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diào)查組組長紀晨光坐在會議室的主位上,目光如刀般銳利,直直地盯著對面的沈元朗。
沈元朗的臉色有些難看,額頭上隱隱有汗珠滲出。會議室里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仿佛空氣都被凝固了。
紀晨光的聲音冷冽而堅定:“沈團長,我們出具的調(diào)查結(jié)果,你有什么不滿的?”
沈元朗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服氣:“組長,你們的調(diào)查太片面了!連家屬院里八竿子打不著的街坊都問了,為什么沒有派人去找張沖問話?”
紀晨光微微挑眉,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沈元朗情緒激動地站起身,“你們的調(diào)查報告上羅列了杜知知每天的時間線,只能證明她沒有進入家屬院提前部署陷阱。并不能證明她沒有幫兇!杜知知可以在暗處布局,讓別人去做,不僅達到了目的還把她自己摘出來了。。”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xù)說道:“我覺得張沖、杜鵬飛就是杜知知的幫兇!”
紀晨光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哦?那你說說看。”
沈元朗沉著臉,“杜鵬飛一定是打算好了,潑我一身豬血,然后趁著我跟宋佳茵回家洗澡換衣服的時候,帶著杜知知去捉奸。
還有那個張沖,我跟他都不認識。我們倆在家屬院一照面,什么都沒說,就把我揍了。我是因為被打了,后背有傷,才請佳茵幫忙上藥的。是他先動手打我,才有了后面杜知知恰巧回家捉奸的。
這就是一場陰謀,針對我跟宋佳茵的一場陰謀。”
沈元朗心痛不已,他沒想到杜知知這么狠心,竟然要斷了自己的前途。
但是他沈元朗也不是吃素的,杜知知那點小伎倆,早就被他看穿了。
紀晨光手指輕輕敲著桌面,看著義正言辭的沈元朗,冷笑一聲。
“那天家屬院食堂的老高請假了,杜鵬飛是連隊的司務(wù)長,他是臨時去幫忙的。
調(diào)查組也走訪過當(dāng)天在場的戰(zhàn)士們,大家對那天的事情記憶猶新。那天宋佳茵跟你在食堂里摟摟抱抱,大伙都以為你們倆是兩口子,正在起哄呢。
杜鵬飛看見了,這才生氣破口大罵你們不要臉,用豬血潑了你們。
如果真如你所說,潑你們倆豬血是一場陰謀,為什么杜鵬飛沒有去捉奸呢?”
沈元朗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組長,那天是宋佳茵腳崴了一下,我只不過是扶她一下,并不是摟摟抱抱!至于杜鵬飛沒有去捉奸,大概是出了什么岔子吧,這個問題你應(yīng)該問杜鵬飛,而不是我們。”
“我再說一遍,宋佳茵身體不好,有低血糖的毛病,那天她太餓了才倒在我身上的。我們兩個人清清白白,什么都沒做!”
紀晨光看著他,眼神中帶著一絲不屑。
“我們?nèi)メt(yī)院查看了住院記錄,宋佳茵確實有低血糖的毛病,除了血糖略微不正常之外,身體壯得跟牛似的。醫(yī)生并不建議住院,是你自己大驚小怪,找到醫(yī)院院長,硬讓宋佳茵住院調(diào)養(yǎng)身體。反而是杜知知,她不僅貧血、營養(yǎng)不良,當(dāng)時還有腸胃炎,她才應(yīng)該住院休養(yǎng)。但是當(dāng)天杜知知卻強制出院,作為丈夫的你并沒有攔著,這又是為什么?”
沈元朗的臉色變得錯愕,隨后他一臉嘲諷的說道:“杜知知家庭條件那么好,連蜂皇漿這種高級營養(yǎng)品都有,怎么可能營養(yǎng)不良貧血
紀組長,你該不會是收了杜家的好處吧?”
紀晨光臉色劇變,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斥沈元朗。
“沈團長,你這副嘴臉,真是讓我覺得可笑!我現(xiàn)在百分百地相信,你,沈元朗絕對跟宋佳茵有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
沈元朗咬牙切齒地說道:“紀組長,您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