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龍爺的嘲諷,于澤凱的眼神絲毫沒有畏縮,甚至更加堅毅,在他的腦海中,龍爺……必死!前提是自己能活下來。
大嘴在白殿臣身邊拱火道:“白先生您看,都這個時候了,他還在這口出狂言,完全沒把您放在眼里。”
白殿臣給身邊的沙楚使了個眼色,對沙楚說道:“把他們倆帶回園區(qū)。”
沙楚應了一聲,帶人上前接管了于澤凱和倪雯,對于倪雯腿上的槍傷,他們選擇視而不見,粗魯的將人押走。
龍爺帶著劉長老像個孫子一樣,開始和白殿臣搭話,白殿臣終于象征性的表示感謝,對龍爺說道:“人我?guī)ё撸x了。”
就這么簡單的一句,再沒有其他的話了。
龍爺心里不爽啊,又不敢表現(xiàn)出不爽的樣子,只能尷尬的賠笑說道:“應該的,應該的,那個……白先生不忙的話,喝杯茶再走吧?”
白殿臣低聲道:“喝茶就算了,有空來我這邊喝茶,我這里有點好茶,我先回去處理一下這點爛事,敢在妙瓦底觸我白家的霉頭,他死定了。”
龍爺聽到這話終于舒服了一點,不管是客氣還是什么,反正白殿臣是向他發(fā)起了邀請,至少面子上說得過去了,他趕緊借坡下驢說道:“那今天就不留白先生了,改天我一定登門拜訪。”
白殿臣點了點頭,特別拽的轉身離開。
龍虎堂一群人都看傻眼了,都覺得死了那么多兄弟,最后就換來白家不冷不熱的一句話。龍爺和劉長老也不爽啊,但是又有啥辦法呢?得罪不起白家,根本不敢亂提要求,本以為是一個順水人情的事,他們也沒想到竟然損失這么慘重。
現(xiàn)在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關鍵是還得當啞巴吃了一大把黃連。
白殿臣把于澤凱和倪雯帶回到2號園區(qū),直接丟進了刑房。于澤凱和倪雯被吊在兩個龍門架上,彼此面對面。
沙楚親自從一旁的刑具架上取下來一個狼牙棒,在手里掂了掂走向于澤凱。
白殿臣急忙叫住沙楚,問道:“上來就用這玩意兒?兩下就把他打死了還有什么意思?”
沙楚放下狼牙棒,無意間看到了帶回來的黑色利刃。這把刀是獨一無二的,沙楚拿起黑色利刃看向白殿臣說道:“那我用他的刀先閹了他?”
白殿臣搖頭道:“一個男人,丟了自己的鳥,他肯定一心求死,他都失去了對生的**,你折磨他還有什么樂趣么?”
沙楚犯難了,問道:“那……你得意思是?”
白殿臣指著倪雯說道:“這樣,你聽我的,你就當著他的面,先把這女人好好收拾一下。”
沙楚道:“我明白了。”說著,沙楚拎著于澤凱的刀走向倪雯。
“站住——”于澤凱盯著沙楚,“不要動她,有什么你沖我來。”
“哈哈哈……”白殿臣放聲大笑道 :“看到沒有?見效果了,哈哈哈……”
沙楚沒有理會于澤凱,拿著刀來到倪雯面前,將刀刃貼在倪雯的臉上,輕輕的劃了一條四五厘米的刀口,在劃倪雯臉的時候,沙楚還故意盯著于澤凱,觀察于澤凱的表情。
于澤凱的雙手被高高吊起,雙腳雖然著地,卻也無可奈何,他盯著近在咫尺的倪雯無比痛苦,情緒處于半癲狂的狀態(tài),他撕心裂肺的吼道:“我草你媽——”
在白殿臣和沙楚看來,于澤凱的叫罵不過是一個弱者無能的表現(xiàn)而已,僅此而已。
倪雯看著面前的于澤凱,雙眼含淚,看不到一點對生的**。
大嘴站在白殿臣身邊,對白殿臣說道:“現(xiàn)在咱們只抓到了他一個人,他還有一些同伙。”
白殿臣點頭,對沙楚說道:“問問他同伙都在哪。”
沙楚用蹩腳的漢語問道:“說吧,你的同伙在哪呢?”
于澤凱盯著沙楚,雙手突然發(fā)力勾起雙腳踹向沙楚,這一下直接將沙楚踹飛三米多遠,沙楚手里的黑色利刃都脫手了,鋒利的刀刃劃過沙楚的手臂,留下了一條長達十幾厘米的刀口。
這一下徹底激怒了沙楚,沙楚爬起來的同時撿起黑色利刃沖向倪雯,手起刀落傷口從倪雯的左肩一直劃過胸口。原本就很薄的衣服現(xiàn)在已經不成樣子。
于澤凱瞪著血紅的雙眼怒吼道:“沖我來!”
沙楚無視流血的手臂,將刀尖對準倪雯胸口的扣子,看著于澤凱再次問道:“你的同伴有幾個人?他們現(xiàn)在藏在什么地方?”
于澤凱咬緊牙關就是不松口。
大嘴走上前,對著倪雯的臉扇了一個耳光,吼道:“你讓他說,不說我就撕爛你這張臉。”
倪雯哽咽著看向對面的于澤凱,眼里帶著不舍。
于澤凱同樣看著倪雯,他忍著悲傷對倪雯說道:“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倪雯用力的搖頭,回應于澤凱說道:“是我報仇心切,是你幫了我,報仇就是我活著的全部意義。”
大嘴挖苦于澤凱說道:“她騙你的,她說這些就是在安慰你,讓你心里好受一點,你舍得讓這么好的女人因為你受折磨么?你要是不想讓她繼續(xù)受折磨,就快點交代你有多少同伙?你的同伙都在哪?”
于澤凱的目光轉移到大嘴的臉上,他低聲警告大嘴說道:“大嘴我告訴你,你最好弄死我,如果我不死,我一定會弄死你。”
大嘴“哈哈”大笑嘲諷,一邊嘲諷一邊走向于澤凱說道:“這話我可不是第一次聽到了,剛剛你還要弄死龍爺……我好奇,你說過要弄死那么多人,你都弄死了么?吹牛逼誰不會啊,有本事你弄死我啊,來啊……”
于澤凱盯著越來越近的大嘴,在距離大嘴只有不到一米時,于澤凱突然出手……出腳。
左腳直接踢在大嘴的褲襠處。這一腳踢的大嘴出其不意,他本能的捂著褲襠雙膝彎曲的跪在地上,表情格外痛苦,臉色慘白、頭微微低下……
于澤凱低聲道:“給我去死——”伴隨著這一聲“給我去死”的痛快叫罵,于澤凱的右腳腳尖踢向大嘴的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