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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峰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并未正面回應劉漢天的猜測。
屋內的空氣變得凝重。
趙峰目光深邃如幽潭：“現在定論還太早，越是神秘的存在，越不能輕易下判斷。”
劉漢天點了點頭：“眼下，咱們必須調查清楚老酒鬼究竟是什么人？”
葉凌咬著下唇，柳眉緊蹙，“可老酒鬼消失得莫名其妙，劉家又一問三不知，咱們從哪兒開始查？”
劉漢天揉著發脹的太陽穴，忽然抬起頭看向趙峰，眼神中帶著幾分急切：“趙先生，要不你給朱挺打個電話吧？朱家也是皇朝后裔，興許他能知道天幕人或者老酒鬼的秘密。”
趙峰沉吟片刻，掏出手機。
趙峰滑動通訊錄，找到朱挺的號碼，深吸一口氣按下了撥打鍵。
電話接通的等待音在寂靜的房間里格外清晰，每一聲嘟都像是在敲擊眾人緊繃的神經。
葉凌不自覺地湊近，耳朵幾乎要貼到手機上。
終于，電話那頭傳來朱挺略顯疲憊的聲音："恩人，找我什么事？”
趙峰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有件事想向你打聽一下，關于天幕人和一個老酒鬼，你有沒有聽說過相關消息？”
電話那頭先是一陣沉默，緊接著傳來朱挺困惑的聲音：“天幕人？老酒鬼？恩人，你說的這些我從來沒聽說過。發生什么事了？”
趙峰和葉凌對視一眼，眼中皆是失望。
趙峰繼續追問：“事情緊急。我們從一個老酒鬼口中得知劉家、朱家的詛咒可能和天幕人有關，你再仔細想想，家族里有沒有相關傳聞？”
朱挺嘆了口氣：“不瞞你說，我們家只知道祖祖輩輩被詛咒所困，但具體原因一直是個謎。天幕人這個詞，我真是第一次聽。您從哪兒聽來的？該不會是那個老酒鬼隨口胡謅的吧？”
“老酒鬼言之鑿鑿，還知道不少隱秘。”趙峰捏了捏眉心：“而且他身上疑點重重，消失得也很蹊蹺。”
朱挺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擔憂：“恩人啊！這種來路不明的人說的話，你可別輕易相信。說不定就是個想騙吃騙喝的江湖騙子，故意編些玄乎其玄的事來唬人。”
葉凌忍不住湊到話筒邊喊道：“朱家主，老酒鬼連你們是前朝皇室后裔的事都知道！這可不是隨便能編出來的！”
電話那頭傳來朱挺驚訝的聲音：“一個老酒鬼連這個都知道？但我真的沒聽過什么天幕人。這樣吧，我回去翻翻家族古籍，要是有發現第一時間聯系恩人。不過恩人您自己也要小心，別被人牽著鼻子走。”
掛斷電話后，趙峰盯著手機屏幕發愣。
朱挺的反應看起來不像是裝的，但老酒鬼的話又句句透著真實。
線索剛出現就斷了，讓整個事件愈發撲朔迷離。
劉漢天癱坐在沙發上，滿臉沮喪：“連朱挺都不知道，這天幕人到底是真有其事，還是老酒鬼故意設的局？”
趙峰站起身，走到窗邊。
“不管是真是假，既然已經開始查了，就不能輕易放棄。”
葉凌走到趙峰身邊，握緊拳頭：“就算所有人都不相信有天幕人，我也堅定站在你這一邊！”
趙峰張開雙臂將葉凌狠狠摟進懷里：“有你在真好。”
“說什么傻話，”葉凌被勒得悶哼一聲，卻反手環住他的腰，指尖無意識揪著他后頸的衣領：“咱們可是要一起拆穿天幕人真面目的搭檔。”
劉漢天看著兩人并肩而立的身影：“趙先生，這天幕人的事既然牽扯到劉家，就是我劉家的家事。我現在就召集劉家所有人手！就算把京都翻個底朝天，也要把那個老酒鬼挖出來！”
“劉家主，老酒鬼愛喝酒，就從喝酒的地方開始調查。”
“是！”
劉漢天立即吩咐下去：“通知所有兄弟，重點排查威士忌專賣店、地下酒窖，還有那些隱蔽的私人會所。”
葉凌快速在手機上發送指令，抬頭時眼神透著擔憂：“但京都這么大，喝酒的地方數以千計......”
“所以更要抓緊。”
趙峰突然轉頭問劉漢天：“劉家主，老酒鬼剛進劉家大門的時候，監控一定拍到了正面照！有沒有照片存檔？”
“有！每個訪客進門都要過人臉識別！”劉漢天一拍大腿，對著管家劉林吼道：“去監控室！立刻調取老酒鬼進門時的高清監控畫面！”
葉凌湊到趙峰身邊：“只要有清晰正臉照，就能通過天網系統追蹤他的行動軌跡。”
五分鐘后，監控大屏幕突然切換畫面。
畫面里，老酒鬼站在劉家大門前，對著攝像頭露出缺牙的笑容，渾濁的眼珠里閃著戲謔的光。
“就是這個照片，打印五百份！”趙峰聲音冷得像冰：“再把照片同步到所有劉家人的手機上。從現在起，整個京都所有酒吧、酒館、煙酒店，見到此人立刻上報！”
“是！趙先生！”老酒鬼以及天幕人的事情，關乎劉家，劉漢天不得不全力調查。
半小時后，趙峰和葉凌站在霓虹閃爍的酒吧街。
葉凌舉著照片沖進最近的酒吧：“老板，見過這個老酒鬼嗎？三天前晚上他來過，你還有影響不？”
吧臺后的刺青男人掃了眼照片，突然嗤笑：“這老瘋子我記得！非要喝我們鎮店的1964年威士忌！可惜被經理趕走了，不然能宰他一筆。”
葉凌眨巴著眼睛：“那你知道這個老酒鬼最后去哪了么？”
“不知道。”
夜風卷著煙味與嘔吐物的酸臭，趙峰和葉凌從又一家酒吧門口出來，又沒有得到想要的消息。
葉凌忍不住踢飛腳邊的易拉罐。
金屬罐撞在巷口消防栓上發出刺耳聲響，驚飛了墻角覓食的野貓。
“居然也沒線索。再這么查下去，整個京都的酒吧都要被我們問遍了。”
趙峰摩挲著口袋里老酒鬼的照片，突然推開隔壁酒吧旋轉門。
水晶吊燈在大堂投下冷光，身著筆挺制服的經理立刻迎上來：“先生，需要喝點什么。”
“不喝，謝謝！請問見過這個人嗎？”趙峰將照片拍在大理石前臺：“三天前，在貴酒吧出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