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晏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句歌詞“有的人說不出哪里好,但就是誰都替代不了!”
“憑良心講,拋開她跟我分手的事情,我們在一起的那幾年里,她對你,對喬嫣,甚至是對吳鋒都挑不出一點兒毛病來!”
“我承認!我之前也覺得她很好,所以我才說她會裝,把我們都給騙了!”
人就是這樣吧!
不管之前做了多少好的事情,只要做了一件錯事,那么你之前的所有就都會被否定掉。
其實不只是吳錚,對于他而言也一樣。
他面對她時,也經(jīng)常會被那一件錯事所影響,影響情緒,影響對很多事情的判斷。
遠沒有現(xiàn)在他勸吳錚時的灑脫,相反,他現(xiàn)在在她的事情上格外的小氣,別扭,擰巴!
大概這也是某種程度上旁觀者清,當(dāng)局者迷吧!
“那也是騙我,又沒有騙你,你這么義憤填膺的做什么?”祁晏笑道。
“我!”吳錚被他氣的,一口氣噎在了嗓子里,他怎么好意思問他為什么的!
真要被他給氣死了!
“我知道,知道你是因為我。”
“你知道就行!”吳錚沒好氣地表示。
他跟別人還不一樣!
他是作為旁觀者,親眼看著祁晏是怎么一點點走出來的,這期間的痛苦,掙扎,他都看在眼里。
比起其他人來說,他會更容易將自己代入到祁晏身上。
“不過你們也不用因為顧忌我,就去刻意跟她保持距離,你們正常相處你們的,我沒關(guān)系,至于我跟她的事情,我會自己看著處理!”
這話說完,祁晏拍了拍吳錚的肩膀,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表示:“你一個大老爺們,大度點兒!”
“得!你們都是好人,就我一個壞人!”
“我沒那個意思,我是覺得這樣對你們,對她都好,你總要考慮一下喬嫣的!”
聞言,吳錚輕嘆了一聲,他這話說到了點子上。
因為他對黎安的態(tài)度,喬嫣一直頗有微詞,尤其是在黎安回來之后。
“我試試看吧!對了,布丁是怎么回事?那不是你兒子嗎?怎么舍得給她了?”
“就算是離婚了,也沒有不讓孩子媽見孩子的道理。”
吳錚一時間無言以對,噎了半晌,才從喉嚨里擠出一個字來:“6。”
祁晏輕笑了一聲:“走了,回去睡了。”
“哎!我最后再提醒你一句,前面有可能是終點,也有可能是萬丈深淵,你自己考慮清楚了。”
……
一夜無事
次日,天才剛剛亮,就陸續(xù)有人撤掉帳篷,回家了。
黎安一晚上都沒怎么睡著,睡不踏實,一會兒就醒。
聽到動靜后,她也跟著起來,把東西收拾了,接著把帳篷拆了。
剛拆完,她就看到祁晏也從帳篷里出來。
“怎么不再睡會兒?”他一邊著手拆起帳篷來,一邊隨口問了她一句。
“回去再睡吧。”黎安說。
“嗯。”他應(yīng)了一聲,眼角的余光看到她在收拾地上的東西:“不用管了,等會兒我弄。”
“沒關(guān)系的,都弄好了,裝起來就可以了。”
她不聽,他也就不再說了,由她去吧。
黎安把拆下來的東西,跟帳篷一起,裝進袋子。
弄好之后,祁晏那里也拆的差不多。
“帳篷我等下就放在你門口了。”
她說完,祁晏并沒有應(yīng),而是朝她走了過來,從他手里把裝帳篷的袋子拿了過去。
“你……”黎安本來還想再說點什么的,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就這樣吧。
主要是不知道怎么回事,過了一晚上,腿又開始疼了起來。
剛才蹲在地上站起來的時候,尤為明顯。
“那我先上去了。”
他好像點了下頭,又好像沒有。
“安安,你起這么早?都弄好了!”
這時,喬嫣和吳錚也起來了。
黎安剛才還在想,要不要跟他們打聲招呼再走,現(xiàn)在正好。
“嗯,用不用幫忙?”
“不用,欣欣還沒醒,我們過會兒再弄。”
“那我先回家了。”
“好,你回吧。”
黎安一走,祁晏就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他轉(zhuǎn)過身,注視著她的背影,看著她越走越遠,他眉頭微微蹙了蹙,若有所思一般。
是他的心理作用嗎?怎么還是覺得她走路的姿勢怪怪的?
她不是說就一點,不嚴重的嗎?
……
到家后,黎安去洗漱了下,然后就回臥室里躺著了。
想著好好休息一天,腿應(yīng)該就能恢復(fù)一些。
可到了第二天,還是在疼,她就有點兒擔(dān)心了。
先給何牧打了個電話,把情況說了一下。
“會不會又骨折了?之前那處本來就還沒有長好!”
“不好說,最好還是拍個片子看看。”
“嗯,行吧!那我等會兒就過去。”
“你別了,在家里待著,我過去接你。”
“不用,你不得上班嘛!”
“我今天剛好上中班,等著我,我馬上過去。”
他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哎……”
不多時,何牧就趕了過來,黎安也已經(jīng)把去醫(yī)院要帶的東西都是準備好了。
“走吧,我已經(jīng)跟徐主任打過招呼了。”
“嗯。”
“還能走路嗎?”
“行。”
就是走的慢了點兒,傷腿不太敢用力,何牧把手臂借給她扶了一下,邊從家里往外走,邊打趣地問她:“怎么沒事想起來去踢垃圾桶了?”
“哪有!不知道誰放垃圾桶上一窩小老鼠,我不知道,嚇了一跳,一生氣就……”
“氣性還挺大!”何牧失笑。
“你說,會不會是骨折啊?”
“怎么?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
“我主要是不想住院,不想臥床。”不想讓人照顧,不想跟個廢人一樣。
“那得要檢查了才知道。”
看她走的費勁,何牧也有點兒擔(dān)心她的情況:“你要是不行,就讓我抱你。”
“別,我自己可以。”
正好電梯上來了,何牧就沒再說什么,攙著她進去:“小心點兒。”
隨著電梯門關(guān)閉,祁晏從家里開門出來。
他站在走廊里,回想著剛才看到的那一幕,突然覺得自己很像是個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