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聲悶響。
不是刀砍在手腕上的聲音,是周包工被嚇的大便失禁,拉褲兜子了。空氣中彌漫著屎尿的味道,熏的賭場老板連連后退兩步,可憐了那幾個控制周包工的保鏢了,一個個表情痛苦,卻還要堅持控制著周包工。
周包工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哭求道:“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中鐵張局再次看向老金,用商量的語氣說道:“麻煩你再幫幫忙吧,這事的確是他做的不對。”
老金嘆息一聲,走上前站在賭場老板身邊說道:“將軍麻煩您給個機會,留他這只手吧。”
賭場老板斜眼看了一眼老金,放下刀用手在面前扇了扇難聞的味道,低聲道:“金總也就是你開口了,我給他一個機會,按照規(guī)矩我今天必須剁了他的手,否則傳出去我這賭場還怎么開?是個人都要過來出個千,放過他我怎么立威?”
“是是是——”老金點頭哈腰的說道:“將軍說的是。”
賭場老板看向淼淼問道:“他這一把贏了多少錢?”
淼淼:“七百萬RMB。”
賭場老板看向老金說道:“規(guī)矩,十倍賠償,但是老金你開口了,今天我給你個面子,一口價五千萬,拿出來,人走,拿不出來,手留下,少一千萬,剁一根手指……”說到這,賭場老板氣勢抬高,警告老金說道:“金總你不要再跟我說求情的話了,我已經(jīng)很給你面子了。”
老金深吸一口氣,裝出很無奈的樣子后退,看向中鐵張局。
中鐵張局似乎沒什么太多表情,反正這錢又不用他出。
賭場經(jīng)理上前問道:“要錢還是要手?”
五千萬不是一個小數(shù)字,即便是再有錢,也不可能說給就給的,周包工也一樣,他哭喪著臉歪頭看向經(jīng)理說道:“我沒有這么多錢啊……”
經(jīng)理二話不說,上前一步的同時從腰間抽出匕首,直接插在周包公的手背上,刀尖刺穿手背釘在桌子上。
周包工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中鐵張局和費總等人紛紛扭過頭, 不忍心看這殘忍的一幕。
經(jīng)理盯著周包工的眼睛,語氣陰森的說道:“不要在我面前哭窮,機會我給你了,這五千萬我們可以不要,但是你的手,我們必須要留下。”
說著,經(jīng)理握著匕首刀柄的右手,開始緩緩滑動,刀刃順著手背滑向食指和中指的指縫。
“停……快停手……”周包工的慘叫聲一聲比一聲大。
然而,賭場經(jīng)理卻并沒有因為他的喊叫聲而停止滑動刀刃,仍舊是以極慢的速度切割著周包工的右手。
直到周包工喊出來一句,“我給錢……我給……我現(xiàn)在就給。”
聽到這話,賭場經(jīng)理才停止手上的動作,將匕首從周包工的手背上拔掉,刀刃在周包工的臉上蹭了蹭,擦掉上面的血,同時對控制周包工的幾個人說道:“松開他,讓他轉(zhuǎn)賬。”
周包工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拿出自己的手機,用流著血的手輕點屏幕,找到“財務(wù)”這個名字,撥通電話。
經(jīng)理拿出一張銀行卡擺在周包工面前說道:“打到這張卡上,卡號自己看清楚,名字叫丁一。”
電話那邊,財務(wù)接聽電話,迷迷糊糊的問道:“周總這么晚了有事么?”
周包工拿著手機看了看經(jīng)理,經(jīng)理表情兇神惡煞,他又轉(zhuǎn)頭看向中鐵張局,張局無緣無故挨了一巴掌,已經(jīng)恨透了周包工,此時看到周包工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自己,他直接把頭扭一邊去了。
另外幾個公司的老總自然是不用多說,彼此都是競爭對手呢,誰在這個時候能幫他說句話呢?再說了,周圍幾十個拿著槍的人守著呢,外面有沒有私人武裝都不好說,最最最關(guān)鍵的是,這里又不是國內(nèi),他們能頂啥用?要人沒人、要脈沒脈的……
此時,所有人心里都默念一句話:賭徒不值得可憐。
周包工感受不到一點親情的溫暖,為了留下這只手,他忍痛對財務(wù)說道:“我給你個卡號,你現(xiàn)在給這張卡上面轉(zhuǎn)5000萬,要實時到賬。”
“啊?”財務(wù)吃了一驚,“老板,這么晚了,轉(zhuǎn)這么多錢?不適合吧?”
周包工吼道:“我是老板還是你是老板?我特么讓你轉(zhuǎn)你就快點轉(zhuǎn),別磨嘰,卡號我稍后拍照發(fā)給你。”
說完,周包工就把電話給掛了。
點開微信找到財務(wù)的頭像,把銀行卡拍了一張照片發(fā)給了財務(wù)。
賭場經(jīng)理提醒道:“記得發(fā)戶名。”
大概過了十分鐘左右,經(jīng)理接到了電話,是這邊的財務(wù)提示五千萬到賬的消息,經(jīng)理走向賭場老板,微微彎腰小聲說道:“錢到賬了。”
老板點頭,說道:“分銷……”
經(jīng)理離開VIP包間,開始指揮財務(wù)把剛剛到賬的五千萬進行多次轉(zhuǎn)賬,整個流程相當有序,速度快到令人發(fā)指。
VIP包間內(nèi),周包工在轉(zhuǎn)賬之后明顯硬氣了一些,他的左手捏著右手的手腕,以此來止血。他站起來看向賭場老板,歪著脖子說道:“錢我給完了,我的錯我買單了,現(xiàn)在該輪到你們了,把我打成這樣,你們不補償么?”
“什么玩意兒?”賭場老板愣住了,“補償?”
老金急忙上前攔住周包工,郁悶的問道:“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么?補償?你還要什么補償?快點走。”
同行的費總也是不理解周包工了,催促道:“周總走了,別說話了。”
老金推著周包工轉(zhuǎn)身,同時向賭場老板道歉說道:“將軍不好意思,今天給您添麻煩了,我們這就走,不好意思。”
賭場老板來了脾氣,吼道:“站住——”
二十幾個保鏢再次同時抬起槍。
賭場老板走上前,語氣冰冷的說道:“今天不把這話給我說清楚,誰都別想走。”
人群中,另外一家的公司老總?cè)滩蛔×耍瑢€場老板說道:“將軍不好意思,我和他們不是一伙的,這事和我無關(guān),我先回去可以么?”
周包工轉(zhuǎn)頭看向要離開的公司老總,吐槽道:“這個時候你說和你無關(guān)?還是不是兄弟?來的時候不是說好了么,這個項目咱們一起合作拿下,項目你不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