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
顧塵的身子從凌空中墜落,他感覺到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快要移位了。
“你這一劍應該是透支了你的修為吧,你以為湮滅了冷火雪花就結束了嗎。”
那黑袍人雙掌一翻,他的掌心再次出現了兩團冷火。
他一步一步向著顧塵走去,森冷的殺意在他的雙眸中縈繞著。
“公子……”
月奴快一步沖到顧塵的身邊,她將顧塵扶起哭喊道。
“咳,咳”。
顧塵艱難地咳了兩聲,殷紅的血跡從他的嘴角溢出。
“公子,你怎么樣了。”
月奴一邊擦拭著顧塵嘴角的血跡一邊問道。
“我沒有事。”
顧塵虛弱地回答道。
隨著那黑袍人掌心兩團冷火出現,他體內的寒毒再一次發作了。
他冷哼一聲差一點就要暈死過去。
黑袍人那一掌差一點震碎了他的五臟六腑,再加上發作的寒毒,顧塵體內簡直就是一片狼藉不堪。
“公子”
宋平提著劍快步走來,他探掌按在顧塵的后背。
一股雄厚了的真元從宋平的掌心灌涌而出,向著顧塵的體內呼嘯而去。
此刻,顧塵這才感覺到了一絲絲的?意。
他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
“你們想怎么死?”黑袍人周身散發出令人絕望的壓迫氣勢緩緩逼近,那兩團冷火就像是兩團索命鬼火般。
“月奴,快扶公子逃出去,我來拖住他。”
宋平長吸了一口,他緩緩站起揚劍遙指著那黑袍人說道。
“說了,你們誰也逃不出去了。”
那黑袍人就像是鬼域判官,他將顧塵等人宣判了死刑。
“不拼一下又怎么知道呢。”
宋平灑然一笑,他凝指在那劍身上一劃,點點殷紅瞬間就彌漫在了那劍身上。
一股狂暴的氣息從那劍身上激蕩而開。
“不自量力。”
那黑袍人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宋平,他并沒有阻止宋平。
“劍蕩八荒!”
宋平一聲厲喝,他揚劍向著那黑袍人一揮。
“嘶……”。
只見一道青霜般的劍芒從那長劍中再一次激蕩而開。
那道劍芒的速度很快,那劍芒將空氣切割而開如驚鴻之勢向著那黑袍人激射而去。
空間在那一劍之下寸寸崩裂而開,時間仿佛在剎那間靜止了般。
宋平施展出了那強大的一劍后,他全身的氣息如潮水般消退下去了。
他的修為氣息也變得萎靡不已,他的身子差一點就要倒下了。
“嘶……”。
那劍芒耀眼奪目,那劍芒瞬間就出現在了那黑袍人的身前。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見淚。”
那黑袍人揚掌向著那激射而來的劍芒輕輕一拍。
“咔嚓”一聲,那青霜般的劍芒直接土崩瓦解了。
劍芒瞬間就消散了,而那黑袍人卻絲毫無傷。
他依然一步一步地向著顧塵等人走來。
絕望與苦澀充斥著顧塵的大腦,他知道今夜真是兇多吉少了。
“想要動公子,除非從我的身上踏過去。”
宋平一揚手中的長劍,他擋在顧塵的身前大義凜然地說道。
“你算什么東西。”
那黑袍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在宋平的胸口。
“砰”的一聲,宋平的身子直接被那黑袍人踹飛。
“平叔……”
顧塵雙眼布滿著猩紅的血絲,他憤怒地盯著那黑袍鐵面人。
“哈哈哈哈……”。
顧塵見那黑袍人緩緩逼近,他如瘋癲般發出仰天長笑。
“小子,你笑什么?”
黑袍鐵面人如刀般的目光落在顧塵身上,他冷冷地問道。
“小子,本尊真沒有轍了,這下我們都要完犢子了。”
陰鴉從顧塵的靈魂中剝離出來,當陰鴉離開顧塵的靈魂時,一陣撕裂的劇痛如潮水般涌來。
顧塵感覺到自己的靈魂萎靡不已,他魂海中的魂力更是一片渾濁不堪,整個魂海就像是干涸的池塘般。
“你與皇宮大內到底是什么關系。”
顧塵最想知道的就是這兩名黑袍人與皇宮之間的關系。
重傷母親的真兇雖然不是這兩名黑袍人,但是這冷火能夠使他體內寒毒發作,必也是這冷火重傷了母親。
“小子,告訴你們也無妨,吾乃東海扶桑島的煉氣士,與大雍皇宮有合作關系。”
那黑袍人沒有絲毫的隱瞞,他向顧塵傲然道。
“合作,你們合作做什么?”
顧塵心中一驚,他不動聲色又問道。
“當然是頭于長生之事,不過你也要死了,長生對于你來說只是遙不可及的夢罷了。”
那黑袍人抬腳便向顧塵的胸口踩下。
“不,你不要傷害公子。”
月奴一把抱住黑袍人的小腿,她哭喊道。
“好忠心的侍女,不過你們都要死。”
那黑袍人抬腿向著抱著他小腿的月奴頭顱就要踩下。
“不,月奴你快跑。”
顧塵見狀目眥欲裂,他向月奴大吼道。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黑袍人抬起腳向著月奴的頭顱踏下。
“月奴……”。
宋平被黑袍人一腳踹飛,他搖搖晃晃地起身,全身快要散架的他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宋平眼中噙著晶瑩的淚花,而他卻無力救下月奴,這讓他臉上露出悲痛表情。
黑袍人的腳已經出現在了月奴的頭頂,他眼眸的濃烈的殺意從那鐵皮面具激射而出。
顧塵與宋平見狀皆露出悲慟之色,無助與絕望凝轉在他們的心底。
“唉,這小丫頭保不住了。”
陰鴉自然也感應到了外界的一切,它頹然說道。
此時的陰鴉也無能為力,顧塵與宋平同樣是絕望到了極點。
就千鈞一發之際,這院落中的空氣突然一震。
緊接著一股古老而又滄桑的氣息瞬間彌漫而開。
那黑袍人的腳最終沒有踏下,他眼眸中射出狐疑的目光。
他向四周張望著,卻沒有發現任何身影。
那古老而又滄桑的氣息越來越濃郁了,四周的空間皆充斥著這古老而又滄桑的氣息。
顧塵感覺到這股磅礴的氣息后,他的臉上露出了激動的表情。
他感覺這氣息無比的親切,他知道這一定是母親的氣息。
“什么人,竟敢壞吾的好事。”
那黑袍人目光一閃,他冷聲問道。
“唉……”,一道仿佛上古而出的聲音響起。
緊接一道無上的威勢彌漫而來,一道白衣身影突兀出現在院落上空。
“娘親……”。
顧塵看到那道令他親切的身影,他忍不住失聲大叫道。
“原來是東海的煉氣士。”
那白衣身影凝望著黑袍人,她長嘆道。
“裝神弄鬼,吾先斬了你再來收他們的性命。”
那黑袍人雙掌一翻,那白色的冷火突然光芒大漲。
黑袍人揚掌就向著那白衣身影拍去,如火山爆發般的火焰噴涌而出。
而那白衣身影卻是一動不動,仿佛定格在了虛空中般。
眼看那火焰就在抵達那白衣人的身前,只見白衣人凝指凌空一點。
那白衣人身前的空間突然泛出層層疊疊的漣漪,那漣漪向著那火焰席卷而去。
火焰直接被那漣漪給湮滅了,那黑袍鐵面見狀連連后退了數步。
因為那空間泛出的漣漪還沒有消散。
那漣漪繼續向著那黑袍鐵面人洶涌而去,就像是一層無形的波浪般層層疊疊而起。
“不好。”
那黑袍人只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禁錮住了般,他欲掙脫那漣漪后退。
只是他的身形一起,那漣漪瞬間就將他包裹住了。
黑袍人心中大駭。
白衣人凌空一踏,瞬間出現在了黑袍人的身前。
隨后那白衣人探出纖玉般的手指向黑袍人的眉心一點。
“不……”。
黑袍人感覺一股毀天滅地般的指勁激射而來,他發出驚恐的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