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利堅頭號玩家 第121章：頂級營銷大師

為了利益最大化而無所不用其極是李昂一貫的行事準則。

DISS發布的第一天互聯網上雖然熱鬧的像在過圣誕節，但對于他來說還是太安靜了。

他的對手們在這樣一首超前又具有殺傷力的DISS面前選擇了沉默。

安靜的讓他感到乏味。

這讓李昂只能選擇主動出擊，在這烈火上面再烹一勺油。

《喬.羅根體驗秀》是全美最火爆的訪談節目，如今播客節目這一形式已經在全面占領傳統訪談節目的市場。

在兩個月前李昂剛剛登上了這個節目。

只不過那期節目的核心人物是愛莉安娜而不是他自己。

在那次錄制中他和喬.羅根結下了友誼。

在接到李昂的電話時，對方毫不猶豫就答應了錄制，不惜將既定的錄制計劃延后。

第二次東西部匪幫戰爭是樂壇近期最大的熱點。

甚至可以直接把樂壇的前綴限定詞去掉。

它就是美國最具熱度的新聞事件。

這樣一波滔天的流量早就讓喬羅根眼饞的不行了。

CNN、NBC、福克斯等大型新聞頻道都用大篇幅討論了《Billy》。

他們關注的重點不在于歌曲涉及的說唱歌手恩怨，而是將矛頭直指歌詞內容及MV對青少年造成的惡劣影響。

中產階級、精英階層可以用富人社區、私立學校建造壁壘，將自己的孩子和骯臟卑劣的街頭文化隔離起來。

但音樂不能隔離。

即使父母強烈反對，青少年們依然會走進音像店排隊的人群。

在父母不在家的時候播放CD，讓狂暴的匪幫說唱激發身體里每一個寫著叛逆的基因。

和“墮落一代”的嬉皮士音樂、80年代的硬搖滾如出一轍。

就在一個小時之前，李昂剛剛結束和喬.羅根的通話后就得到一個緊急消息。

在浸禮教會的組織之下，許多父母走上街頭抗議。

要求音像店禁止出售《Billy》專輯，并在流媒體平臺全面下架。

集會的規模不大，但影響不可忽視。

為了抵制一首歌而爆發游行事件，這種事情在音樂史上并不多見。

李昂覺得必須做出公開聲明了。

既為了平息輿論爭端，也為了最大程度穩定自己的基本盤。

借著喬羅根的深度訪談節目，將自己“街頭椰酥”的形象釘死在每個人的心里。

翌日上午八點，李昂整理好衣裝，在7名墨西哥大漢的簇擁下前往錄制地點。

豪爾赫一路上不停地打著哈欠，臉頰浮腫、眼窩深陷。

“看得出來你昨晚沒有休息好。”李昂問道：“昨晚你不會擅自離崗出去和婊子鬼混了吧？”

自從Diss發布以后，豪爾赫和手下的小弟們幾乎24小時處于高度戒備狀態。

李昂位于亨利街的住所從公寓路口到電梯口都有專人把守。

以防隨時有可能發生的黑槍事件。

“Fxxk，你把我當成那些不專業的尼哥了？”豪爾赫嗆聲道：“昨晚我根本沒有睡覺的時間，從12點開始一直都有人在鬼鬼祟祟.”

“有這么夸張嗎？”李昂苦笑。

“你說呢伙計？現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讓你從世界上消失。”豪爾赫笑著說道：“也許比起迪迪一伙，那些穿著奢侈品、住著花園洋房、開著梅賽德斯的精英人士更想讓你下地獄。”

李昂只能無奈的擺擺手，他現在的處境說是“全美公敵”是有些夸張了，但的確是“全美媽媽的公敵”。

“我覺得你該搬家了伙計。”豪爾赫說，“公寓這種地方的安全漏洞實在太多，在這種地方干安保工作是一種折磨.話說你已經賺了這么多錢了，也應該換一個匹配自己身份的住處了。”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不可能為了該死的工作全美跑個不停，我會買下一艘游艇，在一群豐滿姑娘的包圍在當一個荒淫無道的國王！”

李昂點了點頭，之前羅比就極力建議他買房。

現在看來這件事不得不提上日程了。

以現在的局面看來，即使再豪華的公寓危險系數也很高。

這是公寓的性質決定的，一棟樓里住的人太多了。

如果被一伙槍手從樓道里抄個家連跑路都沒法跑路。

《Billy》首批30萬張實體唱片發售一天即宣布告罄。

流媒體平臺數據更是超過了單日80萬份的恐怖數據。

如果這種程度的熱潮能夠維持一周左右，加上《Demons》專輯和天啟音樂其他唱片的銷售收入.

也許用不了多久就能全款拿下大House了。

商務車在喬羅根的工作室附近停下。

“歡迎你李昂！”喬.羅根快步沖上來伸出右手。

時隔兩月，兩人之間再見面的氣氛明顯不一樣了。

不知是出于對李昂在MV中表現出的街頭氣場的恐懼，還是出于對流量的尊重。

喬羅根的態度格外恭敬。

考慮到對方的背景，李昂更愿意相信后者。

這家伙是一個狂熱的搏擊愛好者，本身也是空手道和柔術高手。

這也是他在UFC尚不景氣的年代就選擇加入成為評論員的原因。

雖然他本人的政治傾向偏左，但他的粉絲群體意外的都是偏右的保守派人士。

這聽起來很扯，但實際上并不奇怪。

這本身就是個充滿矛盾的國家。

錄制開始后，喬羅根拿出手中的《Billy》黑膠唱片打趣道：“伙計，雖然這首作品發行有段時間了，但原諒我剛剛才買了這張唱片。”

身為老派硬漢風格的評論員，他對于所有類型的說唱音樂都不感冒。

“聽了嗎？”李昂微笑著問道。

“當然。”

“感覺怎么樣？”

“你想聽真話嗎？”

“你盡管說。”

“咳咳。”喬整了整衣襟繼續說道：“這首歌充滿了暴力、艷情、混亂.甚至有一些獵奇。”

“我不是有意想傳達這樣的信息。”李昂攤攤手，“我只是在用白描的手法把真實的街頭生活寫出來。”

“你的意思是這首歌寫的謀殺、犯罪都是真實的嗎？”

李昂早就料到了對方會這么問，這個問題從一開始就是個大坑。

回答是，那么必然引起軒然大波。

轟動的輿論會將他置于非常不利的境地。

而直接否定那就更不可能了，這是自損熱度的弱智回答。

好在他前些天逛油管時偶然刷到了一個視頻——“歷年大統領大選辯論精華”。

他從中悟出一個道理——永遠不要被別人的提問牽著鼻子走！

“答非所問”、“含糊其辭”就是這辯論和受訪的最佳策略。

“這不重要。”李昂說，“重要的是黑人社區的現狀是如何造成的？為什么黑人的犯罪率會如此之高？”

“這”一向言辭犀利的喬不敢接茬了，這個話題稍有不慎就碰紅線。

李昂接著說道：“他們長期遭受了不公正的對待，并且大多數黑人成長在沒有父親的條件下！”

接下來他站在“白左立場”一番針砭時弊，將黑人社區的不公正說了個遍。

“偉大、光榮、正確”按在他身上毫不為過。

他整個人都在散發正義的光芒。

講到后面他獠牙畢露，推銷起了《沖出康普頓》電影還順帶提到了《Vibe》雜志。

“昆西.瓊斯老先生和我是多年的好朋友。”

“你沒搞錯吧伙計，瓊斯已經快八十歲了。”喬瞪大了眼睛。

“我們的友誼超越年齡。”李昂張嘴就來，“老先生一生都在為慈善事業奮斗，最近他以藝術執導的身份加入了《沖出康普頓》的劇組，這部電影將會影響很多黑人。”

“對了，他還有意將停刊的《Vibe》雜志以一個讓人感動的友情價轉讓給我，讓我能繼續為黑人社區做出貢獻”

喬羅根當然不知道李昂這番話的真正用意，只能連連點頭附和。

宣傳電影和給瓊斯戴高帽只是第一層用意。

更深層的用意在于，這么一番公開喊話等于把瓊斯架在了燒烤架上。

把收購《Vibe》從純粹的商業行為套上了神圣的“公益”外衣。

而老瓊斯最在乎的就是這些虛名。

喬覺得似乎有些扯遠了，敲了敲桌子說道，“還是聊聊《Billy》這首歌的事情吧，我們都想聽聽對【街頭猶大】這個稱呼的看法。”

“街頭猶大？什么意思，我不理解。”李昂裝傻。

“很明顯，你和50美分做了《Billy》這首歌，在這場Beef中站在了西海岸這一方。”

“Fxxk，我可從來沒有背叛東海岸！”李昂將音量拔高三度，“碧昂絲小姐是我最尊敬的人，我可不會背叛她，我攻擊的只是那一伙小人罷了。”

“你Diss了那么多人難道從來沒有擔心過被報復？”喬羅根繼續誘導。

“我可不是圖派克。”李昂指了指腦袋，好像在警告對手們自己可沒那么傻。

而就是這么不經意的回答立馬就被喬抓住了馬腳。

他一臉嚴肅認真的問道：“你是說圖派克死亡的真相和你DISS的人有關？”

“我不喜歡真相這個詞。”李昂沉聲說道：“聽著喬，我不是法官，沒法決定誰該被送上絞架。”

一番話雖然說的讓人捉摸不透，但話里話外的意思仍然直指吹牛老爹。

盡管這是圈內的一致看法。

但這依然是1997年圖派克身死之后，罕見的有名人在公開場合直接把圖派克之死算在迪迪頭上。

喬表面不動聲色連連點頭，心里早已經樂到了迪士尼樂園——這期節目的點擊量怕不是要飚到天堂。

這段爭議性談話結束之后，喬又立馬銜接了一個更加尖銳的話題。

女性問題是《Billy》這首歌在市場上引起軒然大波的一大原因。

這是那些中產精英母親們抵制這張唱片的核心問題。

充斥著街頭、暴力等內容的說唱音樂在市場上早就不是新鮮貨了。

《Billy》只是更露骨，更沒有底線罷了。

真正讓那些白人母親無法接受的是歌里面大段大段粗俗不堪的性描寫。

物化女性的歌詞并不罕見，說唱音樂所宣揚的“拜金主義”有一個鮮明的主題就是物化女性。

但《Billy》顯然有些走極端了，歌詞中的內容連巴澤斯電影廠最重口的主題都不敢這么演。

李昂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這個問題，微笑著回應道：“喬，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喬羅根被這話問的一懵，馬上回應道：“為什么這么說？我們當然是朋友。”

“是朋友你為什么一點都不了解我？”李昂搖了搖頭，“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尊重女性的人，看看我簽的藝人就知道了，一群活潑可愛的姑娘。”

喬笑出了聲，“這并不能說明什么，我的朋友UFC總裁戴拿.懷特總是看到精壯的小伙子就走不動路，這不代表他喜歡男人。”

“這不是一回事~”李昂搖了搖手指，“你在社交媒體上可以看到，除了西海岸那幾位說唱歌手和我簽的姑娘們還有誰在這次Beef中站我的邊？”

“泰勒、米蘭達她們都是姑娘！”

“我尊重姑娘們，所以姑娘們也喜歡我~”

這番回答既機敏又尊重事實，即使是老練的采訪者喬羅根也找不出毛病。

節目的錄制很快進入尾聲階段，李昂利用這近三個小時的時間做了他能做的一切。

“等等.”李昂讓豪爾赫遞來一個公文包，“瞧瞧這些是什么。”

他從公文包中拿出三套女士內衣對著鏡頭展示。

有的款式欲遮還羞，有的大開大合，有的一覽無余.

上面都掛著EA（邪惡天使）的顯眼標簽。

喬羅根一時凌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如果我不尊重女性，我不會投資卡迪B的女性內衣品牌。”李昂頓了一下醞釀情緒，“更不會花大價錢請最頂級的設計師團隊精心設計這些產品，而售價只有維密系列的一半不到。”

“我這么做都是為了美國女性，讓她們花更少的錢享受更好的產品！”

“不久之后我們還會帶來一場不輸給維密的走秀盛宴。”

喬.羅根驚呆了，李昂在輕松化解“侮辱女性”這個敏感話題的同時居然還能打一波廣告。

他的播客節目嘉賓除了可以推廣自己的電影、歌曲或是書籍之外禁止其他商業推廣。

而李昂這波廣告打的卻讓他毫無脾氣。

錄制結束之后，兩人擁抱的時候喬羅根忍不住贊嘆，“可真有你的”

剛坐上商務車還沒來得及休息李昂的手機響了。

來電人是ROC王國的萊尼。

這個電話早就該來了，背負了猶大的罵名鬧出了這么大的Beef遲早有被興師問罪的那天。

“好久不見李昂~”電話那頭萊尼語氣亢奮，“恭喜你又制造了一個爆款，從曼哈頓到皇后區，街頭都在談論你的名字.”

萊尼的友善讓李昂感到驚訝，他壓低聲音回復道：“謝謝你伙計。”

“你現在有空來一趟公司嗎？”

“現在？”

李昂一臉不快，上個月在Roc公司，由JAY-Z主持的那場“審判大會”他還歷歷在目。

“是的，公司為你準備了一份驚喜。”萊尼笑著說道。

“驚喜？還是在電話里說吧伙計，我現在很忙。”李昂很快恢復道。

“還是當面說吧。”萊尼說，“對了，碧昂絲小姐剛剛說想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