所報到。”
蘇陌愣了下。
千戶大人這么快就搞定轉移檔案之事,將自己的關系,從長平縣調到了神京?
他看了看姜嵐:“譚進走了?”
姜嵐點頭嗯聲道:“已經離去,說得回衛所上值。”
蘇陌嘆了口氣:“此后得朝六晚五了。”
“才休息幾天!”
“一年二三十兩銀子,簡直把人當牛來使喚!”
姜嵐眨了眨俏目,好奇看著蘇陌:“郎君,何為朝六晚五?”
蘇陌擺擺手:“毫無人權的打工狗,說你也不懂!”
停了停,看著姜嵐,道:“時間尚早,待本官再教你……”
話沒說完,姜嵐大驚失色:“還來?奴婢……”
蘇陌沒好氣道:“想什么去了!”
“不是教你姿勢!”
“是教你一道菜式!嗯……姿勢今晚再教你!”
姜嵐這才松了口氣!
不是她不想侍候主人,只是郎君著實離譜!
哪有一次半個時辰,一來就三次的!
簡直要人命了!
而且,要求還那么多!
她嘴皮子都磨破了,才說服郎君停的手!
蘇陌確實要教姜嵐廚藝。
錢銀大事和一時享樂,蘇陌還是擰得清的。
酒樓是現在最適合來錢的路子。
姜嵐大廚,是酒樓的頂梁柱。
美婢隨時能買,但廚藝不錯的美婢,就不好尋得,得好生愛護。
椒鹽排骨。
料酒姜蔥過水去臊腥。
胡椒粉加提煉出來的,咸味正中精鹽。
又是一道能引爆神京土鱉味蕾的美味!
最后再傳授一個鹽焗雞,完事!
三道招牌式,把酒樓先期架子撐起來,足夠了。
再從長平縣那邊,調來幾個心腹,看著酒樓,便基本不用自己操心。
長平縣距離海邊,就百余里路,龍門窟便可直通大海。
順道讓三舅,大量購入海帶,把味精提煉出來。
以三舅的老道,自然能把事情辦理得妥妥當當。
姜嵐在專研廚藝。
蘇陌則是自己研墨,攤開紙張,提筆書寫起來。
盡管字還是狗刨一樣,語句也不甚通順,但事情是說清楚了。
剛準備封上蠟印,寫上陳乾三舅親啟。
蘇陌突然又醒起一事。
三舅不認字!
蘇陌額頭黑線。
幸好還有個知書識禮,文采了得的文青愛妾!
只能又書一箋。
信封上寫上薛憶紓之名。
他已與薛憶紓定親,擇日過門,自是信得過的。
讓她轉告陳乾得了。
等下到了上左所。
此信交由千戶大人,通過錦衣衛的渠道,快速送去長平。
等姜嵐捧著一碟椒鹽排骨進廳。
蘇陌已寫完書信,攤干墨跡,蠟封完畢,蓋上印鑒。
姜嵐驚疑的看了看信封。
想不到自家主人,連字都認得!
郎君真的太厲害了!
蘇陌收起書信,笑道:“椒鹽排骨做好了?”
“嗯,不錯,聞著挺香的,色香皆有,就是不知味道如何。”
姜嵐連忙道:“奴婢也不知做得如何,請郎君品試。”
蘇陌點點頭,剛拿起筷子。
宅門又被敲響!
蘇陌皺起眉頭。
宅男最煩就是客人上門。
更煩的是,客人來了一個又一個!
讓姜嵐出去一看,然后蘇陌愕然。
來的是楚江河?
那家伙有病吧?
這時候不去走關系,來找自己?
那么大的人了,不會天真的以為,平時不燒香,現在有事找上門,自己就會幫他吧?
盡管楚江河,早上了蘇陌的小本本。
不過,蘇陌還是親自出門迎客。
“楚大人大駕光臨,實在讓下官榮幸之極。”
蘇陌遠遠朝楚江河拱拱手,隨后道:“嗯,敢問大人前來下官此處,所為何事?”
楚江河笑道:“某得知蘇旗官奉旨述職,正巧今日無事,便來與蘇旗官敘敘舊。”
他笑看蘇陌:“蘇旗官不會不歡迎吧?”
蘇陌笑道:“楚大人您這是什么話!下官可是歡迎都來不及!”
“大人,里面請!”
楚江河笑道:“蘇旗官客氣了!”
蘇陌引楚江河進入小廳:“宅小廳狹,大人莫嫌簡陋!”
說著,轉頭吩咐姜嵐:“快給楚大人上茶!”
“嗯,本官從長平帶來的巖山茶!”
楚江河一聽,瞬間無語。
蘇陌這廝,果然真小人一個!
分明是提醒自己,在長平縣時,沒給他送禮!
看著姜嵐那搖曳生姿的窈窕身段。
楚江河又暗嘆一聲。
這廝果真好色!
若不是忌憚千戶大人,將那對孿生花送上,定能取走幾瓶香水!
他不禁對蘇陌敬佩起來。
竟敢在林墨音眼皮底下,豢養美婢!
這膽色,誰個男人不服!
楚江河來時本想了許多托詞。
但蘇陌一來就明顯拒人千里之外的態度。
不知如何開口了。
正好聞到一股濃烈鹽香,順著一看,見桌上一碟看著很是奇怪的焦黃色骨段,不禁狐疑起來。
這年頭,肥肉才是上品,骨頭這些東西,無甚油水,價格便宜。
蘇陌這廝,摟財手段一流,怕沒個上千兩銀子的身家,怎會吃此肉食?
但看著,挺香的!
仿佛用菜油炸出來,跟錦衣衛詔獄中,用熱油澆淋犯人手腳一般香氣撲鼻!
楚江河又是感嘆!
用珍貴的油,去炸賤肉骨頭,莫非這就是有錢人的做派?
他自家煮熟,都不舍得多放油!
正好用這道怪菜打開話題。
楚江河指著椒鹽排骨,故作好奇問道:“蘇旗官,此乃何種菜式,某竟從未曾見過?”
蘇陌解釋道:“此曰椒鹽排骨,乃下官新收之婢所制。”
“大人不妨一試,看其廚藝是否過關。”
正好看看,這道椒鹽排骨,對土著的效果。
楚江河頷首笑道:“某正好這口,便不與蘇旗官客氣了!”
說著,提筷夾了一塊進口。
然后,臉色頓變。
忍不住又夾起一塊,細細咀嚼。
最后驚嘆道:“好一個椒鹽排骨!”
“入口香脆,肉香極濃!”
“肉香、鹽香、胡椒香氣,恰到好處,食之回味無窮!”
楚江河是真的感嘆:“某曾去過那天一樓,但天一樓聞名神京的炒菜,比蘇小旗你這道椒鹽排骨,竟多有不如!”
說著,又補充一句:“蘇小旗新收婢女,竟有這般庖廚之技,若去開那酒樓,怕天一樓都難以相提之!”
蘇陌想不到楚江河竟給出如此高的評價,忍不住問:“大人此話當真?”
楚江河表情嚴肅:“于食之一道,某從不妄言!”
蘇陌笑道:“不瞞大人,下官正有此意。”
“居神京,大不易,打算開個酒樓食肆,幫補家用!”
大武律不準官員經商。
但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那個大商家,背后站在的不是朝廷命官?
聽蘇陌此言。
楚江河心中一動。
“蘇旗官之婢,有如此技藝,酒樓定客似云來!”
“可選好店址?”
“開張之日,某定第一時間前來捧場!”
蘇陌搖了搖頭:“店址倒不曾選定。”
“待店址定下,酒樓開張,定第一個通知大人!”
楚江河想了想:“說起來也巧。”
“某有一鋪,掌柜經營不善,連月虧損,加上手頭甚緊,打算轉與他人。”
“店不大,二十丈見方,樓兩層,前鋪后宅,勝在地段不錯,于柳水河邊上,那常樂坊中。”
“蘇小旗不如幫某一忙,置下那鋪子?”
蘇陌一聽,頓時愕然。
足足三千六百方的二層店面,還在常樂坊中?
我去!
這楚江河,竟有這般家底?
常樂坊的人流量蘇陌是見識過的。
比長平縣東西兩市還牛逼!
這樣的店鋪,會經營不善,連月虧損,轉手他人?
要換也是換掌柜!
這是,給自己送禮來了?
蘇陌笑了笑:“下官囊中羞澀,常樂坊的店鋪,怕是購置不下啊!”
楚江河馬上說道:“只需二千兩銀子!”
“若蘇旗官暫時手緊,待酒樓盈余,再付亦可!”
蘇陌頓時倒抽一口冷氣!
這楚江河,下的手筆,夠大的!
三千多方的兩層店面,便是在長平縣,都得一千兩銀子以上。
在神京,不得奔六千兩去!
這是要賄賂自己四千兩銀子之巨?
當初千戶大人,想謀正五品千戶,預算也就是三千兩而已!
蘇陌毫不猶豫的說道:“既然如此,下官就不與大人客氣了!”
“這二千兩交易銀,下官保證,年內定一兩不少的交付大人!”
楚江河暗罵一聲,臉上卻是笑道:“應是某多謝蘇小旗,接下這賠本的鋪子才對!”
停了停,他跟著便道:“嗯……某聽說,蘇旗官,曾贈與傳旨太監等……香水?”
“某內子,對這香水,是念念不忘,都不知在某耳邊說了幾回……”
蘇陌頓時為難起來:“不瞞大人,那香水,為下官所制不錯!”
“只是造起來極其困難,某手中亦是不多,且……”
“且全被千戶大人取走!”
停了停,蘇陌又道:“大人真個需要,下官便厚著臉,去找千戶大人,要個三五瓶回來。”
蘇陌是有職業道德的。
收錢辦事!
不然以后誰還過來送禮!
而且,他突然發現,楚江河這人,其實不錯的。
當了長平縣百戶,也能罩著自家生意。
不是嗎?
絕對比背靠錦衣衛指揮僉事大靠山,空降到長平縣的陌生百戶好!
今日五千字,不過,群里有人看不起我,說我不能日萬,打賭明天日萬,賭注20大洋!兄弟們覺得,這錢,我能不能掙?還有,前面倒數第二章,發了彩蛋,感覺挺像千戶大人的,有興趣可回翻兩張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