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打開門,房子旁邊的雜貨間傳來“砰砰”的撞門聲,公豬嘶吼著。
梁單拿起剪子,用力去砸門上的鎖頭,完全砸不動。
楊柳青把手中的斧子遞給她,梁單接過來,斧子的重量讓她吃了一驚。
梁單高舉斧頭:“你們躲遠一點,他們現在好像已經失去理智了?!?/p>
“當啷”一聲,斧頭碎裂,梁單趕緊閃身。
三頭大肥豬沖出來,腦袋上撞得頭破血流,他們發了瘋往前跑,梁單趕緊回頭,不去看他們跑向何處。
她趕緊說:“她說她右邊的鄰居也關著幾只,我們也過去看看吧?!?/p>
說著,梁單往右邊走,右邊的雜貨間也一樣,里面的豬正嘶吼著裝門。
梁單劈開鎖頭,豬尖叫著沖出去,沖向不遠處的一戶人家。
“哎呀,”梁單把斧頭交還給楊柳青,一拍腦袋,“那個女人被你砍傷,現在正在流血,我得趕緊回去照顧她!”
一聲巨響,公豬把那戶人家的房子撞倒,頭上帶著血重新沖出來,又沖向下一戶人家。
梁單視若無睹,三人慢悠悠挪回女人家中,女人正靠在墻邊休息,旁邊躺著那個小男孩。
“哎呀,”梁善蹲下來,“你傷的好重呀,今天晚上,就讓我留下來照顧你吧?!?/p>
女人一抬眼:“不用。”
“這怎么能行呢,你流血流了這么多,如果沒有一個人在旁邊看著你,你萬一失血過多怎么辦?”
女人歪著頭思考:“你在旁邊看著我,我就不會失血過多了嗎?”
“這樣的話,我才方便隨時搶救你呀?!?/p>
梁單說著,往臥室走:“如果我離你太近,你身邊的空氣又不流通,這樣吧,我在你的臥室看著你。”
梁單說完,往床上一躺。
楊柳青笑著走過去,從梁單身下搶過床單,走向女人:“我要把我抓的俘虜綁起來,我絕對不能讓你逃走。”
梁單說:“你怎么能把人綁起來呢,這樣不好的!”
“絕世大善梁單,道德綁架他人,你死了!”
*
梁單滿臉生無可戀,從舒服的床上下來:“你怎么……我要阻止你綁住別人!”
沈思拉住她:“我要阻止你阻止別人!”
“不行,你快放開我呀!”
“我是不可能放開你的!”
楊柳青站起來:“好了。”
沈思小心翼翼松開梁單,梁單閉著眼睛等待。
沒反應。
好耶。
又鉆了一個空子。
三人開開心心,往臥室床上一躺。
沈思看著天花板:“萬一那些豬裝過來怎么辦,我們就會像那個老登一樣被困在廢墟里。”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是好不容易看見這么大一張床,很難不上來躺一會兒。”梁單說。
楊柳青說:“沒關系,反正我現在力氣很大,如果被廢墟埋起來,大不了再爬出去?!?/p>
梁單昏昏欲睡:“是啊,床上可真舒服?!?/p>
“不對!”
梁單猛地起身,眼前一陣陣發黑,她用力搖晃躺在旁邊的楊柳青:“快醒醒!”
沈思迷迷糊糊睜開眼睛:“干什么呀,我還想睡覺呢?!?/p>
“睡個頭啊!”
梁單一看她,險些嚇得魂飛魄散。
沈思還和之前長得一樣,區別是她的腦袋上,長出了兩只堅硬的羊角。
“嗷嗷!”
一只公豬肥胖的嚎叫著沖進臥室,它一下子撞在承重墻上,天花板在梁單眼前下墜。
梁單大喝一聲:“你大爺的!”
“絕世大善人梁單,辱罵公豬,你死了!”
*
梁單睜開眼睛,用力去推楊柳青:“快醒醒!”
沈思說:“干什么呀,我還想睡覺呢。”
“這房子要塌了!”
公豬飛速跑進來,直直向著墻沖過去。
梁單大喊一聲:“你大爺的!”
“絕世大善人梁單,辱罵公豬,你死了!”
*
梁單急得滿頭是汗,怎么偏偏卡在這個時候?
時間接的太緊,根本來不及叫醒她們。
楊柳青睡得比梁單想象中更死,這一次梁單一醒過來,趕緊去推沈思。
“干什么呀,我還想——”
“這房子要塌了!”
沈思睜開眼睛:“你說什——”
“我說這房子要塌——”
梁單余光瞥見那頭公豬沖進來,她大喊:“你大爺的!”
“絕世大善人梁單,辱罵其他玩家,你死了!”
*
梁單一步跳下床,撿起楊柳青扔在地下的斧頭,她沖到臥室門口,高舉著斧頭。
公豬嘶叫著沖進來,涼山邁開步子,大步往前沖:“啊啊啊啊我跟你拼——”
“咻!”
梁單飛了出去。
被公豬撞飛了。
飛在空中的梁單欲哭無淚:“你大爺的!”
“絕世大善人梁單,辱罵空氣,你死了!”
*
梁善深吸一口氣:“啊啊啊啊啊??!快跑啊,這個房子要塌啦!”
沈思一下子坐起來:“什么情況?”
“絕世大善人梁單,夜間大聲喧嘩擾民,你死了!”
*
梁單跳下床,扛著斧頭沖到客廳:“天殺的!”
“絕世大善梁單,辱罵空氣,你死了!”
*
梁單重重一巴掌抽在楊柳青臉上,楊柳青睜開眼睛。
“絕世大善人梁單,故意傷害他人,你死了!”
*
梁單手撐著下巴思考。
明明楊柳青身體比她們更加強壯,為什么會睡得這么死?
她們是什么時候,在不知不覺的情況下著了道的?
是那個女人,還是那個小男孩?他們是怎么做到的?
這頭豬,為什么每一次都照著那堵墻撞?那堵墻有什么特別的?
“你大爺的!”
*
梁單火速沖下床,拎著斧子站到那堵墻前。
她手下用力,斧頭重重砸在墻面上,墻壁瞬間破碎,天花板急速下墜。
墻里的東西,**裸出現在她眼前。
是白骨,一根根骨頭,上面纏著一圈圈通紅的鞭炮。
“你大爺的!”
*
剛才看見那些骨頭,梁單下意識認為是人骨,但是現在一回憶剛才那形狀,似乎更像是動物的骨頭。
他們殺死動物,把動物的骨頭和鞭炮埋在房子里,然后把人引到房子里,變成動物。
而這個行為,或許就是村里人所謂的“鎮壓”。
梁單一抬手,撫摸自己的頭頂,一對鋒利的羊角摩擦過她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