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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店里。
鳳嘉檸和閆蕊坐在窄小的桌旁，頭對頭吃完鴨血粉絲湯，滿足地擦著嘴。
“學姐，你也知道這家呀。這家真的超正宗，店家是南市人，我每次一饞了，就來他家吃。”
閆蕊抬頭環(huán)顧一下：
“這家店開了快十年了。前些年，我也時不時過來吃。那個......于征是南市人，我最早就是跟他過來的。”
看看鳳嘉檸有些愧疚的臉，閆蕊笑著戳戳她的腦門。
“好啦，你愧疚個什么勁。這條街很多老店我都很熟，我既然要過來，肯定就是沒有了情緒波動。”
“學姐是妥妥的大女主。”
鳳嘉檸感慨著，跟閆蕊一起走出小店。
閆蕊嘴角掛上一絲苦笑。
“大女主也會經(jīng)常心里窩囊。嘉檸，你說我千挑萬選，怎么就選了這樣一個人呢？”
“以至于現(xiàn)在看到湊近乎的男人，我都有應激反應，總覺得一個個青面獠牙。”
鳳嘉檸想了想，指著旁邊的水果撈檔口擺著的那些完整漂亮的水果說道：
“學姐你看，你這就相當于買水果。選好了，咬開，發(fā)現(xiàn)里面是壞的。但這也不妨礙我們繼續(xù)吃別的水果呀。”
“壞了就壞了，扔掉就行。哪怕是惡心到自己的那口，吐掉就行。一個爛果子而已。”
閆蕊噗嗤笑起來。
“嘉檸，要不我喜歡跟你聊天，你很通透。”
鳳嘉檸看到鐵板魷魚，又沖上前要了一條。
看老板熱火朝天煎著，鳳嘉檸繼續(xù)剛才的話題。
“什么通透。人不都這樣嘛，說別人的事都是大明白，自己遇上有時候就犯糊涂。”
“不過我媽說，人生就是這樣，糊里糊涂就是一輩子。只要不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不讓自己憋屈，就很好。”
兩人端著煎好的魷魚，找了個沒人的巷口，你一口我一口吃起來。
閆蕊看著鳳嘉檸吃得鼓鼓的腮幫，忍不住地笑。
“今天很開心，好像自己又回到了學生時代。”
“小蕊。”
突然的男聲讓閆蕊手一震，竹簽上的一片魷魚掉到了地上。
她回過頭，看到于征站在身后幾步開外。黑色圓領T恤工裝短褲，頭發(fā)造型有些潦草。
閆蕊無語轉(zhuǎn)回來，跟鳳嘉檸對視一眼。
“奶奶D，我今天出門沒看黃歷。”
鳳嘉檸拿出一張紙巾遞給閆蕊，示意她擦擦嘴。
“沒事學姐，就是爛水果而已。”
鳳嘉檸知道，閆蕊這段時間的撕扯，一直都是由律師出面，她自己拒絕跟于征的一切正面接觸。
這怕是這兩年很少見的直接見面。
于征走過來，鳳嘉檸稍稍往后退了一步，邊吃邊看熱鬧。
“小蕊，你還好嗎？”
閆蕊把手里用完的紙巾團成團，走幾步，準確扔進遠處的垃圾箱，又走回來。
她滿眼譏誚看著于征。
“于總不是出國追愛了嗎？怎么還在國內(nèi)。”
“不過我怎么聽說你的真愛又傍上別人了，不是對你忠貞不渝嘛，這么快就移情別戀了？”
于征眼里堆積起復雜的傷感。
“我處理點事，后天的飛機。剛才在那家鴨血粉絲湯店里，我就看見你們了。我在最里面那個拐角。”
閆蕊有些不耐煩地皺起眉：“我們不適合敘舊，走了。”
說著想轉(zhuǎn)身，于征的聲音又響起：
“小蕊，其實你何苦趕盡殺絕呢？等上市了，你拿到的會更多，可能是幾個億。”
閆蕊嗤笑出聲。
“笑死了，于征，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說說，離個婚撕扯兩年給我15萬，上市了你會給我?guī)讉€億？”
“這滿口謊言，就像你拿著50塊錢的銀戒指求婚，說以后會給我最好的生活一樣。”
于征面紅耳赤：
“可你這樣趕盡殺絕，看著特米垮塌，你不覺得自己下手太狠嗎？”
閆蕊臉上的譏諷更甚。
“沒覺得，我的狠手跟你比起來，小巫見大巫。我只知道有仇不報非君子，拼個魚死網(wǎng)破也值得。”
閆蕊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于征在身后追問一句：
“小蕊，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愛過我，只是在賭我是潛力股。”
閆蕊回頭，目眥欲裂想說話，被鳳嘉檸拉住了。
鳳嘉檸上前一步把閆蕊擋在身后，目光灼灼盯著于征。
“于總，我一直以為，你雖然自私，行事卑鄙。但能做出那么大事業(yè)，腦子還是應該有的。”
“沒想到，你竟然會問出這么愚蠢的問題。是因為你那個真愛小三給你洗腦了嗎？”
“在你微末時盡全力扶持你，接受你50塊錢的求婚戒指，花自己錢裝修婚房。這不是愛是什么？”
“閆蕊姐是京大本碩，金融圈精英，長得又這么漂亮。隨便一個追求者，身價都是你遙不可及的。她有必要去賭嗎？”
鳳嘉檸拉著閆蕊要離開，閆蕊卻突然停住腳，轉(zhuǎn)頭看著于征，眼里是清明的鄙視。
“于征，看到你的真愛拋棄你，你沒想過嗎？辜負真心者，永遠得不到真心。你根本不配。”
閆蕊轉(zhuǎn)身離開，留于征一人在原地發(fā)呆。
走出美食街，魷魚也已經(jīng)吃完了。兩人擦擦嘴接著在街上閑逛。
“嘉檸，看到奶茶了沒，咱們?nèi)ベI這個喝吧。”
鳳嘉檸看看閆蕊亮晶晶的眼神，笑起來。
“我?guī)闳ニ麄兊昀锖龋€可以吃點甜品。今天咱們吃成胖子。”
走進云上，兩人找個靠里的卡座坐下來，鳳嘉檸點了幾樣經(jīng)典甜品和飲品。
兩人東拉西扯了一會兒，聽身后卡座上的人招呼了一聲。
“菡菡，在這里。”
鳳嘉檸猛地回頭，發(fā)現(xiàn)白菡從門口走進來。
白菡的眼睛關注在招呼她的人身上，再加上卡座椅背很高，沒發(fā)現(xiàn)鳳嘉檸露出來的半張臉。
“梁阿姨您好。”
白菡看著眼前的女人，禮貌又疏離地打招呼。
梁玉珍熱情招呼她坐下：“快坐快坐，今天課多不多，累不累呀。先喝杯果汁解解渴。”
白菡安靜坐下，客氣答著話。
鳳嘉檸把頭探到閆蕊面前，低聲道：“學姐，我認識的人，等我聽聽八卦哈，一會兒跟你說。”
閆蕊憋笑，隔空用手指點了點她。
鳳嘉檸倚著靠背，靜靜聽后面的談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