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四海開車離開。狗哥走向溪玥看了看遠去的越野車,詢問道:“客戶?”
“是的。”溪玥應(yīng)聲道,“客戶要去羌塘找人,帶幾條狗出發(fā)。”
狗哥爽快的答應(yīng)道:“直接去狗舍牽就行了。”
溪玥道謝說道:“謝謝哥,一會兒我讓小胖過去牽狗,我先去倉庫盤一下裝備。”
狗哥還想和溪玥說剛剛看到的一幕,溪玥已經(jīng)快速離開,狗哥也認為剛剛那件事不重要,一個人回宿舍換衣服,準(zhǔn)備吃午飯了。
今天是蒼云峰上班的第一天,早上六點半起床,在操場跑了個十公里,去餐廳吃飯的時候遇見了潘帥和秦霜,吃過飯就和這哥倆去九隊的倉庫轉(zhuǎn)了一圈,接到溪玥的任務(wù)通知后,蒼云峰立刻回到宿舍整理衣服。
在整理衣物的時候狗哥進門,主動和蒼云峰打招呼說道:“你們九隊又接了新活,準(zhǔn)備出發(fā)了吧?”
“是啊。”蒼云峰一邊整理背包一邊說道:“上班第一天就要跟著隊伍去羌塘,說實話挺開心的,我喜歡高原……”閑聊之余,蒼云峰隨口問道:“狗哥你是怎么知道我們要出發(fā)的?”
狗哥掏出煙遞給蒼云峰的同時說道:“我剛剛?cè)ノ构罚鲆娏四銈児椭鳎诖螂娫挘孟裨诤退习逄接憙r錢,覺得你們九隊一天三萬的費用太貴了,結(jié)果他老板在電話那邊把你們的雇主臭罵一頓。”
蒼云峰接過煙有點尷尬的笑著說道:“是不是他老板也覺得一天三萬的服務(wù)費太貴了?說真的,我都覺得這個價有點貴。”
狗哥不以為然的說道:“你們可是九隊,那是咱們公司的招牌,你們隊伍的價格要是低了,其他隊伍還怎么收費?他老板在電話里面罵他倒是不因為費用。”
“那這個雇主因為什么挨罵?”
狗哥回憶說道:“他老板好像罵他不懂事還是什么的,特別強調(diào)不要讓九隊的人知道,他是背后的老板。”
偵察兵出身的蒼云峰隱約覺得事情不太對勁,他看著狗哥問道:“你的意思是,這個雇主背后還有個老板,而這個老板特別強調(diào),雇主不能暴露他的身份?尤其是不能讓九隊的人知道?”
狗哥再次回憶,確定事實就是這么回事后說道:“沒錯,就是這個意思,雇主背后的人不希望你們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就因為那個雇主在公司大院打電話,就被罵了,我當(dāng)時剛好挑著兩桶狗食過去。”
蒼云峰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拍了拍狗哥的肩膀說道:“狗哥謝啦,等我回來請你喝酒,這件事太重要了,我和溪玥說一聲去。”
說完這些,蒼云峰拎起床上的登山包,大步走向門外。
荒野俱樂部倉庫門口。
四輛皮卡車列隊排開,小胖帶著秦霜和齊墨搬運炊具,燃氣灶、煤氣罐。大山帶著王海、老唐搬運帳篷、天幕等物資。
蒼云峰一路小跑過來,找到在一旁指揮的溪玥,壓低聲音說道:“有情況。”
溪玥疑惑的問道:“怎么了?”
蒼云峰把狗哥發(fā)現(xiàn)的事告訴了溪玥,最后猜測道:“咱們剛剛從川西回來,把林特助和緬猴子那些人徹底得罪了,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人是林特助或者是緬猴子安排的,把咱們這支隊伍騙到無人區(qū),你心里清楚無人區(qū)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那里只有生存法則,沒有法。”
溪玥左側(cè)的小虎牙咬起一點點下嘴唇,整個人陷入短暫的思考,一邊思考一邊說道:“如果是這樣,那真得多加小心了。”
蒼云峰提議道:“實在不行,就把這單生意回絕了吧。”
“不可能了。”溪玥看著蒼云峰的眼睛說道:“守財奴把合同簽了,定金收了,十倍違約金咱們九隊可賠不起,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猜測,等下午劉四海帶人來會合,先看看他帶的都是什么人,我找個借口把他們的身份證要過來,查一下這些人的背景,先不用擔(dān)心那么多,走一步看一步。”
蒼云峰深吸一口氣說道:“那行吧,只能這樣了,你先忙著,我給于澤凱打個電話,和他說一聲咱們要離開昆明出去辦事。”
于澤凱穿著新買的衛(wèi)衣,帶著帽子叼著煙,耳朵里塞著耳機,剛剛在城中村菜市場邊的小吃攤邊坐下,蒼云峰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把剛剛發(fā)生的事陳述了一遍。
老板把煮好的小鍋米線送到于澤凱面前,于澤凱掰開筷子低頭假借攪拌米線的動作掩蓋自己的嘴,壓低聲音說道:“你懷疑這個雇主劉四海是想把九隊引到羌塘,然后對九隊的人下手,逼著九隊說我的消息,是這樣么?”
蒼云峰輕聲道:“我懷疑是這樣,但是我沒有證據(jù),全都是猜測……”
蒼云峰正在打電話,九隊隊員齊墨突然從蒼云峰身邊快速跑過,跑到車隊最后那輛普拉多旁,拉開車門跳上車,啟動車一腳地板油沖了出去。
九隊的人全都停止了手里的動作,看著齊墨離開。
溪玥隨后快步走向身邊的LC120,蒼云峰意識到問題不對,匆匆忙忙的對于澤凱說道:“好像有情況,晚點聯(lián)系。”
說完掛斷電話,來到LC120副駕駛拉開車門上車,溪玥已經(jīng)坐在了主駕駛上,蒼云峰一邊拉安全帶一邊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溪玥啟動引擎的同時回答道:“齊墨的妹妹出事了,電話剛剛打到齊墨的手機上,讓齊墨30分鐘之內(nèi)趕過去,否則后果自負。電話那邊的人,就是帶著威脅的意思。”
蒼云峰預(yù)感到這個事情不簡單,猜測問道:“是林特助的人?”
溪玥開車追出荒野俱樂部的總部,出門右轉(zhuǎn)的時候,直接甩尾漂移,控制好車身穩(wěn)定后才回應(yīng)蒼云峰說道:“不清楚,去了才知道。”
說完這句,溪玥拿起車上的車載電臺手咪,安撫前車的齊墨說道:“齊墨、齊墨,我是溪玥,你不要慌,和我說說剛剛到底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