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今晚黑魁組織,有一次針對鬼家的行動。
顧岳將徽章握在了手心里,一抹聲音頓時從腦子中傳來。
她認了出來,這是那天來游說自己的短發女人的聲音,有些低沉:“時間差不多了,我是你這次任務的負責人。”
顧岳垂眸看著會長沒有說話,等待女人接下來的安排。
“十分鐘后,安全屋門口集合,我會來接你。”女人說完就終止了通話,徽章重新恢復平靜。
顧岳對此也沒有什么異議,收起徽章開始查看這次的收獲。
反正還有十分鐘,不著急。
首先看的就是積分剩余,進游戲前自己還剩304.3萬積分,現在是305萬。
也就是說自己這一次進游戲,收獲到的積分只有7000。
顧岳看著面板嘆了口氣,果然老老實實靠游戲通關是賺不到錢的,拼死拼活才拿到7000積分。
想要暴富還是得靠游戲里的機緣。
看來下次進游戲的時候,自己得著重搜落下游戲里的寶貝了。
就比如這次自己最大的收獲是怪物肉,里面飽含的靈氣,比信仰之力低不了多少。
顧岳看了眼空間里的怪物肉,并沒有馬上吃掉。
現在自己體內炁流屬于飽和狀態,再吃掉一塊肉,可能會導致炁流亂竄筋脈受損。
一會還有事呢,等時間空下來再慢慢消化也不遲。
顧岳跳過怪物肉,掃過自己的游戲面板,翻看著有沒有什么新鮮玩意兒。
誒?
這是什么?
顧岳的目光鎖定在一個道具上【擺渡者的贈禮】5000積分。
這個道具的名字和上一個副本掛鉤,以玩家的經驗和敏銳嗅覺,一定是個很重要的寶貝。
想到這顧岳直接點了上去,確認以5000積分兌換【擺渡者的贈禮】(可隨意穿梭冥河,找老友敘舊)?
看到這個道具效果,顧岳驀的瞪大了眼睛。
什么意思,她可以隨意穿梭冥河?!
顧岳想也沒想就點了確認兌換,5000積分從她賬戶上扣除。
兌換完道具后,顧岳發現自己手里多了一只玻璃瓶,里面裝著一些不明液體。
但奇怪的是這瓶液體卻輕的不得了,感覺不到一點重量,更像是個空瓶子。
顧岳幾乎是立馬就想到了擺渡河水,質量極小,就算是羽毛也會瞬間沉底。
這個瓶子里裝的,會是擺渡河的水嗎?
又該怎么用呢?
顧岳想了想,試著將水瓶握在了手心里以炁驅動。
下一秒,她的眼前就出現了一道極光似的結界,和她在擺渡者船上看到的一樣!
顧岳捏著瓶子的手緊了緊,深思幾秒后向極光結界走去。
穿過結界的瞬間,眼前的場景就發生了變化。
顧岳發現自己回到了擺渡河岸!眼前的河面泛出瑩瑩波光,和自己剛離開時沒什么兩樣。
唯一不同的是,河岸邊多了很多徘徊的亡魂。
他們正在等待著渡船,排隊前往遺忘之河輪回投胎。
對于突然出現的顧岳,亡魂們并不感到奇怪,只當她是一同等待著投胎的亡靈。
顧岳看著這些亡魂,又低頭看著手上的玻璃瓶。
這個道具能把她送到冥河,但好像...送到冥河也沒什么大用。
就在顧岳思考的時候,擺渡河面遠遠的出現了一個佝僂身影,蓬頭垢面撐著一艘小木船。
擺渡老人慢悠悠的駛向岸邊,看到顧岳后微微點頭,似乎是對她的出現毫不意外。
甚至招了招手,將她叫上了船。
顧岳聽話的坐上船后,就有些疑惑的開口了:“是您留下的這瓶擺渡河水嗎?”
不然解釋不了,自己突然出現,為什么老人一點都不奇怪。
擺渡老人收取著亡魂銀幣,但卻并未說話,像是聽不到顧岳的提問一樣。
顧岳見老人不回答,也沒繼續問,干脆就在船上坐著繼續翻看游戲面板。
老人叫她上船總歸是有道理的,不必急著得出答案。
果不其然,等老人將亡魂們送到遺忘之河后,船上只剩他們兩人老人這才慢慢開口:“是我留下的擺渡河水。”
“我覺得你可能會需要這個。”老人慢慢的劃著船掉頭,笑呵呵道:“這里的時間流速,和人間不太一樣。”
“人間三日,冥河三旬。”
“你在這里呆10天,人間只會過去一日。”
顧岳看著手上的玻璃瓶,皺眉覺得有些奇怪:“為什么說我需要這個?”
時間流速不一樣,對她來說有什么特別的影響嗎?
老人耷拉著眼皮打量著顧岳,半晌嘆了口氣:“你的靈魂看上去有些疲憊,我覺得在這里...你能喘口氣。”
顧岳愣了愣,她沒想過是這個原因。
“靈魂太疲憊了,容易走岔路的,多休息休息吧。”老人說著笑瞇瞇的繼續劃船,在顧岳心中泛起了漣漪。
確實...大腦長時間高強度緊繃,讓她已經有些瘋了。
從這次的冥河副本就能看出來,自己的行事越發乖張狠戾,甚至有些不計后果了。
顧岳捏著手中的玻璃瓶,狀似無意的問道:“這里的時間流速差,會讓我進游戲變慢嗎?”
“嗯。”
老人劃著船慢慢駛向岸邊,若有似無的應了一聲。
顧岳眸光驟然一亮,并不僅僅是因為能讓自己進游戲變慢,更重要的是,老人果然知道自己玩家的身份!
顧岳斟酌著用詞想要繼續深挖:“游戲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游戲的背后...有神明參與嗎?”
老人笑了笑并不回答,將船停靠在岸邊,迎接新一輪亡魂上船。
顧岳嘆了口氣,看來老人還不愿意多說。
但她并沒有太失望,冥河時間流逝不一樣,光是這一點她就很開心了。
這就意味著,她有足夠的時間消化手中的機緣,有足夠的時間修煉炁法。
她比其他玩家多了十倍的時間!
她的修煉速度也會加快十倍!
這已經足夠誘人了,更別說這里自己可以隨時進來。
對她而言,簡直像一個可以移動的安全屋,誰也找不到她的那種。
想到這,顧岳抿了抿嘴無比真誠的開口道:
“謝謝您。”
這時已經又有新的一批亡魂上船了,老人沒有回應她的謝意,只是繼續撐著船,往返于兩條河里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