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岳若有似無的瞟了眼隱入男人手腕的印記,轉頭回到了黛爾身邊。
“小貓這樣善良,我真的很開心?!迸诵χf了句夸獎的話,牽著顧岳的鐵鏈將她帶著繼續向前走:
“主人獎勵你再玩一場游戲?!?/p>
...
女人見顧岳不說話,漂亮的眉頭微皺,狠狠地電了她一下后才失望的搖頭道:“沒教養,你要說謝謝主人?!?/p>
...
“謝謝主人。”
“這才乖?!?/p>
女人說著已經又將顧岳帶到了另一個賭局里,看著下面血腥的場面,黛爾眼里閃過了一絲興奮:
“我們玩這個,你一定會喜歡?!?/p>
顧岳看著下面的景象心底微微一沉,兩個奴隸被隔絕了起來,分別在拿刀割著自己的肉!
他們以尖叫嘶吼來發泄痛楚,刀刃割裂筋肉讓他們痛不欲生,失血過多讓他們幾欲昏厥!
但即使是這樣,他們手上的動作依舊沒停,生怕自己比對方割少了。
因為他們隔間的正中央,放置著一個天平...
顧岳覺得有些惡心。
天平臟污不已,顯然從來沒清洗過。上面不少老舊的血跡,已經氧化黑色結塊,散發著陣陣腥臭味。
在哀嚎和煎熬中,兩個奴隸終于都停下了刀。取下擋板,兩人將自己割下來的血肉同時放上了天平。
比較輕的那一方見天平翹起,瞳孔巨顫驚恐不已,但還未等他做出反應脖頸間的項圈猛然爆炸!血肉碎塊飛了漫天!
顧岳呼吸急促有些愣神,脖子上的項圈竟然會爆炸...
這個項圈比她想的還要致命,女人一個不高興,也許瞬間就能取她的性命。
這是她所不能接受的。
顧岳掐了掐掌心,她必須要想辦法盡快擺脫這個項圈。
黛爾見顧岳愣神有些不悅,下一瞬就是電擊懲罰:“作為貓,你要學會時刻回應主人的期待,不然我會很失望。”
女人看著顧岳神情有些莫名,用不容質疑的語氣命令道:
“現在,進去。”
顧岳看著下方滿是腥臭的兩個隔間,即使內心無比抗拒,還是咬牙進了其中一個。
她沒有拒絕和選擇的余地。
但有意思的是,這次和她一起參加這個游戲的奴隸,有些眼熟。
似乎是和自己同一批次的某個玩家,她在角斗場的時候見過。
男人也認出了她,見顧岳同樣被裝扮的不倫不類,頓時松了口氣,看來不是他一人有這種‘特殊待遇’。
更讓他放心的是,顧岳看起來就沒有二兩肉,這種游戲他贏面很大。
想到這男人神色輕松了不少,看向顧岳虛偽的扯了個笑容。
顧岳并不想和男人虛與委蛇,連個正眼都沒給他,直接轉頭打量起這個小房間來。
房間只有面向觀眾,和放置天平的兩面是沒有墻的,其余的都被厚重的石塊堵死。
房間里空空如也,除了一把有些鈍的刀外,什么都沒有。
就連墻壁都是光禿禿的,只有斑斑點點的黑色霉菌爬在上面。
男人見顧岳不理自己,翻白眼暗罵了一聲:“裝貨,一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p>
隨即轉頭也跟著進了另一個隔間。
侍衛將隔板擋上后就直接宣布游戲開始了。
可男人卻看著手中的刀有些遲疑,盡管做了很多次心理建設,還是覺得下不去手。
在游戲里受傷很正常,但自殘又是另一碼事。
男人拿刀的手都有些抖,額間滲出薄汗,遲遲不敢下第一刀。
但想到上一個奴隸爆炸的慘狀,他還是咬牙,狠心的向腹部插了進去!
頓時!
痛感蔓延至全身,男人痛苦的低吼出聲!
肌肉痙攣著止不住的顫抖,唯有理智支撐他繼續接下來的動作,皮肉的割裂凌遲著他的神經。
終于,在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下,男人總算是割下了手掌大小的一塊肉。
就在他松了一口氣的時候,隔壁驟然傳來了剁骨似的聲音!
一下接著一下,仿佛是個無情的砍樹機器。
男人的動作頓住了,看著手上的肉陷入了自我懷疑狀態。
啊?不是?
這女人她是沒有痛覺嗎,直接這樣硬砍??
男人一時似乎忘記了腹部的疼痛,滿腦子都是隔壁生猛的女人,為了贏他已經做到這份上了嗎?
男人呼吸急促,眼神不受控制的瞟向自己的大腿。
到底要不要呢...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隔壁的剁肉聲響的更狠了,還帶著女人偶爾的悶哼。
男人把心一橫,干了!
一個女人都這么勇,他一個大男人還扭扭捏捏個什么勁兒!男人抄起刀幾個呼吸的心理準備后,閉眼猛地向大腿根部砍去!
“啊啊?。?!啊??!”
血霧頓時飆射在房間墻壁上!
男人生理性淚水瞬間往外淌,痛的直翻白眼,但這個刀卻異常的鈍,砍斷骨頭還連著筋肉。
但顧岳越挫越勇的砍肉聲,讓男人不敢停下手中的動作,一邊痛哭流涕一邊把剩下的筋肉處理干凈。
把大腿徹底剝離后,淌了一地的血已經讓他開始兩眼犯黑了。
但隔壁的動靜卻依舊沒有停!
這讓男人心里越來越沒有底,又將目光移向了屁股上的臀肉,再加上這些應該就夠了。
就算顧岳發了狠的自殘,可她的體重就擺在那,再怎么撐死也贏不了他!
打定主意后男人如法炮制的割下了臀肉,看著眼前自己割下的身體組織,男人終于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任隔壁再怎么發出聲響,都不為所動了。
她贏不了自己的,他割下了這么多肉,除非那女人真不要命了,不然贏得只有可能是他!
男人帶著病態的笑容,撕下布條給自己勒緊止血。
這時顧岳也差不多了,慢慢的也不再發出動靜。
侍衛見兩人都停下了動作,走上前來將隔板移開。
男人強忍著痛楚撐起身將肉塊放在了上面,同時探著腦袋觀察顧岳那邊的情況。
見她只有腹部是血肉模糊的,大腿也只是刮了些皮肉,四肢卻依舊健全。
男人不由得心中嗤笑一聲,他贏定了。
下一秒見顧岳將剁碎的肉泥,用刀盛著放上了天平。
緊接著是第二坨、第三坨、第四坨...漸漸的天平壘起了小山一般的肉泥。
不是這對嗎?
明明只有腹部受傷,這女人她憑什么!!
男人不可置信的看著顧岳,以及她腳下被剁矮了些許的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