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嬌知道他是故意的,但還是止不住的臉紅。
陸嶼洲看著她嬌羞的樣子,心底里面的幾分憋悶也算是散了許多,他低頭勾起她的下巴低頭就親了下去。
“唔——”
文嬌哼了一聲,張開的唇卻方便了他攻城掠地。
陸嶼洲的虎口卡在她的下巴上,食指和大拇指的指腹都貼在她的臉頰,上面的熱意在文嬌的臉上蔓延開來,她只覺得自己腦子都是熱的。
腰上的手突然的收緊,他的氣息霸道地占據著她的鼻息,文嬌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他親得有些兇,意亂情迷間,文嬌有一絲清醒,怕再親下去難以收場,抬手用力氣推開了他:“我,我大姨媽還沒結束。”
陸嶼洲看著他,呼吸也有幾分急,黑眸里面翻滾著欲,聽到她這話后,不過半秒,他抬手扣住她的后腦勺,將她重新壓了回去,低頭又含住了她的唇。
文嬌只覺得他變態,念頭剛起,上唇突然吃痛,陸嶼洲撤了開來,沉沉地看著她,“嬌嬌。”
他呼吸有些重,聲音有些啞,喊了她這么一聲后,他停頓了一秒,才繼續開口:“我發現你真的把我想得很壞。”
文嬌眨了下眼睛,眼睛里面的生理淚水流下,她的視線也算是清晰起來。
她喘著氣,臉又紅又燙,看著跟前的陸嶼洲,只覺得他真會冤枉人,她抿了下唇,忍不住為自己辯解:“我沒有。”
他冷哼了一聲,看著她那紅潤光澤的唇瓣,抬手用大拇指重重地碾過:“沒有你剛才那話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那是只能意會的意思。
難不成他還要她親口說出來嗎?
他又不是不知道。
她臉皮又沒他厚。
文嬌垂下眼瞼,低頭虛焦地看著自己的衣服。
“我明明只說了親你,又沒說要做。”
她不說,他卻偏要說。
文嬌聽著他這話,只覺得雙耳都發熱。
她實在受不了,找了個借口:“我想喝水。”
說著,她從他身上起身,逃似的走到了島臺那兒。
陸嶼洲坐在沙發那兒,黑眸的視線緊緊地鎖著她。
文嬌想到他剛才的話,也不知道自己誤會他了,還是他在事后嘴硬。
反正人是她推開的,他當時心里面想什么,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誰知道要是她不推開,他是不是就繼續下去了。
文嬌低頭喝了會水,漸漸平復下來,她才往沙發那邊看了一眼。
不想她看過去,才發現陸嶼洲也在看著她。
見她看過來,他突然勾了下唇,隨后從沙發上起身。
文嬌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以為他要過來做什么。
不想陸嶼洲只是走到一旁的酒柜上,拿了一瓶紅酒,低頭認真開了起來。
他開紅酒的時候,眉眼低垂,線條凌厲的側臉透著幾分冷意,黑眸被垂下的眼瞼擋住了,擋住了他眼神的凌厲,整個人多了幾分隱忍墜入深淵的神秘感。
文嬌心跳得有些重,見他開好紅酒,她有些慌亂地收回視線。
陸嶼洲看了她一眼,慢條斯理地拿過醒酒器,低頭將紅酒倒進去。
做完這些后,他抬手取了個高跟杯,放在醒酒器旁。
文嬌的手機在這個時候震了起來,震動的聲音很是明顯。
她將口袋里面的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我爸爸。”
陸嶼洲哼了一聲,“接吧。”
文嬌其實是怕他出聲,可他都這么說了,她也不好拿著手機走出去陽臺接電話。
她只好坐在高凳上,接起了電話:“喂,爸爸?”
“嬌嬌,吃晚飯了嗎?”
“吃過了。”
文立哲也沒什么事,不過是看到天氣預報,明后天海城降溫,打電話過來提醒文嬌添衣。
文嬌問起奶奶的情況,也叮囑了父親幾句注意身體的話,這才掛了電話。
她才掛了電話,就看到陸嶼洲端著杯紅酒走過來。
濃郁的葡萄酒香,陸嶼洲還沒走近,文嬌就聞到了。
文嬌看著陸嶼洲走到自己的跟前,見他把高跟杯遞給自己,一時反應不過來。
“不是想喝嗎?”
他輕挑著眉,拿她吃晚飯故意氣他的話堵她。
文嬌咬了下唇,想說現在不想喝了,可對上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眸,又覺得自己要是這么說了,陸嶼洲估計就會別的話挖苦她。
她現在是真的沒法像以前那樣,什么都順著他。
喝就喝。
文嬌伸手接過高跟杯,低頭抿了一口。
剛醒了不到十分鐘的紅酒,口感還沒到最好的時候,不過也不差,綿密醇香,咽下后,舌尖全是那甘醇的葡萄香。
文嬌本來只是賭氣,但嘗了一口后,覺得這紅酒還不錯。
陸嶼洲在旁邊就這么看著她:“好喝嗎?”
文嬌點了點頭,“好喝的。”
“那再喝點,助眠。”
他淡聲說了句,隨后也去給自己倒了半杯,不緊不慢地喝了起來。
文嬌酒量不太好,她不敢多喝,半杯紅酒下去后,她覺得陸嶼洲也沒有再挖苦自己的機會:“喝完了。”
說著,她還把空酒杯往他的跟前遞了遞。
陸嶼洲把酒杯接過,難得沒說什么,只應了一聲:“嗯。”
他說著,將她的酒杯放下后,仰頭將他自己的那半杯紅酒一飲而盡。
文嬌視線落在他的喉結上,隨著他吞咽的動作,那喉結上下滾動,帶著頸側的肌肉。
意識到自己在干什么后,文嬌臉熱了起來,她偏開視線,低頭看向手機上的時間。
不多不少,剛好八點。
陳子圓問她今晚回不回宿舍,消息是四分鐘前發過來的。
文嬌看了一眼陸嶼洲,他已經把紅酒喝完了,正向著她重新走過來。
她低下頭,在對話框上打了兩個字發過去。
消息剛發送出去,手機就被走過來的陸嶼洲拿掉了。
“跟誰發消息?”
“室-友。”
文嬌看著他,莫名的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