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伯恩州,勞特布倫嫩小鎮(zhèn)坐落在少女峰西面,一個被崖峭環(huán)繞的山谷小鎮(zhèn),大小瀑布眾多掛壁傾斜而下。
清晨陽光閃耀在瀑布上映出彩虹,小鎮(zhèn)街道不允許通油車,迎著清風(fēng)散步或騎行是最悠閑的體驗。
舒蕙不覺得悠閑了,憑什么在前頭蹬車的是她!
一輛粉色騎行車,后座是寬敞舒適的小沙發(fā),配有小圓桌,頂上還配備遮陽棚。
舒蕙精挑細選的環(huán)鎮(zhèn)騎行車,完美搭配她今天的雙麻花辮和背帶褲,青春活力。
結(jié)果她成了車夫。
舒蕙轉(zhuǎn)身看后座真正悠閑愜意,霸占她沙發(fā)的狗男人。
粉色鴨舌帽擋住朝陽,帽檐下漂亮的臉蛋生動佯怒,麻花辮都快‘怒’地翹起來。
“秦于深!我覺得這樣不對,我們明明可以請一個專業(yè)的車夫。”
“愿賭服輸寶寶。”
秦于深一開始便提出不請車夫,倆人自由騎行無人打擾更愜意。
為了讓舒蕙得到運動鍛煉,秦于深哄她騎行十分鐘。
舒蕙當(dāng)然不樂意,倆人石頭剪刀布定勝負,舒蕙也不想愿賭服輸……
可問題是都賴到七局四勝了…她還是沒贏……
早知道今天穿裙子了。
“你趕緊看時間。”舒蕙又掀別的法子躲懶,催他:“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超過十分鐘了,我都特別累了。”
喊累的人小臉連一絲曬紅都無,更別提出汗,秋天的瑞士陽光溫和,不然秦于深再想鍛煉舒蕙也舍不得她暴曬。
修長大手輕松扣住手機朝前晃了晃,暫停的計時器上顯示‘一分三十七秒’。
“等你踩上踏板,車輪開始滾動了,我再繼續(xù)計時。”
嚴格計時,少一秒都不行。
資本家嘴臉!
舒蕙咬牙兇他一眼,扭頭握緊車把猛踩:“秦扒皮,你等著的,我給你開溝里去!”
車輪滾滾往前,迎面吹拂而來的涼爽清風(fēng)更甚。
車前視野開闊,入目周邊是成片的草地野花,抬頭是峭壁瀑布的壯麗飛濺,在往上仰便可見阿爾卑斯山脈的雪峰之巔。
小鎮(zhèn)各處木頭房屋,在山坡上、在湖畔邊、在流水瀑布下,高低錯落地鑲嵌,安靜祥和的炊煙裊裊升騰。
如童話般的實景,過耳的風(fēng)也自由。
舒蕙開心了,不愿運動的小性子被此刻的美景治愈安撫,她往下俯身握把,雙腳蹬的賣力,嗓音也揚起歡快。
“秦于深坐穩(wěn)啊,我要加速咯!”
“好。”男人笑應(yīng)她,手中計時器早過了十分鐘。
等舒蕙徹底瘋玩盡興才停車換人,秦于深將她鴨舌帽檐扯歪露出額頭,方便用紙巾給她擦拭額間薄汗,笑問:“好玩嗎?”
“嗯嗯!”舒蕙肯定點點頭:“這里安靜又漂亮,喜歡。”
“你的房子在那。”秦于深朝右一指山頂,“以后我們隨時過來,等我退休,我們就能常住在這。”
秦于深買的,屬于舒蕙的瑞士莊園,他料到舒蕙會喜歡這里。
順著男人手望一眼山頂方向,那是需要坐索道火車上去的地方,更靜謐雅致。
舒蕙偏頭瞅他:“等您老退休,牙齒都掉光了。”
秦于深搖頭:“不會,最多再有十幾年,等小五進公司立住了,我半退休,等寧寧也能接手了,我辭職。”
他還沒完,繼續(xù)道:“在這期間寒暑假我們也能來,帶著寧寧一塊來,讓她在前面踩騎行車。”
短短兩句話,把除老婆以外的人全都‘算計’進去。
舒蕙沒忍住咂舌,食指沖他左右搖晃不敢茍同:“搞剝削壓榨的資本家,我不和你統(tǒng)一戰(zhàn)線。”
“……”秦于深只是輕笑,給她擦完汗又遞水和補充體力的谷物棒。
舒蕙這會心情好乖得很,遞什么吃什么。
等咽下最后一口谷物棒,舒蕙才想起來一巴掌拍過去。
“現(xiàn)在到你了,我都超時了!”
翻身農(nóng)奴把歌唱。
彎腰鉆進后座沙發(fā)癱坐,她懶洋洋指使:“小秦啊踩快點,沒吃飯嗎?”
秦于深踩腳踏的雙腿一頓,扭頭提出訴求:“換個稱呼。”
“?”舒蕙斜他:“給你喊這么年輕還不樂意?那你想聽喊什么?”
“都行,乖乖老公寶寶都行。”秦于深答。
舒蕙嗤一聲,車夫想的倒美,她隨手摘下鴨舌帽,眼眸靈動一轉(zhuǎn)瞇起笑。
“行啊,我給你換個稱呼。”
扶著車把起身往前探,舒蕙將粉色鴨舌帽一把扣在男人頭上,“小秦子走吧,給本宮去買果汁。”
“……”
地位越叫越低。
車輪一路往下,沿邊便是小鎮(zhèn)中心街道。
秦于深出聲問:“舒蕙,右邊就有果飲店,我們要停車沿著街道逛逛嗎?”
后座沒反應(yīng)。
“寶寶?”
仍是沒回應(yīng)。
秦于深回頭看一眼。
舒蕙沒睡,麻花辮歪在身前,正癱坐著觀賞纖纖十指的新美甲,必然是聽到了故意沒搭理他。
鬼靈精的,一下讓秦于深憶起她生病那次……
秦于深微低頭彎唇,再問:“娘娘,需要停車帶您去逛街嗎?”
果然,欣賞美甲的人瞬間有了反應(yīng),挑眉瞥他,懶洋洋揮手氣派十足。
“小秦子還挺上道,本宮允了,擺架。”
“……”
萬惡資本和他的封建娘娘,絕配。
…
小鎮(zhèn)入夜,錯落房屋逐個亮起璀璨,一路彎延而上似串成線的燈火,頭頂繁星如水潑灑在夜空,低的像是能觸手可摘。
乘坐索道火車往山頂去,卻沒有在莊園停下,舒蕙偏頭疑問看向男人。
秦于深給她解答:“今晚不住莊園。”
話音剛落,火車緩緩?fù)7€(wěn),路燈照亮小道,小道的盡頭是孤單佇立在莊園上方的一座木頭房屋,屋檐下木門兩側(cè)燃著暖黃壁燈,像童話故事中獵人的家。
舒蕙挺好奇,三步并做兩步往前走,鑰匙卡片就掛在旁側(cè),滴答應(yīng)聲而開。
仿古木屋,里頭現(xiàn)代化的家具也全都故意做舊的古樸。
壁爐燃著明火,橡木燃燒響起輕微噼啪聲,給入夜浸涼的山頂木屋帶來暖意。
當(dāng)然這更多只是營造氛圍,在山頂真只靠一個壁爐會凍死,舒蕙看到了頭頂暖氣排管。
“秦于深我先洗澡,好困了。”舒蕙脫下男人寬大的外套隨手丟給他,換上拖鞋就進了浴室。
圓形浴缸做成木質(zhì)模樣還刻有木紋,打眼一瞧還真以為是木頭鑿出來的。
往里丟了個粉色浴鹽球,舒蕙閉眼享受溫泉水洗滌疲累。
咚咚咚——浴室木門被敲響。
舒蕙眼皮都沒掀,隨口應(yīng):“干嘛?”
“老婆你沒拿換洗衣物…我給你送進來。”
“不用……”我穿浴袍出去…
舒蕙到嘴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完,浴室木門啪嗒打開,男人走進來,拿著她的睡衣和內(nèi)衣褲,大手上就這么掛著小小一條格外顯眼。
浴缸水響,舒蕙香肩薄背全縮進粉水里,耳尖也覆上薄粉,瞪圓眼看他:“誰讓你進來的。”
視線落到男人大手上,再次輕斥:“你給我放下然后出去。”
舒蕙很害羞,再熟悉她也害羞。
永遠學(xué)不會某人的死不要臉。
秦于深將衣物擱在置衣臺,站在圓形浴缸旁,雙腿沒有半點挪動的意思。
被舒蕙瞪著,他食指屈起揉眼:“老婆…我也好困啊,想洗澡睡覺了…”
“?”
“一起洗澡吧,這樣省時間。”
“??”
舒蕙還沒從他的無恥中緩過來,秦于深已然自顧自脫衣,就在她邊上,當(dāng)著她面脫。
圓領(lǐng)衛(wèi)衣往上一提利落的整個脫下,露出寬肩窄腰和流暢緊勁的腹肌。
身材的確沒得挑,舒蕙受蠱的視線下意識順著就往下看。
秦于深多大方啊,眸底溢笑動作卻不停,衛(wèi)褲也墜下,緊接著…不著寸縷……
“秦于深!!”舒蕙有遭到視覺沖擊,猛地閉上眼:“你要點臉!”
秦于深跨進浴缸,帶起浴池水波蕩漾,他嗓音似是不解:“啊?我怎么了?應(yīng)該沒人穿衣服洗澡吧?老婆?”
“……”
裝模作樣的一連四句疑問。
圓形浴缸挺大的,舒蕙挪到離他最遠處,秦于深好像真就是困了,想進來洗澡去睡覺。
直接拿起浴缸邊的花灑沖洗頭發(fā),一眼都沒往舒蕙那側(cè)多看。
頭發(fā)泡沫沖干凈,緊接著又去摁壓沐浴露。
瞄他近十分鐘,舒蕙漸漸放松下來,肩膀也浮出水面,仰躺著腦袋不再管他,繼續(xù)泡澡。
閉眼沒幾秒就聽見秦于深喚她:“老婆…后背我擦不到,你來幫我一下。”
“??”舒蕙掀眸就對上狗男人委屈求助的眼,他還朝她握拳捂嘴打了個哈欠,仿佛格外的困。
“老婆幫一下忙吧,好困趕緊洗完我要去睡覺了。”
舒蕙審視他,男人又打一個哈欠。
“冤家…”舒蕙磨牙,沒好氣浮過去摁沐浴露往他背上胡亂擦,“趕緊洗干凈滾出去。”
狗男人后背細細劃痕不少,舒蕙自己的杰作,她也沒眼看。
“沒洗干凈。”秦于深嗓音透笑。
剛還說擦不到的地方,這會大手繞后輕松就能扣住她手腕,帶著往前拉,倆人距離湊的不能再近。
好不容易哄騙過來的寶貝,秦于深怎么可能舍得洗完就出去,他壓根也不是想進來洗澡。
舒蕙當(dāng)即就想往后縮著逃跑,后腰亦被扣住,秦于深貼近俯身湊過來,倆人肩膀相貼溫?zé)幔N過來的還有耳側(cè)溫?zé)帷?/p>
“老婆,蜜月就該做和蜜月有關(guān)的事情…”
舒蕙想抬手推他又不敢抬起,水面一旦晃動藏匿水下的一切都暴露無疑。
她嗓音染上點顫:“做、做什么?”
秦于深喉結(jié)滾動溢出笑,就吻著她耳朵講:“做老婆…”
話落,扣住她手腕的大手領(lǐng)著往下。
“這里也擦不到……老婆…”
觸上那一刻,舒蕙手指連帶身子都跟著顫栗,溫泉水仿若瞬間變得滾燙似熔巖。
手的受激反應(yīng)便是收握后退,可被扣住的手腕后退不得,只剩收握……手握住…
秦于深喟嘆一聲,下顎抵上她肩頸,沙啞的一塌糊涂:“老婆好棒…”
“明天要…要去爬少女峰需要力氣……不行…今晚不行……”舒蕙屈臂擋住他,試圖喚醒對面的一絲人性。
床榻間貪獸哪來的‘人性’。
“你錯了老婆,少女峰乘坐火車上去不用爬,海拔四千米往上的雪山,徒步很危險,我們不嘗試。”
秦于深咬她耳尖廝磨:“所以可以…做。”
舒蕙身體顫到發(fā)抖,秦于深很愛咬她耳尖。
因為他清楚知道舒蕙的喜歡。
“…唔……”舒蕙難耐朝后仰頭,脖頸仰出脆弱優(yōu)美的線條。
浴池水蕩出來……從緩慢到激烈四濺,久久都沒消停的意思。
水下激蕩,水中濕滑,也軟的掛不住,一次次掉下來又被男人撈住上抬。
掐在腰窩的大手就沒有安分的時候。
“………………”
狗男人興奮時話就多……舒蕙不樂意聽…
“……你閉嘴…”舒蕙終于忍不住透出哭腔,眼尾薄紅漸深。
她討厭這個姿勢。
太過分了。
說不出是難受還是快樂更多……
在這方面她從來拗不過秦于深,她越哭狗男人越興奮,舒蕙能感受到。
就在身下。
“……禽獸混…蛋……不要臉…”
“……”
水下漸涼,秦于深扯過浴巾將人裹住抱出去,眼尾還掛著淚呢,他垂頭去吻。
“你哭,在床上多哭…”
舒蕙嘶啞的嗓音打斷他:“閉嘴…我掐死你算了……”
“好,等會掐,你挑著我后背的空地掐。”秦于深后背被指尖留下的細細劃痕交錯成片,舊痕添新,他巴不得。
“………………”
從床上再到窗邊,窗外繁星都見羞,喊來陰云遮掩,淅淅瀝瀝落下小雨,雨痕劃過玻璃窗。
纖長白皙的手也攀上玻璃……
雨落聲中舒蕙哭腔斷續(xù),一晚上不知罵了秦于深多少句禽獸……
秦于深下顎靠在舒蕙頭頂,哄她:“你叫老公……”
“…你每次…都這樣說……你撒謊…”舒蕙不信他,眼尾的淚又被男人吻走。
“這次不撒謊,寶寶你叫,叫老公……老公就輕點。”
“……”舒蕙抽抽噎噎沒別的招:“嗚嗚嗚老公…輕點…”
可話落,急風(fēng)驟雨…
舒蕙連手肘都撞上玻璃窗,破碎的哭腔怒罵:“…禽獸!……”
秦于深早就在她這沒信用度了,她不該信他的嗚嗚…
舒蕙咬唇忍住歡愉碎出,又放狠話:“明天你完…了,秦于深你完了……我再也不會跟你單獨出來旅游…”
“寶寶,這不是旅游…”秦于深親她,“這是我們的蜜月。”
蜜月就該做與蜜月有關(guān)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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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和書名,我沒有去變動哎,是卡bUg錯亂了嗎…害。
三群、歡迎老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