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妾怎么了?
她裴應容當年若不是使手段嫁給薛宏,又怎么有機會被扶上繼室!
既然出身不好,那就只能自己爭取。
廣陵侯金家世子年輕俊秀,剛繼承侯爵之位,府里也只有一房妻室,肯定也是個重情的人。
只要想辦法嫁給他,再把正室熬死,她女兒也能做侯爵夫人了!
她相信,她當年能把薛若若的娘熬死,她女兒也一定可以!!
裴應容母女走后,吉祥悄悄關上門。
跟做賊一樣湊到薛若若面前:“姑娘,藥沒了。”
薛若若頓了一下,又沒了?
寶善堂。
薛若若一身黑衣頭帶斗笠,躊躇半天終于走進去。
“于大夫在嗎?”
“在呢,這位姑娘?”
薛若若斗笠下的臉通紅:“我想要上次這種藥。”
于大夫看到瓶子,心領神會。
“姑娘稍等。”
“于大夫能不能多給我幾瓶?”薛若若不想每次都像做賊一樣,以裴翊那勤快的樣子,一瓶根本用不了多久。
于大夫老臉也有些為難。
“姑娘,不是老朽不給你,這東西放久容易變質,最多只能放半月,若是出了岔子,老朽怕砸我們招牌。”
薛若若本就羞愧難當,哪聽得了這么多解釋。
“好,一瓶也可。”放下銀子就忙快步離開。
“哎哎,姑娘,為了身子也需節制。”
薛若若聽到羞的臉紅,跑的更快。
幾乎是她剛走,有個小廝模樣的人走進來。
“大夫,剛剛那個女子買什么藥?”
于大夫看他一眼,低頭:“老鼠藥。”
小廝撓耳朵,老鼠藥?裴府還有老鼠?
薛若若剛從后門進來,就見元朝一臉木然的等在那里。
“表小姐,主子有請。”
薛若若攥緊手中的藥:“大人可知是什么事兒?”
他還沒白日召過她!
“表小姐去了便知。”
元朝不肯說,薛若若也沒辦法,可現在府里人來人往,沒有夜色遮擋,她根本不敢去裴翊那里。
長公主離開江陵這些年,是府里二夫人管家,就算所有下人都是二夫人的人,可長公主身份擺在那兒。
也難保不會有那種投機取巧,想討賞的人,萬一告發她,她性命難保。
如今本就艱難,不想讓自己再陷入更危險的境地。
元朝看出她的想法,躬身:“表小姐若是信屬下,請跟屬下來。”
薛若若看向他,她一直覺得這個黑衣男是木樁呆子,沒想到心思這么機敏。
“好。”
薛若若知道裴翊住的院子是裴家最大的,四面環水,里面有閣樓,有亭臺。
只有一處小橋可以進入。
元朝卻帶她上了小船,直接從竹林深處進去。
這是專為她準備的小船嗎?
提起的心終于放下,薛若若跟元朝走近院子。
卻意外聽到,蘇景和的聲音!
院子里有一棵參天大樹,薛若若立刻躲到樹后凸起處。
元朝也沒想到蘇景和會來,他去請人的時候,蘇景和沒來!
蘇景和一直派人跟著薛若若,知道她去買老鼠藥以后,不放心,只能借著找裴翊的理由,想通過裴翊見薛若若。
“裴兄,實不相瞞,我想見見若若。”
“蘇兄,既然緣分已盡,何必執迷糾纏。”
蘇景和搖頭,這些日子他想了很多,自從若若出事,他從沒有好好跟她談過。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一意孤行的想要帶她私奔。是他考慮不周。
但他始終相信,若若不跟他走一定有難言之隱!
他不能就這么輕易放棄!
“裴兄,你是知道我的,從小到大我從沒有這么堅定過,若若是我心之所向,我不會放棄的。”
裴翊眼眸幽寒,眼中紅光一閃,手中佛珠又成粉末。
“你是我唯一的兄弟,我自然知道,既然你堅持,我親自去為你尋人。”
裴翊面無表情的站起身。
“元朝,陪蘇兄下局棋。”
蘇景和意外,他為何要親自去尋人?
只是他沒時間想這些,想到他上次下棋居然輸給元朝,滿心不甘。
他可是江陵才子,僅次于裴翊,豈能在棋之一事上略遜一籌!
元朝用眼神示意了薛若若的位置,才老實走向棋盤。
薛若若在外獨自心焦,想走又怕里面的人發現她。
她知道裴翊跟蘇景和關系很好,聽說是過命的交情,不然當初私奔蘇景和也不會找裴翊幫忙。
就因為此,她不想讓蘇景和知道她跟裴翊的關系!
破壞他們的感情。
明明空氣冰冷,她額頭已經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剛想探頭出去,突然被人從身后抱住。
她剛要驚呼,聞到松木冷香又硬生生吞下。
身后的人像是故意玩弄她一樣,在她后頸來回嗅著,啃噬著。
氣息火熱。
她小聲驚呼:“裴翊。”
裴翊聞著鼻尖沁人幽香,心潮逐浪,心里的戾氣控制不住,想立刻把她壓在身下。
她用力掙扎,身子不安擺動更像是邀請他。
他偏不放過她。
“乖,別動。”
她的身子極敏感,在他刻意撩撥下,已經陣陣發軟。
清冷的眸子染上欲色,握上她的腰,把她壓在樹彎上。
俯身。
十指相扣,兩人緊密地仿佛要扣在一起。
他的吻極瘋狂,像失控著急進食的餓狼,只想把她拆吃入腹。
薛若若急出淚花。
眼中露出可憐的祈求,身子微微掙扎。
裴翊。不要!
她怕,怕蘇景和發現兩人關系,怕蘇景和嫌棄厭惡的眼神。
她越怕,他戾氣越盛,自然不肯就這么放過她。
掐住她的腰肢,大手所過之處,力道極重。
薛若若看出來了,他不會因為她害怕就停下。
在他眼中,她唯一的用處只是他隨時發泄的物件!
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樹后的人緊緊相擁,錦裘把兩人圍的嚴嚴實實。
只露出一絲雪白纖細的腿,放在白皙膚肉上暴起青筋的大手。
一局棋結束,蘇景和終于勝了。
心中郁氣盡消,才發現,裴翊還沒回來!
“裴兄這是沒找到人嗎?”
元朝不敢搭話,低頭收拾棋盤。
天漸暗,蘇景和只能先告辭,心里卻蒙上一層陰霾。
元朝木著臉送人,卻見蘇景和突然轉身走向幾人合圍的大樹!
元朝面無表情的臉露出一絲緊繃:“蘇世子,門在那邊。”
蘇景和不理他,淡淡的撥開他,徑直走向樹后,他雖然武術不好,也不至于聽不到樹后壓抑的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