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那不是顧第一嘛,他怎么也上臺參加考核了。”
臺下有雍武學(xué)院的弟子,他們看到顧塵站在測試隊伍前面,他們?nèi)滩蛔〈舐曂诳嗟馈?/p>
“如果顧第一能夠通過考核,我們都是天驕了。”有人忍不住吐槽道。
“年年倒數(shù)第一,最后不得不退學(xué),顧第一還真是名副其實啊。”
“就是就是,如果顧第一通過考核了,我馬躍進的名字倒過來寫。”
“你能不能更狠一些,如果顧第一通過考核了,我卜合禮吃一萬斤屎。”
“卜少,你要不要有點臉啊,你明知顧第一無法通過考核,盡說這些不切實際的大話。”
臺下認識顧塵的雍武學(xué)院弟子盡情地嘲諷顧塵。
他們的聲音并沒有掩飾,很快就在人群之中流傳開來了。
月奴臉上露出擔(dān)憂之色,關(guān)于對顧塵的嘲諷她心中也是憤然無比。
她只希望顧塵能夠通過考核,好好打那群不長眼的臉。
顧塵心里有一些緊張,他很快就進入了冥想之中。
臺下的嘲諷他并沒有注意到。
他控制著魂海中的魂力向雙手按住的靈盤灌注而去,魂海中的青石磨盤則是發(fā)出陣陣轟鳴聲。
“嗡……”,靈盤接收到了魂力發(fā)出陣陣輕嗡聲。
隨著顧塵不住地增加魂力注入,那靈盤開始顫抖起來了。
那中年美婦眼中露出了震驚之色,她沒有想到這少年居然真的修煉出了魂力。
“嘶……”。
就在那中年美婦心驚之際,靈盤突然一震,一道幽芒沖天而起。
那幽芒直接刺破了雍武學(xué)院上方的烏云,向著無盡的天穹而去。
幽芒扶搖直上,欲將那天穹給沖破。
“好了,快停下”。
中年美婦急忙向顧塵傳音道,她的臉上露出了欣喜表情。
顧塵完全進入了冥想狀態(tài)之中,他自然也沒有看到靈盤激蕩出了一道幽色光柱刺向天穹。
聽到那中年美婦的傳音,他這才收回了注入靈盤中的魂力。
“前輩,我通過考核了嗎?”
顧塵松開按在靈盤上的雙手,他疑惑地問道。
“你先退到一邊去。”
那中年美婦點了點頭。
她沒有說顧塵是否通過了考核,只讓顧塵退到一旁。
其實顧塵將魂力注入靈盤中引來的異象并沒有被全部人看見。
就是連學(xué)宮中的教習(xí)也只有寥寥兩三人看見這異象,其中就包括那名中年美婦。
“剛才是怎么回來,我怎么感覺有一種天被捅了一個大窟窿錯覺呢。”
臺下的眾人只感覺到了自己的心突然一緊,然后有一種天被捅破的錯覺。
“是啊,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有人同樣疑惑,他們對于剛才發(fā)生的事自然不會想到是顧塵弄出來的。
“你們看,顧家那廢物沒有下臺呢,難他通過考核了嗎。”
也有人發(fā)現(xiàn)顧塵并沒有直接下臺,而是退到了一旁。
他既沒有退到那四名考核合格者所站的位置,也沒有下臺,他孤身一人站立臺上的角落。
“你們等一下哈。”
中年美婦的一對眼眸幾乎快要笑成兩輪彎月了,她將手中的測試靈盤交到了另一名學(xué)宮教習(xí)手中。
“你叫顧塵!”那中年美婦盈盈而來,她向顧塵輕聲問道。
“晚輩顧塵見過前輩!”
顧塵也是一頭的霧水,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通過了考核。
他只記得自己的魂力進入了那靈盤后,他便感覺到了有無數(shù)道禁制要阻攔他的魂力。
然后他便加強了魂力的攻擊,一道禁制被魂力擊碎,他突然有一種天高任鳥飛的逍遙自在感。
然后他就聽到了中年美婦給他的傳音。
這種感覺很奇妙,也很獨特。
“你是魂族人?”
那中年美婦的語氣突然一變,變得森然而又陰冷。
都說女人的臉比變天還在快,剛才還是盈盈的笑容,此刻變得陰冷刺骨。
“不是!”
顧塵心中一緊,他急忙搖頭否認道。
“那你是魂修嘍?”
聽到顧塵的回答之后,那中年美婦微微松了一口,她又問道。
“是也不是?”
顧塵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回答,他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燕三娘,他沒有問題,不是魂族。”
就在那中年美婦皺眉之際,一道和煦的聲音響起。
一名滿臉褶皺的布衣老者來到了那中年美婦身旁,他定定地望著顧塵。
“顧塵,大雍北烈王顧長空與葉傾霜之子。葉傾霜身懷六甲時遭遇偷襲,身中寒毒。為了順利誕下顧塵,顧夫人放棄了療治寒毒,隨后也導(dǎo)致錯過了療治的最佳時期,最后顧夫人不治身亡。”
那布衣老者望著顧塵,將他的資料念了出來。
“好了,你不是魂族就行了。”
燕三娘聽完布衣老者的資料后,她臉上再一次露出無盡嫵媚的笑容。
“學(xué)宮雖然不問過去,但是有一些禁忌還是要留意的。只要你不是魂族人,我們歡迎你加入問天學(xué)宮。”
燕三娘伸出了纖纖玉手,她向顧塵鄭重說道。
顧塵看著那雙纖玉般的柔荑,一時間他不知道怎么做。
“燕三娘,你都可以當(dāng)人家娘了,還要調(diào)戲人家啊。”
一旁的布衣老者見狀忍不住打趣道,他看似打趣燕三娘,實質(zhì)是在幫顧塵。
“二位前輩,我這是能過考核了嗎?”
顧塵聞言心中大喜,他急忙又問道。
“你的情況有一些特殊,不能說考核通過,也不能說不合格。哎呀,真是頭痛啊。”
燕三娘尷尬地縮回了手,她裝作很為難的樣子。
“那到底是合格了還是不合格啊。”顧塵也是哭笑不得,他向燕三娘又問道。
“你且退下吧,這令牌你收好了,這是學(xué)宮的弟子令牌,可不要弄丟了。”
那布衣老者白了燕三娘一眼,他手中拿著一枚黑色的玄佚令牌遞向顧塵。
“晚輩明白了。”
顧塵接過那令牌難以壓制心中的喜悅,他恭敬地向燕三娘與那布衣老者作揖施禮。
見顧塵走下臺,眾人都認為顧塵沒有通過考核,各種嘲諷聲再一次響起。
顧塵臉帶笑容徑直向月奴走去。
接下來又測試了近百名參加考核的天才少年少女。
顧塵并沒有急著離去,他靜靜地看著臺上的測試。
一直到傍晚時分,還有近一半?yún)⒓涌己说奶觳艂冞€沒有測試完。
其中又發(fā)生了一件有趣的事,一名憨厚的少年并沒有任何的修為,而他卻是一名廚子。
那廚子展現(xiàn)出了高超的刀法。最后那名憨厚的少年通過了考核。
“什么,連廚子都能通過考核啊,那家伙好像也不是什么權(quán)貴世族弟子啊。”
看到那憨厚少年通過了考核之后,臺下的眾人紛紛發(fā)出難以置信的聲音。
有人后悔不已,他們只怪自己沒有登記。
有一些淘汰的選手更是憤恨不平,他們明明有著不凡的修為,卻無情地被淘汰了。
“公子,廚子也能通過考核,學(xué)宮要廚子干嘛啊?”
月奴同樣是疑惑不已,她向顧塵問道。
“這才是真正的有教無類,靈根也是其中的一部分。”
顧塵對于學(xué)宮的考核已經(jīng)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你看,有人出口詩,有人寫得一手好字,他們都通過了考核。學(xué)宮的做法雖然讓人摸不著頭腦,但是都有一定的意義。”
顧塵指著臺上數(shù)名新考核通過的選手,他向月奴解釋道。
“學(xué)宮行事確實有一些不入俗套,這也是學(xué)宮成為天下第一修行宗門的原因吧。”
月奴同樣也是大為感慨地說道。
“所以不要以貌取人,暫時的修為并不代表日后的修為。”
顧塵這才明白學(xué)宮真正強大的地方,他同樣是感慨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