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搞定了一件事了，這芯片產業，就算是徹底發展起來了！

離開計算機專業，秦亮也是高高興興，等回到了偏侉子上，突然想到了什么，自己原本是要干啥來著？

對了，接到了朵朵的電報，顯像管方面，已經找到了湯姆遜公司愿意出口生產線，就看長虹廠是否吃得下了，接下來，得給長虹廠打個報告，讓他們盡快組織人員去法國談判。

差點兒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回到五系辦公樓，剛剛打完電話，秦亮就看到羅主任興致勃勃地過來：“秦亮，你回來得正是時候！”

“有什么事？”

“成都那邊打來電話，說咱們的梟龍已經完成了全部滑跑實驗，準備首飛了，你要是有空，就過去參加一下。”

從殲七M到超七，再到梟龍，這簡直就是坐著火箭一樣的速度！

秦亮瞬間一喜：“當然得去！”

132廠非常熱鬧。

老巴、沙某人……一大群客戶代表都站在了停機坪上，看著準備首飛的梟龍原型機。

相比超七，梟龍更加的漂亮，從機頭兩側向后拉出來的外凸的大邊條、鼓包進氣道、中等展弦比的機翼，全動的平尾……這些都是三代機獨有的外形特色，都呈現在了這款飛機上。

剛剛到達132廠的秦亮，只能站在人群的后面，遠遠地看著這架飛機。

八十年代，F-16和米格-29，也不過剛剛開始外銷，只有一些關系戶能買到，很多國家都只能眼巴巴地等著，梟龍現在就打造出來，正好能奪取這些市場！

可以說，現在搶的幾乎全部都是達索公司的市場，不知道法國佬會怎么憎恨己方啊！

“亮子，你來了！”聽到身后響起的聲音，秦亮回頭，看到了林老的笑臉。

雖然這飛機并沒有打算裝備空軍，但是空軍依舊眼饞，而且，這種場合空軍出席，足以說明空軍對這款飛機的重視，這樣也能更好地賣出去。

“嗯，林老。”秦亮點頭：“我們第一款真正意義上的三代機要首飛了。”

“什么第一款，雙發強六不算嗎？”

可變后掠翼的雄貓，究竟算二代機還是三代機，這還真不好說，但是聽到林老的話，秦亮只能笑了笑：“算，當然算，是我忘記了，林老，殲九項目進展順利，首架原型機也開始裝配了，估摸著一年半載，就該首飛了。”

“咱們知道，你小子都是為了空軍好，就咱們這點軍費，也不能同時裝備多個型號的飛機，咱們不惦記梟龍，更何況，四代隱身機的預研也已經開始了，咱們空軍是這么想的，競標成功的，空軍投資，競標失敗的，沙某人投資，你覺得如何？”

秦亮笑了笑，其實他也是這個意思。

就在此時，一名飛行員大步走來，拎著飛行頭盔，臉上神采奕奕。

“雷子？”

“林老？報告，試飛準備工作已經全部完成，請指示！”

林老點頭：“等下好好飛！”

“是！”

“這首飛，居然是雷子？”看著雷子走向飛機，秦亮有些好奇。

“是啊，自從上次雷子幫忙解決了發射導彈的難題，咱們就重點培養，雷子也挺爭氣，現在已經是優秀的試飛員了，他還參與到了飛機研發的過程中來，所以試飛也就是他了。”

一般來說，首飛都是老飛行員，畢竟經驗豐富，但是，在飛新飛機，尤其是縱向采用電傳操作的梟龍的時候，新手或許比老手更適合，因為他們接受新技術的能力比較強。

比如說，座艙內已經是一平兩下的布局了！這是西工大電子系和其他幾個兄弟單位日夜不停地研發了幾個月的成果，只保留了幾個機械儀表，大部分都是屏幕顯示，習慣了之前鐘表店風格的老飛行員，在圖形交互方面，天然的就慢了半拍。

等到以后，隨著技術的進一步發展，還會徹底去掉儀表，變成一平三下的布局。

噔噔噔……雷子跨進座艙，開始做起飛前的準備了，而其他人也都走遠，看著座艙蓋閉合，發動機啟動，然后從停機坪滑向跑道。

“林老，亮子，你都來了！”這個時候，屠老才發現兩人站在外圈，笑呵呵地打招呼。

“嗯，咱們這飛機，進度挺快嘛。”

“是啊，先搞梟龍，把單向的數字電傳飛控實驗成熟了，接下來也……”

話不能說太明白，畢竟還有不少外國人在呢！

不懂的人聽不懂，懂的人則是一下子就能反應過來。

這梟龍戰機只是縱向電傳，殲九則是三軸電傳，后者難度更大，先把梟龍試飛出來，那相關技術就成熟了，殲九的飛行會更有保障。

后世是先有殲十，然后技術下放給了梟龍，現在則是反過來！

說話間，發動機的轟鳴聲更大，雷子已經打開了加力，雖然是首飛，也要展示出來這款飛機的強悍性能來！

松開剎車，兩邊的跑道迅速向后退，拉操作桿，抬前輪，繼續加速，后輪離地！

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雷子感覺到自己和這架飛機已經融為一體了！當離開地面的時候，他的心中也是非常激動。

“太棒了！這架飛機很靈活！”

聽到無線電里傳來的雷子的興奮的喊聲，大家伙也都很激動，忙活了這么久，終于有了理想的結果。

梟龍戰機在頭頂繞了一個圈，然后對準跑道，緩緩降落。

停穩之后，大家伙都跑了上去，一名早就準備好的少先隊員，拿著鮮花獻給雷子，四周是興奮的掌聲，首飛圓滿結束！

“雷，你很不錯！我代表沙某人，獎勵你一百萬美元！”沙某人過來的哈立德親王，滿臉笑容地說道。

說完，身后就有人拎著一個存錢的箱子過來！

雷子驚呆在了原地，其他人也都張大了嘴巴。

這沙某人，還真是土豪作風啊！

“新機首飛，有很大的風險，能把它飛上天的，都是英雄，我們沙某人，最崇拜英雄。”哈立德親王說道：“這一百萬美元，是英雄該拿到的待遇！”

其他人沉默了。

試飛是高風險的，每次上天，都可能是一次生死離別，但是，東方的試飛員們，沒有一個害怕，沒有一個退縮的，祖國需要，他們就上，哪怕血灑長空也不怕，因為他們知道，自己把飛機的問題試出來，交付給部隊的飛機就會更安全！

而他們的待遇，和其他的飛行員，也沒什么區別，不過，他們不在乎，他們熱愛試飛員這個崗位。

而在西方，試飛員的待遇都很高，尤其是新機型，只要完成首飛，拿到的獎金，就足夠后半生衣食無憂了！

現在……沙某人既然來了，而且還打算大量采購甚至生產這款飛機，他們已經把這款飛機當作他們自己的了，所以，按照國際慣例，給試飛員發獎金！

雷子有些茫然地看著同樣茫然的人，最終目光放在了唯一鎮定的一個人身上。

“亮子……”

“這是沙某人的一番好意，你還不趕緊收下，然后表示感謝？”

雷子這才反應過來：“謝謝您！”

“不客氣，這是你該拿的，接下來，我們去慶祝，宴會的開銷，我們也全包了！”

“不，不，各位遠道而來，都是客人，請你們吃飯是應該的，哪里能讓你們破費！”

屠老也反應了過來：“我們已經準備了清真的美食，請各位移步到食堂！”

眾人一起走向食堂，雷子故意落后，和秦亮走在一起。

“亮子，這一百萬，我可不能收，我打算都捐出去……”

“那你可得想好了，你做了表率，那以后，其他試飛員拿到獎金，想要自己留下，有你這個榜樣，都不得不捐。”

雷子一愣，他倒是沒想這么多，不過想想，孔子教育徒弟自貢，救了人也要領賞，就是怕給后面人開了個壞頭，表面上看起來是好事，實際上是壞事的可不少！

試飛是高風險的，有了今天沙某人的例子，以后肯定會有對應的獎勵，這其實也是他們該得的！

但是……這才八十年代初期，這個時代的人，還不是那么物質的！

“可是，一百萬，太多了啊！”

“嫌多？那給我啊。”

“可以。”

這雷子還真不認為秦亮是在開玩笑，西工大有很多科研項目，都是燒錢的！

“那我還真要了。”秦亮說道：“咱們西工大又上馬了顯示芯片項目，需要招募大量的工程師，僅僅這些人的工資和安家費，就是一筆巨款，這一百萬，還真可以用上，當然，也不能讓你白花錢，這筆錢用入股的方式，就寫你愛人的名字吧……”

雷子臉一紅：“我還沒對象呢！”

“沒對象？這不算事，咱們西工大那么多大學生，我給你介紹一個……”

雷子神情復雜，趕緊搖頭：“不，不，我現在可沒空找對象，不過……我想上西工大！”

試飛員，不僅僅要是優秀的飛行員，還得是一流工程師，要懂空氣動力學、飛行力學、航電設備……甚至氣象學都得有所涉獵！

雷子是高中的時候招飛進航校的，他沒有上過大學，而在航校學習的基礎理論，都是不扎實的。

相比找對象，他更想要深入鉆研各種理論，想要去大學回爐！

“這個簡單。”秦亮說道：“等到首飛之后，梟龍完成初始的試飛任務，就會轉到試飛院去，到時候，你試飛的間隙，可以到西工大來學習，我和羅主任打個招呼就行。”

這肯定不能算是正規的大學生，但是雷子要的又不是那個文憑，而是知識，有沒有畢業證都無所謂。

“好！”雷子點頭。

說話間，眾人走進了清真食堂，這里早就準備好了慶功宴，熱氣騰騰的菜肴不停地端上來，老巴和沙某人的來客，都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東方飲食就是好，哪怕專供他們的清真菜，也這么豐富多彩！

喝酒的倒酒，不喝酒的倒果汁，屠老舉起酒杯：“今天，梟龍首飛成功，我代表成飛，感謝在座所有人的努力和支持！”

“梟龍的成功，是東方航空工業蓬勃發展的真實寫照，這里的技術，不比西方差！”哈立德親王舉起了果汁。

“對東方的裝備，我們非常滿意！”老巴來的薩必爾將軍也開口說道。

杯子里的液體一飲而盡，眾人都是興致高昂。

“接下來，我們更期待新一代戰斗機的項目。”哈立德親王說道：“我們沙某人，最想要的還是雙發重型戰斗機，最近，達索公司就在我們沙某人那邊，推銷他們的幻影4000……”

此時，東方已經是中午十二點左右了，而遙遠的沙某人，才剛剛早晨七點鐘。

太陽從剛剛升起，還不是很炎熱，沙某人首都附近的空軍基地里，一場飛行表演正在準備之中。

蘇爾坦親王坐在涼棚下面，看著一群法國佬在維護保養那架雙發重型戰斗機。

兩側進氣，還帶進氣錐，進氣口上方有一對固定鴨翼，后面是大三角翼，看著和幻影2000差不多，但是，如果繞到后面，就能看到它使用了兩臺發動機！

這是一款雙發重型戰斗機，代號幻影4000！

馬塞爾-達索坐在蘇爾坦親王的身邊，滔滔不絕地介紹著：“1975年，我們達索公司進行蒼鷹項目的時候，就計劃了兩個版本，分別是單發動機的中型戰斗機和雙發的重型戰斗機，代號幻影2000和幻影4000.”

“我們認為，沙某人這樣的大國，是需要重型戰斗機的！你們既然買不到F-15，那就應該繼續采購我們的幻影4000，這種戰斗機帶來的優勢，遠非輕型戰斗機可比！”

“您看，我們這款戰斗機，最大起飛重量達到了32噸，在高空能飛到2.2馬赫，航程高達3700公里，作戰半徑也達到了1850公里……”

聽到他這話，蘇爾坦忍不住了：“你們衡量的作戰半徑，就是把最大航程除以二？”

馬塞爾-達索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吹噓的法國佬的一向原則，為了把裝備賣出去，他們對自己的武器系統，會吹到天上去。

把最大航程除以二，絕對不是作戰半徑！按照國際常規，作戰半徑是飛過去再飛回來，還要在目標上空飛行三十分鐘的，這樣的話，什么1850公里，會急速縮水到1500公里以內，甚至只有1200公里。

當然，這個最大航程，那就是掛著三個大號的副油箱來實現的，在這種情況下，飛行性能會受到很大限制。更不用說，最大航程還用最省油的方式算出來的，實際上還得打個折扣。

“我們這款飛機，在設計的時候采用了先進的理念，比如有限元計算法、計算機輔助設計制造、碳纖維復合材料、電傳操縱飛行控制系統、放寬靜穩定度等新技術……”馬塞爾-達索決定換這些對方聽不懂的來說。

“比如說，計算機輔助設計，那是我們達索公司的首創……”

這方面，達索還真是走在世界前列，達索旗下子公司達索系統，就是搞計算機輔助設計軟件的，在后世，殲十設計用的都是這種軟件，只是這個時空嘛……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東方的飛機，也是用計算機輔助設計的吧？”

馬塞爾-達索再次語塞，很明顯，這沙某人已經開始喜歡上東方裝備了，這不科學啊，到底是什么原因，讓對方產生了這種偏見的？

不用想了，不管對方用了什么手段，總之，己方的戰機性能先進，一定可以打動對方的。

“報告，飛機已經完成起飛前的準備！”

“好，那就進行飛行表演吧，讓我們的朋友知道，達索公司的戰機究竟有多先進！”

轟鳴聲響起，兩臺M53發動機先后啟動，滑向跑道，對準中線之后，發動機的尾焰變成了橘紅色，這是打開了加力燃燒室才有的現象。

190千牛的推力下，幻影4000迅速滑跑，起飛！

兩臺發動機，動力可以增加一倍，但是，飛機的重量不會翻倍，所以，雙發機的推重比是遠超單發動機的飛機的，這就是雙發重型機存在的意義。大國，就需要這種戰斗機！

可惜，法國不需要……想到這里，馬塞爾-達索稍稍地有些黯然。

幻影2000的空重是7.5噸，而幻影4000的空重是13.4噸，現在，裝上四噸的飛行表演的燃料，整機推重比超過1，很多漂亮的動作，都能做出來。

起飛之后，機頭就開始上揚，開始大迎角爬升！

幻影2000就是普通的三角翼，最多在進氣道上面安裝小型的條板翼，而幻影4000上，安裝的則是固定式的鴨翼，大迎角性能更是一流！

沙某人的眼睛里，露出了驚艷的目光來。

馬塞爾-達索心中高興，哼，你們嘴上說著貶低的話，此時的眼神，還是暴露出來了你們的本心，咱們的幻影4000，絕對是你們沙某人最好的選擇！

幻影4000在天空中翻飛，垂直爬升，水平橫滾、半斤斗下翻轉、加力盤旋……

這一個個動作，表演得非常漂亮，很多沙某人也喝起彩來！

PS：達索全家福，后面中間那個大的，就是幻影4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