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廖師長說的是“能不能帶出來讓我們見識見識”,而桑普是直接下命令,多多少少有點在廖師長面前找存在感,炫耀的感覺。
桑普這么做,無非就是想向廖師長證明優(yōu)越感呢,他覺得苗倫是他的人,廖師長說話客客氣氣,而他則是直接命令,施壓。
苗倫的表情異常的尷尬,偏偏這時裝在兜里的電話誤觸,把正在和溪玥通話的電話給掛斷了,他幾乎是用祈求的眼神看向桑普了,試圖轉(zhuǎn)移話題說道:“我這里昨天到了一餅好茶,我安排人……”
桑普打斷苗倫的話說道:“看來我說話是一點分量都沒有了,是么?”
苗倫徹底陷入尷尬。就在他無比為難的時候,中廳正門口出現(xiàn)了一個“全副武裝”的男子,上身穿著作訓(xùn)背心,胸肌和腹肌輪廓被撐起,兩條露在外面的手臂,肌肉線條清晰明朗,手上戴著半指手套,戰(zhàn)術(shù)腰帶上掛著一把黑色短刀,目側(cè)刀尖到刀柄的長度大概35厘米左右。
臉上戴著面罩,頭頂戴著帽子,只露出兩個眼睛。
走到中廳門口的時候,跟隨桑普的衛(wèi)兵抬起手?jǐn)r住了于澤凱,問道:“什么人?”
中廳里,苗倫轉(zhuǎn)過頭看向門口,也算是松了一口氣吧,對桑普師長說道:“孤狼來了?!?/p>
桑普師長擺手道:“讓他進來?!?/p>
衛(wèi)兵放下手,于澤凱大步走上前,衛(wèi)兵隨后跟上,站在于澤凱身后兩米左右的位置,眼睛死死的盯著于澤凱腰間的黑色利刃。
平時,這黑色利刃都是藏在褲子里,貼著大腿右側(cè)固定的,今天之所以露在外面,是防止產(chǎn)生誤會。假設(shè)是隱藏在大腿內(nèi)側(cè)帶進門,一旦被搜身發(fā)現(xiàn)了,可能會認(rèn)為他想搞暗殺什么的,露在外面就不一樣了,這就是個隨身佩刀。
在緬甸,隨身帶佩刀的太多了,就好像每個人都有一個手機差不多,甚至帶配槍的人也不少。
于澤凱站在中廳正中央,身上滿滿的松弛感,眼睛直視正前方,眼神堅毅毫無波瀾。
苗倫起身介紹道:“桑普師長、廖師長,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孤狼?!?/p>
桑普師長瞇眼看向于澤凱,開口第一句話就是,“你當(dāng)過兵?”
“是?!庇跐蓜P霸氣回應(yīng)道:“Z國解放軍………………Z**人?!?/p>
桑普師長瞇眼皺眉質(zhì)問道:“你既然是軍人,為什么見了我不給我敬軍禮?”
桑普師長說話的聲音有點大,甚至可以用“喊”來形容,但聲音終究是沒有那么大,語氣倒是很強勢。
于澤凱不卑不亢,霸氣回應(yīng)道:“Z**人為什么要給你這個緬甸軍閥敬禮?”
“hOng”的一聲,整個中廳頓時亂作一團,誰都沒想到于澤凱竟然這么硬氣,直接回懟桑普師長,畢竟桑普在緬甸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
坐在一旁的廖師長仔仔細(xì)細(xì)的觀察于澤凱,同時也觀察桑普。
桑普暴怒,起身指著于澤凱對苗倫說道:“他……他……他竟然敢這么說話。”
人群中,討伐于澤凱的聲音此起彼伏。
“太過分了,這是挑戰(zhàn)桑普師長的權(quán)威。”
“這孤狼今天怕是要兇多吉少了?!?/p>
“我不信孤狼能活過今天?!?/p>
“……”
苗倫很為難,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勸,一邊是他的“靠山”桑普師長,另外一邊是于澤凱,極有可能成為未來的姑爺,他哪邊都不想得罪。
于澤凱再次霸氣回應(yīng)桑普師長,不卑不亢的說道:“我怎么說話,是我身份決定的,你不用向苗倫將軍告狀。我作為一個Z**人,就不可能向你敬禮。你看我不爽也好,你覺得我張狂也罷,今天我來到這里,不是因為你是緬甸地方師師長,讓我出來我便出來,我今天出來站在這里,是我不想讓苗倫將軍為難,在我Z**人眼里……”
說到這,于澤凱抬起手,指著桑普師長,一字一頓的說道:“你——什——么——都——不——是!”
最后這幾個字出口之后,現(xiàn)場鴉雀無聲。
足足過了兩秒鐘,桑普師長才回過神,怒吼道:“苗倫我今天要他死在這里……”
苗倫絕對是個“超級老6”,他壓低聲音裝作很忌諱的提醒道:“Z國……Z**人……你別沖動啊……他要是沒背景……他會這么放肆么?啊……”
聽到這,桑普師長才意識到“Z**人”這幾個字的含金量,不由自主的咽了一口口水,站在原地異常尷尬。
這時,廖師長起身,看向于澤凱說道:“好,有骨氣,不卑不亢,小伙子你配得上‘軍人’這兩個字,我看好你。”
廖師長說這話是有目的的,多多少少有點示好、拉攏的意思,就算今天沒辦法拉攏,那也是留下一個好的印象。
于澤凱看了一眼廖師長,眼神空洞無比,他戴著面罩,廖師長同樣看不清他的臉。
苗倫這時抓住機會,向于澤凱擺手說道:“去忙吧,去吧。”
于澤凱后退兩步,轉(zhuǎn)身離開中廳。
桑普師長碰了一鼻子灰,在于澤凱出門之后他給自己找存在感,大聲質(zhì)問道:“Z**人怎么了?有什么了不起的?這里是緬甸,懂么?”
苗倫今天搞這個“慶功宴”的目的是裝逼,是炫一下自己得到的坦克,以及通過“7天取白振中腦袋”這件事制造輿論,讓人對他產(chǎn)生畏懼感。
現(xiàn)在裝逼的目的已經(jīng)達到了,于是苗倫又開始安撫起桑普師長。
第二天上午,給小吳舉辦了簡單的葬禮?;鸹褪窃谇f園練兵場完成的,最后一步是把小吳的骨灰裝盒。
吃過午飯后九隊眾人啟程直奔姐告口岸。
整體過程還是很順利的。當(dāng)天晚上抵達口岸,辦理了入境手續(xù)。這是于澤凱偷渡出國之后的第一次回國,用的是“璞凱”這個身份,回到了Z國的國土。
晚上,所有人入住瑞麗酒店,這家酒店還是玉將軍投資開的,酒店里的服務(wù)員、服務(wù)生有很多是緬甸籍的。
小玉兒提前打了招呼,讓那個經(jīng)理招待好這些人。于是熱情的大堂經(jīng)理在招待晚宴的時候,興致勃勃拿出了地下賭場的籌碼,每個人面前放了兩萬,對眾人說道:“你們放心,咱這的地下賭場絕對安全,贏了錢可以直接帶走的,這些籌碼是小玉將軍給大家準(zhǔn)備的?!?/p>
于澤凱都沒想到小玉兒還安排了這個項目……當(dāng)然,小玉兒是絕對的好心,并不是誘導(dǎo)眾人賭博。
老唐對這玩意不感興趣,把籌碼給了身邊的大山說道:“歲數(shù)大了,不喜歡這些,你拿去玩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