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出釘錘。
提著釘錘撲過去。
媒人驚駭的跑出門。
她從外面帶上大門。
我拉門。
她在外面拉著門把手。
門拉開縫隙。
她用兩只手,腳蹬著門檻。
身體后墜,給大門拉關上了。
我一釘錘砸門背后。
碰的一聲響。
釘錘震得虎口疼。
釘錘掉地上。
咚得一聲。
我驚醒過來。
看著手。
媒人要是跑慢了。
她已經死了,會變成尸體躺在血泊中。
我家會變成死過人的房子。
我會變成殺人犯。
我記得自己一切行為。
知道是自己干的。
我后怕的蹲地上……
“陳……陳郁?”
過了一會,大門推開一條縫隙。
我站起來,退開一米多。
媒人小心把門推更開了。
我撲上去。
拉著門邊。
抓著她的手腕,盯著她高聳的風衣,“我不殺你?!?/p>
她跟著我的目光低頭。
在她驚愕的愣神中。
我給她拉進門。
野獸一樣撕扯。
在她的抗拒掙扎下,沒有前奏與憐惜……
幾分鐘后。
只有幾分鐘。
她哆嗦著。
抓著我。
我感覺到了緊迫。
狠狠幾下。
彼此都得到了宣泄。
“我不殺你,但你要恐懼艾莉娜,再敢背刺我……”
收拾好了。
我背著裝囍袍的包。
釘錘也裝在包里。
媒人余韻未消,驚恐和刺激似乎給她帶來了很大的滿足,“咱倆都這樣了,你不相信我?”
“不信?!?/p>
“我老公說今晚還要來找李俊凱打麻將,李俊凱在我老公靈桌前燒了好多紙。萬一我老公上他身,要跟我那個咋辦……”
“嗯?”
我轉頭看去。
她心虛的瞥了一眼別處,“我講的擔心,有可能發生。反正李駿凱嚇壞了,我給道子先生敲敲邊鼓,讓李俊凱自愿拿鎖鏈,把自己鎖起來,免得他中邪了吞拖鞋?!?/p>
說著,她陰狠的說:“李俊凱要是不上道,我找人給他綁起來?!?/p>
“發邪,可能導致猝死?!?/p>
“你給道子先生敲邊鼓隱晦一點。要是人猝死了,那是道子先生害死人。”
“你如果找人綁他,他猝死了就沾上命案了。”
我給出了建議。
媒人滿意的笑了一下,“我是回市里拿東西的,不能呆太久。后天,我老公出殯?!?/p>
“你們家真會選日子啊,選艾莉娜頭七?!?/p>
“啊……”
“無所謂,是死是活,就看后天了?!?/p>
出門。
坐電梯下樓。
到8樓,我不自覺的緊繃了身體。
媒人問:“怎么?”
電梯順利的經過8樓。
我瞄了一眼她的頭說:“從認親被你和艾家坑了之后,我走哪都能碰到不干凈的東西!”
“你別笑,你這樣笑,很瘆人!”
她驚悚的挪開一步。
我并沒有笑。
我看著電梯璧地鏡像,“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p>
“借錢免談。”
“你誠實講,我剛剛是不是真笑了?”我盯著鏡像。
媒人愣了一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鏡像,渾身不得勁的扭著肩膀,“你笑沒笑,你不知道?”
“怎么笑的?”
“跟普通微笑差不多,就是感覺很瘆人。”
“謝謝!”
我看她不像撒謊。
在她說我笑之前。
我就看到鏡子里的鏡像笑過。
媒人聽我說謝謝,松了一口氣說:“不用謝,你自己小心?!?/p>
“放心,我不惦記你的錢。你身材很好,但你別破壞這脆弱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