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數(shù)道沉悶聲響起。
只見那數(shù)名凌空撲來的錦衣人直接被那璀璨的劍芒擊成了一團團血霧。
那血霧化作了一陣傾盆血雨揮灑而下,那甲板被血染得猩紅刺眼。
眾乘客見狀不禁嚇得瑟瑟發(fā)抖,他們離馬車遠遠的深怕會波及自己。
“顧塵,你好大的膽子,連本王的人也敢殺!”
一道冷冽的聲音從那客房中傳出,那聲音里帶著令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齊小王爺,你又何必在這里裝神弄鬼了,你將手下冒充御監(jiān)閣的監(jiān)察使,此罪可是要殺頭的。”
顧塵聽出那聲音的主人很年紀,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人。
那人正是齊王的獨子趙燁。
那趙燁本與他并無什么深仇大恨,只是因為顧塵的父親顧長空曾與齊王共事過。
后來齊王不聽軍令延誤了戰(zhàn)機,被顧長空參了一本,最后齊王被雍皇逐出了皇都。
此后齊王并恨上了顧長空,當然恨屋及烏,顧塵自然也成為了齊王報復的對象了。
“顧塵,聽說你通過了問天學宮的考核,本王自然是不信的,你顧塵的運氣怎么就這么好,憑什么?”
趙燁不甘的聲音從那客房里傳出,他帶著濃烈的怨恨。
“趙燁,你腦子被驢踢了嗎,本公子通過學宮考核是憑的真本事,你呢只知道藏頭露尾的。”
顧塵朗聲向趙燁嘲諷道。
“砰”的一聲,只見一道身影破窗而出,那是一名劍眉星目俊逸的青年。
此人正是齊王的獨苗趙燁,他眼中流露出怨毒的目光死死地望著顧塵。
“不做縮頭烏龜了啊,舍得出來了啊。”
顧塵看著那氣得臉色鐵青的趙燁,他又忍不住挖苦道。
“顧塵,如果你死在了前往學宮的路途中,那學宮豈不是會少了一個垃圾。”
趙燁嘴角一揚,露出一抹邪冷的笑意。
“就算是垃圾,那也比你這縮頭烏龜強。”
顧塵聳了聳肩,他向趙燁反譏道。
“真不知死活,不過有這么多的人給你陪葬,你應(yīng)該感覺到高興才對。”
趙燁冷冽的目光從人群中掃過,他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趙燁,為了殺死我,你倒是煞費苦心啊。”
顧塵笑了笑又向?qū)Ψ酱驌舻溃瑫r他也傳音給宋平。
畢竟趙燁如此篤定,這讓他心中升起了幾絲不安。
特別是趙燁說要讓其人給他陪葬,他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妙的感覺。
“小子,這船上布置了一個自毀靈陣,這船上的人誰也逃不了。”
陰鴉的聲音傳進了顧塵的腦海中,顧塵的臉色微微一變。
“鴉前輩,你能破解這個自毀靈陣嗎?”顧塵向陰鴉焦急地問道。
“暫時沒有辦法,你拖住那個小王爺,他們一時間不敢啟動那靈陣,等本尊出去看看。”
陰鴉向顧塵又說道。
顧塵放開心神,陰鴉化作了一道無形的殘影從他的眉心中飛出。
誰也沒有發(fā)現(xiàn)陰鴉,就是連宋平也沒有發(fā)現(xiàn)陰鴉的出現(xiàn)。
“顧塵,只要殺了你,就算是用天下陪葬又如何。”
趙燁得意地向顧塵說道,他臉色決然語氣卻是森然無比。
“趙燁,你就這么想我死嗎,為什么?”
顧塵與趙燁也不過是上輩的恩怨,他不明白趙燁為何一直要將他置死地。
“小王爺,你放了公子,我跟你走。”
就在顧塵疑惑之際,月奴從馬車中走出,她臉上露出決然表情向趙燁說道。
“你這賤人,你本就是屬于齊王府,你以為你跟了顧塵就能逃出齊王府嗎。”
趙燁臉上露出狠戾之色,他怨毒地向月奴呵斥道。
顧塵臉露出茫然之色,他看了看宋平,發(fā)現(xiàn)宋平同樣是一臉的茫然。
“顧塵,你搶我趙燁的女人,難道你不應(yīng)該死嗎?”
趙燁的語氣越來越激動了,他幾乎用咆哮的聲音向顧塵大叫了道。
“你的女人,月奴自幼在北烈王府長大,怎么又成了你趙燁的女人了。”
顧塵雙眼微瞇,凜然的殺意在他的眼眸中閃爍著。
“哈哈哈哈,你問她自己吧。”
趙燁指著月奴發(fā)出一陣詭異的大笑,然后向顧塵戲謔道。
“月奴,這是怎么回事?”
顧塵很不解,畢竟月奴是母親救的。
他相信月奴,一直將月奴當作自己的親人。
“其實月奴是齊王府培養(yǎng)的死士,月奴本為通靈之體,修煉移玉嫁玉**可助修行者突破瓶頸。”
“齊王正是看中了月奴的通靈之體,這才安排了那場苦肉計,讓夫人救下了月奴。并傳授月奴移花接玉**,月奴以為齊王被趕出皇都此事已經(jīng)過了。”
“是月奴害了公子。”
月奴臉上露出凄涼的笑容,她挽了挽腮的亂發(fā)。
“怪不是你這幾日一直心神不寧,原來是如此啊。”
顧塵長嘆一聲,他沒有想到這居然是齊王安排的一個局。
月奴將‘移花接玉**’修煉到了一定境界可助他人突破瓶頸提升到更高的修為境界。
現(xiàn)在就是齊王采摘果實的時候,所以他們這才不惜要犧牲全船的人為的就是將月奴抓回去。
“顧塵,你看看他們,每個人臉上露出絕望的表情,你真忍心讓這么多的人給你陪葬嗎?”
趙燁得意地指著那些噤若寒蟬的普通乘客,他向顧塵幽幽說道。
“趙燁,我承認,認隱忍你比我強。”
顧塵向趙燁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這齊王一家果然都是屬烏龜,還真夠隱忍啊。
“難道你就不怕我摘了月奴這果實嗎?”
顧塵想起自己剛得到七色靈嬰果時,月奴的那番舉動,他忍不住向趙燁問道。
“無妨,你可能不知道通靈體的妙處,她可不是只為我一人服務(wù)的。”
趙燁指了指月奴,他臉上的笑容更加的耐人尋味起來了。
顧塵只覺心中一陣惡寒不已,他卻是沒有想到月奴在趙燁以及齊王的眼中就是一個能泄欲并能助自己突破瓶頸的工具。
“公子,恕月奴不能再服侍你了。”
月奴突然直接跪在顧塵的腳下,她滿臉凄哀地說道。
宋平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已經(jīng)感覺到了數(shù)股不弱于他的修為氣息正在窺視著他們。
顧塵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他魂海中的魂火開始變得暴躁不安起來,這船上有東海煉氣士的氣息。
“顧塵,你們逃不了的,你將這賤人交給本王,然后自裁,可讓這些無辜人活命。”
趙燁自信滿滿地向顧塵說道。
“宋前輩,你又何必為了一個廢物而白丟了自己的性命呢。”
趙燁又將目光轉(zhuǎn)到了宋平的身上,他向宋平勸道。
“月奴,起來!”
顧塵見月奴跪拜在自己的腳下,他冷聲訓斥道。
“小子,有幾個陣眼本尊無法破解,你那火蓮應(yīng)該可以。”
就在顧塵暗暗焦急之際,腦海里傳來了陰鴉那氣喘吁吁的聲音。
“公子,月奴辜負了夫人也辜負了你。”
月奴并沒有聽從顧塵的命令,而是不住地向顧塵叩頭說道。
“月奴,你記住,人生來就沒有什么貴賤之分,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你要為你自己而活,而不是為別人活。”
顧塵一把將那跪拜不起的月奴扶起,然后語氣凌厲地說道。
“好一個主仆情深啊。”趙燁忍不住拍著手發(fā)出戲謔的聲音。
“趙燁,你覺得你難躲得過平叔的一劍嗎,只要你動一下,你信不信你的人頭就會落地。”
顧塵拍了拍月奴的香肩,他抬頭向趙燁冷冷地說道。
趙燁一聽,他的臉色微微一變。
宋平剛才雷霆出手被他盡收眼底,如果宋平出劍,他根本就無法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