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跟李夫人說李大人在房里藏了個不得了的小妖精,李大人竟一口一個心肝寶貝,還要親自教導(dǎo)她那啥的功夫呢!而且還哄著她試了好久!】
【李夫人聽了那還了得,當(dāng)場就氣得七竅生煙,抄起家伙,還帶了好幾個粗使婆子,直奔書房!】
【李夫人是怒氣沖沖啊!走到房門正好聽到李大人什么求著張嘴的話語,這哪能忍?她一腳就把門板踹飛了,給李大人當(dāng)場就嚇得魂飛魄散,結(jié)果轉(zhuǎn)身太急,這不,脖子扭到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盛昭快笑麻了,為了不被看出來,她利落地轉(zhuǎn)身就鉆進(jìn)馬車?yán)锪恕?/p>
下一秒,馬車中就傳來她狂笑的心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算什么事啊?霸道侍郎,在線訓(xùn)鳥?哈哈哈哈哈!他但凡把哄鳥的勁頭用在夫人身上,夫人都不見得抄起家伙就沖進(jìn)去哈哈哈哈哈!】
整個刑部的人都憋笑憋到面目扭曲了。
刑部郎中齊大人死死盯著手上的卷宗,實在憋不住了就將卷宗舉起來擋住臉。
葉捕頭憋得太狠,手上擦拭得腰刀一把砸在腳上,疼得他齜牙咧嘴。
正好掩蓋住差點笑出的聲音。
“噗!”
不知是誰真真切切地笑出了聲。
李大人立馬瞪了過去。
笑出聲那個主事蹲在馬旁,見李大人瞪過來了,指了指馬,“是它嘴巴噴氣......”
噴你個頭啊!
李大人受不了了!
他一聲令下,“即刻出發(fā)!”
......
隊伍在官道上疾馳,卷起一片塵土。
李大人終究是得償所愿給盛昭駕起了馬車。
盛昭看著從刑部那邊要過來的卷宗,眉頭擰得緊緊的。
【吱吱,這死的三人分別是臨江府同知賴有德之子、按察司僉事焦立之女,鹽運分司副使陳同之子,若是晝東父母是這三個官員害死的,為何要報復(fù)他們的孩子,而不報復(fù)本人呢?】
李大人也豎起耳朵,生怕自己聽漏了什么。
這車真是不白駕,不白駕啊!
不枉他剛剛社死一遭啊!
系統(tǒng):【宿主,這事說簡單也不簡單,說復(fù)雜也不復(fù)雜。】
盛昭看了眼腳旁的麻袋,里面的人沒了動靜,心想這麻袋還挺透氣的,應(yīng)該不會悶死吧?
拿腳踢了踢。
里面的人立刻又“嗚嗚”叫了起來。
【那就長話短說嘛!】
系統(tǒng):【十年前,臨江府有個當(dāng)?shù)刈畲蟮纳z商,姓郜,他與賴有德、焦立、陳同三人暗中結(jié)成了利益同謀,以走私生絲。】
【當(dāng)時的這三人雖然還沒有坐到如今的位置,但也在各自的領(lǐng)域能使些小動作。】
【三個官員負(fù)責(zé)配合打通漕運關(guān)卡,安排官船運輸走私的貨物,利用職務(wù)之便壓下各類稽查,而郜家呢,則是提供布莊進(jìn)行掩護(hù)。】
【然而好景不長,朝堂突然派欽差徹查臨江府走私案,那三人為自保竟合謀將全部罪責(zé)推給了郜家。】
盛昭瞪大了眼睛。
【怪不得呢!就殺他們?nèi)业娜耍瓉磉€有這層關(guān)系,這不妥妥的卸磨殺驢嗎?】
李大人認(rèn)真聽著,原來此事還涉及十年前的走私案?
系統(tǒng):【可不是嘛!那三人配合的相當(dāng)默契,陳同連夜偽造賬冊,將多年的走私記錄全部記在郜家名下,賴有德指使漕丁作偽證,咬定郜家脅迫其配合。】
【還有一個焦立更狠毒,不僅偽造郜家認(rèn)罪書,還編造郜家意圖謀害欽差的罪名。】
【后面的事情宿主應(yīng)該也能猜到啦!】
【郜父在公堂上看到自己那個‘親手’寫下的罪狀,當(dāng)場吐血昏厥,郜母變賣家產(chǎn)疏通關(guān)系,結(jié)果這幾個盟友都閉門不見。】
【最終郜父被判了凌遲,郜母流放途中絕望投河自盡,郜家兩兄妹逃亡,也就是現(xiàn)在的晝東和觀月。】
盛昭了然的點了點頭。
【所以晝東殺他們?nèi)说淖铀茫彩菫榱俗屗麄円搀w會失去至親的痛苦?那為啥不直接把他們仨直接殺了?】
李大人在馬車外頭點頭如搗蒜。
殺他們自己豈不是更痛嗎?
【晝東在江湖混跡這么多年,也不是個傻子,他殺朝廷命官必定會引起六部徹查,自己恐怕也很難逃脫,而殺他們的子嗣呢,大部分也會歸為仇殺,地方會壓案,而且主要也是想讓仇人體會斷嗣之痛。】
【但是他也沒料到這次皇帝會派刑部和你過去查案。】
【不過他那個組織打探消息挺厲害的,圣旨下來的時候他們就知道了,比你知道的還快呢!所以殺你其實是這次計劃之外順帶的啦!】
【就算你不去臨江府,他也會想別的辦法報復(fù)你,救出妹妹觀月的。】
盛昭氣呼呼的。
順帶?
她這一條命還只能順帶啊?
到底有沒有把她放在眼里!
盛昭打開車簾往后看了看,有一個三四人的小商隊,不遠(yuǎn)不近的跟在后面。
【吱吱,后面那幾個人,該不會就是晝東派來殺我的吧?】
系統(tǒng):【宿主太棒啦!完全正確!那可是晝東花了大價錢請來的殺手呢!可比殺那三個人請的殺手貴多了!】
盛昭:......
聽它語氣還挺高興呢。
李大人也扭頭向后看去,確實有一對車馬,朝著身旁騎馬的捕頭使了個眼色。
捕頭立即會意,一臉嚴(yán)肅的點了點頭。
帶著幾名衙役不動聲色地放緩了馬匹的速度。
......
馬匹噴著鼻息停了下來,盛昭在馬車?yán)锷炝藗€懶腰。
麻袋里的觀月“咚”的一聲撞在車板上,又是“嗚嗚嗚”個不停。
觀月都快要氣瘋了,莫名其妙被套進(jìn)麻袋里,又莫名其妙帶上馬車。
嘴被堵上,也沒個人搭理她。
其他人的聲音她不認(rèn)識,但盛昭那個小賤人的聲音還能聽不出來嗎?!
等她出來了,一定要親自把那個賤人宰了!
她可是要做太子妃的人!
不過太子那個廢物,怎么到現(xiàn)在都沒能救她出去?
害得她天天掰著手指頭數(shù)日子。
做夢都想把盛昭千刀萬剮。
“小盛大人,喝口茶再趕路吧。”
李大人擦了擦汗,看著盛昭伸了個小腦袋出來,便指著前方的茶攤說道。
大家伙都下了馬,盛昭也跳了下來。
茶攤老板是個滿臉褶子的中年漢子,老板娘正麻利的擦著桌子。
見幾人衣著都不算樸素,生怕嫌棄他們這茶攤小,立刻堆著笑臉招呼道。
“幾位客官,喝點什么?”
盛昭剛坐下來,系統(tǒng)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宿主,這兩夫婦身上有瓜!吃不吃?!】
茶攤老板和老板娘并未見人張嘴,卻聽到了聲音,嚇得對視了一眼。
接著才認(rèn)真細(xì)想剛才那聲音的話語。
有瓜?
他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