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倫苦笑,轉身拍了拍于澤凱的肩膀,摟著于澤凱一起走向莊園。
苗倫一邊走一邊給于澤凱分析說道:“政府軍的師長我惹不起,人家手底下幾千個兵,裝備、武器也比我強得多,而且人家是政府軍,收拾我那也是師出有名,在硬實力這一塊,咱不服不行。雖然他很強,但是我做不到向他臣服。我苗倫可以站著活,也可以躺著死,就是不能跪著求生。至于你說的,讓廖師長怕我?不敢動我?這更不可能呢,在他眼里,我可能就是個小螞蟻吧,隨時可以碾死的那種。”
于澤凱低聲道:“短時間內,讓你擁有和政府軍抗衡的實力,基本上不可能,但另外一條路行得通,讓廖師長不敢動你,我還是有信心的。”
“嗯?”苗倫看向于澤凱,提醒他說道:“你要不要仔細想一想你在說什么?讓廖師長不敢動我?呵呵……我都不敢想。”
于澤凱再次強調說道:“當你強大到讓他忌憚你的時候,他就不敢動你了。”
“你剛剛都說了,讓我擁有和政府軍抗衡的實力,基本上不可能。”
“對,讓你擁有和政府軍抗衡的實力,短時間內不可能,但是你要清楚一點,廖師長他是個人,他不是政府軍。”
“什么意思?”苗倫還是沒聽懂。
于澤凱邊走邊說道:“廖師長是個人,他在政府軍里有死對頭、有競爭對手,手底下甚至還有盼著他早點死從而取代他的人,在家里還有妻兒、有父母,咱先不說別的,就說他家人,如果他意識到動了你,他的家人會遭殃,你覺得他還會有收拾你的想法么?”
苗倫停住腳步看向于澤凱,問道:“廖師長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想法?”
于澤凱道:“這樣~~!你聽我說,今天廖師長不是給白家出頭么?你就放話出去,一周之內要白振中死!只要你說出來的話做到了,別人就會對你高看一眼。”
苗倫琢磨道:“如果突然帶兵去妙瓦底炮轟了白家的2號園區,讓白振中死倒是不難,但是你說的提前放話出去,那白振中肯定就有所提防了,到時候再想過去弄死他,難上加難啊。沒弄死白振中不要緊,放出去的狠話沒做到,這就丟人了。我甚至可以斷定,只要咱放話出去,白家就會繼續請廖師長安排政府軍過去幫忙撐場子,我一旦動手,后果不堪設想。”
于澤凱停住腳步仰望天空沉思了幾秒,然后對苗倫說道:“七天,七天我必弄死白振中。”
苗倫有點不理解的問道:“你和白家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定要致對方于死地么?”
于澤凱低聲道:“我有個弟弟叫龍樂園,他被騙到白家的電詐園區,被虐待折磨了半個多月,白家的人把他褲子脫光了用橡膠子彈打他的下體取樂。倪雯,那個幫了我很多次的女人,最后死在了白家的2號園區。我發過誓我要滅了白家。”
苗倫掏出煙遞給于澤凱,提醒于澤凱說道:“這幾年緬甸的電詐發展的特別快,你知道為什么嗎?因為政府支持電詐事業的發展。二十年前,緬甸這地方連通電都費勁,很多偏遠地區是沒有電的,更別說什么互聯網了,你再看這幾年,各種基建如雨后春筍,發展的特別快,你再看看緬甸各大城市的信號塔,是Z國移動還是Z國電信?我說這些你懂么?”
于澤凱沒吭氣,因為這背后產生的聯想太可怕了。
苗倫繼續說道:“緬甸政府背地里是支持電詐行業的,就連妙瓦底、果敢老街、小勐拉、大其力這些地方,當地的警察都是電詐園區的幫兇,白家不是那么好動的。”
于澤凱抽了口煙,點頭說道:“挺好的,難度越高,影響力就越大。以前我想把白家滅門,不過是想給昔日受苦受難被虐待的樂園和倪雯報個仇,現在又多了一個原因。”
苗倫不明所以的問道:“什么原因?”
于澤凱霸氣回應道:“讓整個緬甸沒有人再敢動你的原因。”
苗倫似乎是沒太懂,問道:“你除掉白家,和我有什么關系?別人怎么就會不敢動我了?”
于澤凱看向苗倫說道:“玉將軍沒動一兵一卒,白家2號園區大亂,白振中慘死,這樣的消息傳出去,以后誰要是動了整你的心思,是不是得掂量掂量自己會不會死的不明不白?”
苗倫反應過來,問道:“你要搞暗殺?”
于澤凱嘴角微微上揚道:“暗殺多沒意思?搞就把動靜搞的大一點,我要讓緬甸的各方勢力都知道,玉將軍手下有一支從未露面的隊伍,沒有人知道這支隊伍有多少人、配備了什么樣的武器,總之,這支隊伍想要搞死誰,就一定能搞死誰。”
“切!”苗倫不屑的說道:“你就吹吧,說的像真事一樣。”
這時,一個士兵小跑過來,站在苗倫面前敬禮后打報告說道:“報告將軍,早上跟白殿臣一起被抓的還有十幾個人,現在白殿臣放了,這些人怎么處理?”
苗倫突然就笑了,嘟囔道:“白家做事還真有意思,自己來了多少人都忘記了,呵呵,全都給我送礦山當力工去。”
“等等。”于澤凱制止道:“先把這些人留在莊園里關著吧,好吃好喝的安排著,我去打個電話,將軍你琢磨一下我說的,要不要放出去宰了白振中的消息,你決定,這絕對是給你立威的好機會。”
此時的苗倫并不信任于澤凱,笑呵呵的說道:“要是放話出去你沒做到,那才叫丟人呢。”
于澤凱笑而不語,拿著電話走到一旁沒人的地方,撥通了蒼云峰的手機。此時的蒼云峰剛剛落地昆明長水機場。
接聽電話后,于澤凱低聲對蒼云峰說道:“時機成熟了,一周之內我要滅了白家,宰了白振中。”
蒼云峰從于澤凱的語氣聽出來他是認真的,根本不用于澤凱再說什么其他的話,他語氣嚴肅的回應道:“等我。”
無需多言,就是這么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我再給你帶幾個靠譜的兄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