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能沒想到,一把再普通不過的鑰匙,竟然也能殺人。
云溪村的村民們都嚇傻了,一動不敢動的盯著杜知知。在場的人都能看出來,眼前這個漂亮的小姑娘是個狠人。
老頭疼的呲牙咧嘴,見領頭的人不救自己,趕緊大聲的自己的兒子:“鐵柱!鐵柱啊,鐵柱!快出來!”
很快一個身形同樣清瘦的愣頭青年,扛著一把鐵鍬踩著雨水噠噠噠的跑了過來。
那青年看見一群人圍在一起,站在五六米外停下了腳步,愣愣的看著人群。
趙老漢看見兒子跑過來,大聲沖著趙鐵柱嚷嚷,“鐵柱快來救我!我胳膊被這個娘們劃壞了,你快來,快來!”
趙鐵柱本就是個膽小怯懦的性子,看見他爸被一個女孩抵著脖頸,半個身子都在流血,嚇得立即哭了起來。
“爸,你咋啦,爸你咋啦?”
趙鐵柱慌亂的大喊大叫,握著鐵鍬的身子卻半步都不敢往前靠近。
趙老漢看著自己的兒子如此窩囊,氣的直跺腳。
“你他媽的瞎了?沒看見我被人困著嗎?高江不肯放人,你把高江也困起來,去!”
趙老漢希望趙鐵柱能硬氣一把,用刀架在高江脖子上,逼著高江開口放了這倆過路人。不然再呆一會兒,他趙老漢的血要流干了。
可趙鐵柱是云溪村出了名的老實人,干不出來這樣的事兒。
滂沱的大雨越下越大,天色越來越黑。
杜知知很清楚,時間拖得越長,情況對她越不利。
“放了我舅舅,不然我再扎他一下。有本事,你們就把我抓起來殺了。不然等我逃出去,你們一個都別想好過!”
這話嚇唬不了對面的男人,但絕對可以嚇倒被杜知知禁錮住的趙老漢。
“老頭,別怪我心狠,是你這幫同伙不顧你的死活。這一次,我是扎你眼睛還是扎你耳朵,是瞎還是聾,你選一個!”
鑰匙不可能扎聾耳朵,但能捅瞎眼睛。趙老漢嚇得哇哇大叫,指著高江破口大罵:“高江,你個王八蛋!你趕緊把那個男的放了,你想害死我嗎?”
趙老漢越喊越氣,趁機掙扎著想要跑。
杜知知畢竟在部隊呆了八年,就算是個文藝兵,平時也沒少訓練。
對付一個受傷的老頭,那還是手拿把掐的。
趙老漢一動,杜知知就知道他想趁機逃跑。
反手抓著他那只沒受傷的胳膊,按著麻筋狠狠地往外一掰。
“啊~啊!我的胳膊,我的胳膊!”
倒霉的趙老漢只覺得胳膊又酸又痛又麻,半個膀子火辣辣的疼。
疼的趙老漢向高江苦苦哀求,“高江,求你了,放了他吧。我要受不了了,我要被這個娘們弄死了。”
趙鐵柱看著父親如此痛苦,急的團團轉,唉呀唉呀了兩句又沒了下文。
抓著杜瑞豐的村民跟趙老漢沾親,不忍趙老漢受罪,想悄悄放人,又怕得罪高江。
兩人對視一眼,互相給對方使了個眼色,同時松了松手。只盼著杜瑞豐掙脫一下,自己跑過去,回頭高江追問起來他們倆也好解釋。
誰都沒想到,杜瑞豐是個傻的。他被杜知知突然間的變化,嚇得呆住了,根本沒意識到壓著他雙臂的胳膊早就沒了力。
高江此時也后悔了,他就是個倒賣香煙的二道販子而已。上頭開始整治煙市,打擊非法倒賣香煙的販子。云溪鎮這個黑市,被黑白兩道的人都盯上了。
他叫不準杜知知的身份,之前以為是公家派來的臥底,現在又覺得是道上來的狠人。
貴老三躺地上了,趙老漢重傷。村民們都盯著呢,高江不好就這么放了人,以后該如何面對村里人?
就在高江騎虎難下之時,遠處忽然亮起一團光。
一輛車子從外面開了進來,遠光燈像是太陽一樣刺眼,幾秒鐘后沖進了院子里。
“吱”
吉普車停了下來,從車子上下來一個打折傘的男人。
男人穿著墨綠色飛行服,嘴角掛著不羈的笑容。
高江看見來人,緊皺的眉毛舒展開來,笑著迎了上去。
“聿哥,您回來,是有什么事兒忘了吩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