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這樣?”
潘書儀看見羅旭倒下的時候,驚呆了。
她家學(xué)淵源,自然看得出這個叫羅旭的人,實力在五品中絕對屬于頂尖的,江世華,姬千星等幾個早已成名的家伙,也未必是此人的對手。
這樣一個厲害的家伙,竟然也不是那個陳鳴的對手?
這合理嗎?
潘書儀已經(jīng)憋了兩天了,就想等到陳鳴被人擊敗后,見到趙汐妍那吃癟的樣子。誰知,他贏了一場又一場。
就連被她寄予厚望的羅旭,也莫名其妙地倒下了。
陳鳴又贏了!
潘書儀仿佛看見趙汐妍那得意洋洋的嘴臉,心里難受極了,低著頭,銀牙都要咬碎了。
她低下頭,沒能見到趙汐妍此時的表情,由于過于震驚而有些迷茫。
這真的是陳鳴嗎?
短短幾個月,他的實力怎么可能突飛猛進到這種程度?
自己真的只是離開了幾個月,而不是幾年?
……
經(jīng)過陳鳴與羅旭這精彩紛呈的一戰(zhàn)之后,接下來的比斗就變得有些沉悶了。
到了第三輪,陳鳴再度上場,與對手打得有來有回。
因為太假,更顯得味如嚼蠟。
虧得這家伙還能一本正經(jīng)地在這里演,當真是虛偽,不少人都在腹誹。
一直到三十招開外,他的對手承受不了別人異樣的目光,主動認輸,才結(jié)束了這場比斗。
接下來,沒有再出現(xiàn)強者之間的對決。幾個時辰后,今日所有的比試都結(jié)束了。
陳鳴跟馮思源沒有急著離開,等著周偉豪和古元滔過來。
兩人過來后,看著他的眼神有些陌生,就像不認識他一樣。
馮思源詫異地看著這兩個家伙,“你們這是怎么了?陳兄贏了,你們好像不太不高興的樣子。”
周偉豪還沒說話,古元滔反倒先開口了,他一臉嚴肅,“你的劍法,已經(jīng)到了隨心所欲的境界。有這樣的劍道天悟,不該埋沒在江州。你應(yīng)該去九極劍宗試一試。”
陳鳴知道九極劍宗,是九大門派之一。當代劍主名列天榜第三,站在這個世間最頂端的強者。
他說道,“有機會,我一定會去試試。”
古元滔見他這樣說,就知道他沒放在心上,有心要勸,可是張了張嘴巴,最后只是無聲地嘆息一下,沒再說什么。
旁邊的周偉豪神情復(fù)雜,罕見地沉默了。搞得馮思源很不適應(yīng),頻頻朝他看去。
……
門外,李晉川跟著幾位同門一起離去,聽著他們談?wù)撝惔蟾缗c羅旭那一戰(zhàn),對陳大哥的評價,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他的心中涌動著濃濃的自豪感。
不過,他剛才離開的時候,沒有過去跟陳鳴打招呼。僅僅是因為不想讓同門知道他與陳大哥的關(guān)系。
少年那敏感的自尊心,總會讓他做出一些莫名其妙,讓人覺得幼稚的事情來。其中的心思,不足為外人道也。
吳璋問道,“師叔,你是不是已經(jīng)看出那個羅旭的來歷?”
“不錯。”
中年人捋著胡須,見所有弟子都看過來,才繼續(xù)說道,“在江州,有一個古老的隱世家族。沒有人知道這個家族的駐地在何處,實力如何。只知道這個家族修行的是一種特殊的功法。”
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相信你們剛才也看出來了,那羅旭的真氣的屬性相當特殊,乃是金屬性的。這正是那個隱世家族的獨門神功。
“這個家族雖然隱世不出,但是偶爾會有族人外出闖蕩。這個羅旭應(yīng)該就是這個家族的人。”
幾位小輩得知了一段江湖秘事,都很滿足。
吳璋說道,“弟子曾聽人說過,九極劍宗就有一門金屬性的絕世神功,據(jù)說這門神功得天獨厚,修到四品時,就能領(lǐng)悟到劍意。師叔,這個羅家,會不會跟九極劍宗有關(guān)?”
“或許吧。”
……
“陳大哥!”
陳鳴出了大門,不出意外地,又見到了穿著男裝的江映雪,她眼中帶著憂慮,關(guān)切地問道,“你沒受傷吧?”
“沒有。”
“那就好。”江映雪拍著胸口,呼出一口氣,眼睛一下子變得明媚起來,“剛才嚇死我了,看得我心驚膽戰(zhàn)……”
兩人站著說了一會話,這一次,陳鳴沒有見到她哥哥江世華的身影。
“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江映雪這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
陳鳴幾人回到馮府。
“不是,老周,你今天怎么回事?心事重重的。”馮思源見周偉豪還是那副消沉的樣子,忍不住了。
周偉豪總算是有了反應(yīng),吐出一口濁氣,苦笑道,“我本來以為,憑我的資質(zhì),只要努力。總有一天能夠戰(zhàn)勝陳兄,一雪前恥。現(xiàn)在看來,這輩子只怕是沒希望了。”
馮思源恍然大悟,“嗨,你在這里憂郁半天,就為了這個啊?”
周偉豪白了他一眼,嗆了一句,“你懂個屁。”
“是是是,我不懂,你最懂。”
這樣一鬧,周偉豪也恢復(fù)了正常。
陳鳴又開始復(fù)盤起了今日這一戰(zhàn),給他們分享自己的思路和應(yīng)對技巧。
聊著聊著,馮府的管家又帶著一個少女過來了。
今天來的,不是昨天那個黃衣侍女,而是另一個綠衣服的侍女,同樣長得很漂亮。
“婢子奉小姐之命,前來送上賀禮。小姐說了,公子不喜歡昨天那把星月劍。特送來這把小姐最珍愛的赤陽劍。這把劍與公子的真氣相得益彰,有了此劍,定能如虎添翼。”
陳鳴皺眉道,“姑娘,我昨天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無功不受祿。這劍,我不能收。請回吧。”
綠衣侍女沒有多說什么,緩緩起身,神情中有凄楚之意,行了一禮后離開了。
等她一走,周偉豪突然說道,“她這一回去,只怕要受罰。”
陳鳴看了他一眼,說,“周兄當真是憐香惜玉。”
那玉海棠的手段,不外乎道德綁架而已。
對付像周偉豪這樣的公子哥還行,想用這種方式讓他就范,還是省省吧。
……
入夜后,其他人都走了,只剩下陳鳴一個人,屋內(nèi)點著一盞燈,他手里拿著一本醫(yī)書在看。
突然,門從外面推開了,一身白衣勝雪,戴著面紗的蘇芷寧走了進來。
她已經(jīng)好些天沒現(xiàn)身了,有時候陳鳴召喚她也沒有一點回應(yīng),也不知道去干嘛了。
他放下醫(yī)書,“蘇姑娘——”
他突然感覺此刻蘇芷寧有點奇怪,那清澈明亮的眼眸中,透出一縷戰(zhàn)意,他奇道,“你這是?”
蘇芷寧說,“拔劍。”
“姑娘這是何意?”
不就是上次提出想見見你的真容嗎,用得著這么生氣?消失好幾天不說,還想教訓(xùn)我一頓?
陳鳴心里腹誹著。
蘇芷寧說道,“我想試試你的劍法。”
“我拒絕。”
“為什么?”蘇芷寧有些不解,這家伙不是最喜歡找人切磋的嗎?
我只找能打得過的人切磋。
陳鳴可不想好不容易賺來的經(jīng)驗值被扣掉,他問道,“姑娘你的實力遠超于我,為何突然想要考校我的劍法了?”
蘇芷寧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有人說,你的劍法已經(jīng)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所以,我想試試你的劍法。”
她在現(xiàn)場果然有眼線,應(yīng)該就是天道盟的外圍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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