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叔想著老爺子能分給他些錢,可是老爺子接下來的話,卻打破了他的美好幻想。
老爺子道:“既然如此,那么分家的事就定下來了。既然要分,就把家里的錢和東西都分一下吧。你們知道,我早就把之前的家產(chǎn)都捐出去了,咱們平時花的都是你們掙得工資。
這些年,我靠你們養(yǎng)著,老二我知道你們家的人要不沒工作,要不就是掙得少,你大哥和慕風(fēng)他們都能干,掙得也多,咱們家平時大部分的開銷都是他們出的,你們這些年沾了大房不少光,我看病買藥的錢都是大房出的。
老二你欠你大哥一家的,你就看著給吧,看你大哥什么態(tài)度,他跟你要不要,要多少了。我這些年看病吃藥怎么也得花一千多塊錢了,原來都是你大哥拿的,你也拿五百吧。以后我跟著你大哥,吃你大哥的喝你大哥花泥大哥的,你也得攤一份,這個等到了鄉(xiāng)下再說,先把該還給你大哥的錢還了吧。”
“啥?”秦二叔被嚇了一跳,為什么別人家分家老子都給兒子分錢,他們家分家還要兒子倒貼錢?“爸,我,我沒有錢啊,前面買火車票都花光了。”
“買幾張火車票就能把你的家底花光?老二,你不想拿錢也不用編理由騙我和你大哥吧。”
“就是啊,二弟,要不,你別給我五百了,大哥知道你的難處,給三百就行了。”
“三,三百我也沒有啊。”
老爺子道:“加上那五百,一共八百,老二,親兄弟明算賬,你能給多少就給多少,要是還不上,就給你大哥打個欠條,先欠著人家,有了就立馬還。”
“爸,我真的沒錢,不,不如我都給大哥打成欠條吧。”
至于什么時候還,那就是他說了算了,他大哥要是找他要錢,他說沒有就可以了,他哭哭窮賣賣可憐,他大哥還能不成。
秦父假裝為難:“二弟,你知道我們大房現(xiàn)在也很難,你得體諒大哥。”
“大哥,我比你們更難,你就別逼著我要了。你是我大哥,你也要體諒我,我沒錢,你就是殺了我我也沒有啊。”
“那,那好吧,你打欠條吧。”
秦二叔好似撿了天大的便宜般,立刻就去打欠條了,打好以后遞給了秦父。
“大哥,欠條打好了。”
秦父接過欠條,稍微看了下就收了起來。
有了這個,以后到了鄉(xiāng)下,他時常催著點二房還錢,即使他們不排斥二房,二房也不敢往他們跟前湊了,怕是得恨不得離他們遠(yuǎn)遠(yuǎn)地呢。
“分”完錢,就開始分東西。
秦老爺子吩咐秦母,“咱們家一共有三口鍋,一口做飯的,一口炒菜的,還有一口小的平時熱飯用。錢的方面老二這邊沾的光夠多了,本來可以不給他們分東西,那就把那口小鍋分給他們吧,再給他們兩只碗,水壺啥的也給一個,家里的糧食也給他們分一點,以后就靠他們自己了。”
只要這倆人餓不死渴不死,他們不鬧騰就行。
整個家分下來,秦二叔沒得到一分錢的家產(chǎn),還要倒賠出去八百塊錢,東西只分到了一點,還是老爺子開恩給的。
守著那一口鍋,兩只碗,一只水壺,還有一小袋的糧食,秦二叔欲哭無淚,天啊,他以后該怎么過!
分家后,吃飯也會分開,秦家大房一家第一回和老爺子在一起單獨吃飯,這回沒了二房的煩人精,所有人都很期待今天的晚餐。
鐘綰綰也在期待吃完飯去捉奸,然后去收財寶。
想起晚上既能滿足自己八卦看熱鬧的心理,又能收一大筆財寶進(jìn)空間,她就忍不住搓起小手了。
秦母剛把飯做好,趙淑云就來了。
本來她該早早來到這里的,可是在路上了遇到了被溜街的林保國,有群眾認(rèn)出了她,要拉她一起,她跑了幾條街才把那些人給甩了。
之后一路躲躲藏藏,快到天黑才走到了這里。
秦母和秦秋霜端飯去客廳,就見趙淑云已經(jīng)來到了院子里,秦母立刻意識到了不好,想安安生生吃個飯咋就那么難。
“你來我家干嘛?”秦母沖她沒好氣。
“我來找我女兒綰綰,綰綰在家吧。”
趙淑云一改往昔對待鐘綰綰的態(tài)度,口氣十分的友好,提起鐘綰綰的名字就跟一般的母親提起自己女兒那樣親切。
秦母立刻給她懟了回去:“你說啥呢?你都和綰綰斷絕關(guān)系了,她已經(jīng)不是你女兒了。以前不把當(dāng)綰綰女兒看,現(xiàn)在叫的倒挺親熱的。”
“綰綰是我閨女,我叫我閨女親熱點怎么了?綰綰呢?我要見我女兒。”
“我在這兒呢。”鐘綰綰從屋里走出來,目光冷冷掃向她:“我跟你已經(jīng)沒關(guān)系了,你不要再說我是你女兒,也不要來找我了,我們家不歡迎你,你走吧。”
趙淑云卻沖了過去:“哎呀,綰綰,媽的好閨女,媽真的后悔死了,媽不該跟你斷親。媽都是受了你林叔叔的挑撥,是他擔(dān)心你會連累他,才逼著我跟你斷絕關(guān)系。
后來我一直心里不舒服,左思右想,覺得不應(yīng)該聽他的跟你斷親。綰綰,那個不算,咱們還是母女好嗎?”
“不好,一點都不好。趙淑云,是不是又遇到什么事情了,是林保國不要你了,還是林婉柔把你趕出家門了,不然你不會來找我。”
傅家要被下放了,林保國的下場肯定也不會好過,趙淑云的男人和親家都出事了,現(xiàn)在倒不嫌棄自己了,可惜,她嫌棄她。
“綰綰,什么事都沒有,媽就是舍不得跟你斷絕關(guān)系,你是媽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咱們母女連心,你是媽的心頭肉啊。”
“哎哎,行了,別說那么肉麻了,你這樣的媽,我不稀罕。如果你不走,我送你出去。”
她不需要別人幫她,自己就可以把趙淑云轟出去。
“綰綰,綰綰,媽辛辛苦苦把你生下來,又把你養(yǎng)大,你不能如此絕情不認(rèn)媽啊。”
“別說了,你這些話比臭狗屎都臭,回去你留著自己聽吧。”
秦秋霜也來幫她了,兩人一起把趙淑云推出了秦家大門外,迅速關(guān)上了大門。
“綰綰,你開門,真的,媽不能沒有你,我的寶貝女兒,你別不要媽啊。”
鐘綰綰聽著趙淑云的碎碎念惡心,去里面接了一盆水,讓秦秋霜幫她打開門,一盆冷水朝著趙淑云就潑了過去。
給趙淑云澆了個透心涼,心飛揚。
趙淑云被冷水潑了一身,不敢置信地看著鐘綰綰,一時間竟忘記了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