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lán)晶紋路猛地亮起,在他體表織成一張發(fā)光的繭,每一次能量沖擊都讓繭殼泛起蛛網(wǎng)般的裂紋。
趙峰瞳孔里的中微子螺旋突然加速旋轉(zhuǎn)。他能感覺到李昑的血脈之力像繃帶般纏緊暴走的經(jīng)脈。
天幕人虛影一臉嚴(yán)肅:“打開祭壇!趙峰,用你的中微子流構(gòu)建引力奇點,李昑,以血脈為引注入骨符秘法!記住,你們不是在激活祭壇,是在重寫星軌!”
隕石能量與中微子流碰撞的剎那,趙峰感覺全身經(jīng)脈都在爆響。
骨符化作金色光流融入趙峰掌心,小臂上的藍(lán)晶突然炸裂,化作萬千粒子射向穹頂。那些粒子在空中排列成新的星圖,硬生生將三顆暗物質(zhì)隕石的毀滅軌跡,扭曲成一道偏離地球的弧線。
祭壇發(fā)出耀眼璀璨的光芒,這些光芒隨著星跡軌跡在轉(zhuǎn)動!
“成了?”劉漢天看著穹頂星軌重新歸位,隕石能量如潮水般退去。
趙峰卻像脫力般跪倒在地,全身皮膚都泛著藍(lán)瑩瑩的光,那些中微子粒子還在皮膚下游走,每一次震顫都讓他疼得眼前發(fā)黑。
李昑扶著趙峰坐下,看著他小臂上逐漸消退的藍(lán)晶紋路,突然發(fā)現(xiàn)那些紋路最后竟凝聚成一個紫荊花的形狀。
趙峰喘著粗氣,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疼得咧開嘴卻還在笑。
劉漢天把水囊塞到趙峰手里:“趙先生,您趕緊休息!你這威風(fēng)勁兒,太霸氣了,完事了咱去李家喝個不醉不歸!”
葉凌在趙峰手腕上纏繞繃帶:“先別喝酒,你的經(jīng)脈得養(yǎng)三個月。還有,下次再這么不要命!”
“還是葉凌心疼我!”
葉凌俏臉一紅:“我不心疼你,誰心疼你?”
趙峰靠在葉凌肩上,看至少此刻,身邊有這些愿意陪他一起玩命的人。
天幕人虛影變得更加虛幻,星符碎片落在趙峰肩頭,化作點點星光:“星軌已重置,趙峰你用變數(shù)之力改寫了命運,這個星球得救了。”
天幕人的聲音里帶著一絲疲憊,卻又充滿了釋然:“祭壇的使命已完成,我這個虛影該消散了。”
趙峰猛的抬頭,死死盯著逐漸透明的天幕人虛影:“先別消散!”
虛影周身的星符碎片簌簌墜落,聲音帶著時空沙漏般的流逝感:“看在你是變數(shù)的份上,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但這具虛影只剩最后三分鐘。”
“你到底是誰?”趙峰的呼吸因劇痛而滯澀:“你是怎樣的存在?”
天幕人虛影的輪廓在星光中模糊成流動的星圖:“我是自詡天道的天幕人。”
天幕人頓了頓,殘存的光影突然在趙峰眼前凝聚成一枚旋轉(zhuǎn)的暗物質(zhì)星標(biāo):“也是這世界棋局織網(wǎng)者,控制世界按照正確軌跡進(jìn)行。”
天幕人虛影越來越模糊。
趙峰掙扎著向前踉蹌半步:“等等!你們?yōu)槭裁磿托擒壋渡详P(guān)系?”
“時間到了,你的問題,我沒時間回答了。天幕人虛影已化作萬千星屑,最后幾粒光點在他掌心炸裂成細(xì)碎的信息流。
“最后一個問題,我要怎么才能找到你!”
天幕人徹底消散,無法回答趙峰接下來的問題。
趙峰猛地攥緊拳頭:“該死,天幕人的線索又?jǐn)嗔耍 ?/p>
“趙先生您別急!我們至少見著天幕人虛影。”劉漢天頓了頓,環(huán)首刀在石壇上磕出聲:“再說了,那老東西臨走前不是說了嘛,您的血脈和中微子是破局關(guān)鍵,這就不算白折騰!”
葉凌說道:“天幕人說自己是‘織網(wǎng)者’,控制世界按軌跡運行。但你的中微子流能扭曲星軌,說你是華國變數(shù),我總覺得我們和天幕人肯定還會見面的。”
趙峰看著李昑后頸還在發(fā)燙的紫荊印記,突然笑了:“你們記不記得,天幕人說我是不屬于星軌卻能重塑星軌的變數(shù)?”
“記得,所以我們都覺得,我們和天幕人還會再見面的。”
趙峰扯了扯干裂的嘴角,疼得倒吸涼氣:“合著我這輩子就是塊磚,哪需要破局往哪搬?”
李昑想起母親的話,突然輕聲道:“我娘說過,骨符不是唯一的路。剛才你用中微子流和我的血脈共振時,祭壇核心的齒輪在響,那聲音像在呼應(yīng)什么。”
“嘶——”趙峰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越想天幕人那幾句沒頭沒尾的話,腦袋就嗡嗡作響。
“織網(wǎng)者、重寫星軌、變數(shù),這破謎題比量子物理還繞。”
“先別想了!你現(xiàn)在經(jīng)脈受損,得趕緊回去休息。”
“好,我們回去找飛機,回去休息。”
沒了石碑陣和瘴氣的干擾,趙峰葉凌劉漢天以及李昑很快就找到來時的私人飛機。
只是私人飛機出現(xiàn)一點故障,需要臨時維修一下。
半個小時后,引擎的轟鳴聲終于不再是斷斷續(xù)續(xù)的咳嗽,而是重新發(fā)出穩(wěn)定而有力的低吼。
夕陽的金輝灑在機翼上,將那片臨時修補的金屬映得發(fā)亮。
飛行員老王抹了把額頭上的油污,對著趙峰他們比了個大拇指:“成了!雖然還有點問題,不過撐到長安沒問題。”
葉凌輕聲問:“真的沒問題嗎?剛才那異響。”
“葉小姐,我辦事,您放心。”老王用袖子擦了擦嘴,眼神透著老飛行員的篤定。
“昑丫頭,別傻傻的發(fā)呆了。”劉漢天走過去,聲音放得溫和:“要回家了。”
李昑點點頭,喉結(jié)動了動,卻沒說話。
葉凌只是轉(zhuǎn)身,第一個登上了飛機舷梯。
趙峰和葉凌對視一眼,也緊隨其后。
老王熟練地檢查著儀表盤,各項指示燈逐一亮起,綠色的光芒在漸暗的天色里顯得格外安心。
“都坐好系緊安全帶!”老王回頭喊了一聲,然后拉動了操縱桿。
飛機顛簸滑行,速度越來越快,終于在一陣輕微的失重感中沖向了天空。
下方的叢林逐漸縮小成一片墨綠的剪影,被暮色慢慢吞噬。
趙峰透過舷窗看著外面逐漸深沉的夜色,繁星開始點綴天幕。
葉凌靠在椅背上,似乎有些疲憊地閉上了眼,但手指卻無意識地輕輕敲擊著膝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