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白山血靈洞的石壁在狐尾光芒中龜裂時,林小川掌心的聚靈珠突然迸出火星。他剛用五條狐尾震開萬影的青銅鞭,珠子表面的七彩光紋就如蛛網(wǎng)般碎裂,與千里之外奉天城戲班方向的血腥味產(chǎn)生共鳴——生死簿上又一個天狐血脈后人正在遭遇追殺。
"聚靈珠快碎了!"王大雷的熊骨戰(zhàn)紋在肩頭上炸開裂紋,他抹掉嘴角的血,斧頭刃上凝著的白霜簌簌掉落,"川子,蘇清瑤截獲的飛鴿傳書說,幽冥殿按生死簿抓人了!"
蘇清瑤將染血的信紙展開,鎮(zhèn)魂鈴殘片在紙頁上劃出符紋:"下一個目標是奉天城的戲班花旦白玲,她是天狐血脈旁支,眉心有淡色狐爪印記。"信紙邊緣滲出的黑血突然聚成血滴痣圖案,顯示出追殺已開始。
趙靈兒的狐仙令劇烈震顫,九尾天狐圖案上凝著血珠:"太奶說...追殺者是能模仿仙家能力的'千面妖',它剛吞了灰仙老族長的能力!"狐仙令尾部的光蝶群瘋狂旋轉,在半空組成逃跑的箭頭。
四人沖破血靈洞頂部時,奉天城的戲班后臺正飄起墨色煙霧。雕花戲臺上的白玲剛唱完《天狐嘆》,眉心的淡色狐爪印記突然滲出鮮血,臺下觀眾席中站起的黑袍人同時掀開兜帽,露出臉上蠕動的血靈蠱蟲。
"保護花旦!"林小川的五條狐尾爆發(fā)出金光,狐火凝成屏障擋在白玲身前,卻見最前方的黑袍人突然膨脹成熊人形態(tài),熊掌上的戰(zhàn)紋與王大雷的如出一轍,"是千面妖!它模仿了大雷的能力!"
王大雷怒吼著掄起斧頭,熊骨戰(zhàn)紋震碎前排蠱蟲,卻被熊人形態(tài)的千面妖一拳打飛,戰(zhàn)紋上裂開蛛網(wǎng)般的縫隙:"媽的!這孫子連老子的熊吼都能學!"
蘇清瑤的鎮(zhèn)魂鈴殘片刺入地面,光網(wǎng)罩住白玲:"千面妖吞了灰仙的變形術和熊仙的蠻力,必須找到它的本體!"她話音未落,千面妖突然化作蘇清瑤的模樣,甩出的符紙竟比正版更具威力。
"小心!"林小川的聚靈珠爆發(fā)出最后光芒,五條狐尾強行分化出九道虛影,分別擋住千面妖模仿的柳仙毒霧、黃仙穿墻術等,"它能復制見過的所有仙家能力!"
白玲躲在戲臺柱子后,顫抖著扯開戲服領口,露出鎖骨處的狐爪胎記:"我...我只是個唱戲的...為什么要殺我?"她的胎記正滲出黑血,與遠處生死簿產(chǎn)生共鳴。
趙靈兒的狐仙令飛入白玲眉心,光蝶群試圖凈化胎記:"太奶說你的血脈很純,是影當年漏掉的天狐旁支..."狐仙令突然被千面妖化作的胡三太奶虛影抓住,光蝶群瞬間黯淡。
"抓住她!"千面妖同時化作數(shù)十個形象,有青嵐村的李大爺,有玄清派的青云師兄,每個形象都使出不同的仙家能力,"影大人說了,集齊所有天狐血脈,就能讓羅幡重燃!"
王大雷的熊骨戰(zhàn)紋黯淡下來,他看著千面妖模仿自己的樣子毆打白玲,猛地咳出黑血:"川子...讓老子跟它同歸于盡!"熊骨戰(zhàn)紋突然暴漲,他抱住千面妖化作的熊人形態(tài),沖向戲臺中央的火盆。
"大雷不要!"林小川的五條狐尾爆發(fā)出前所未有的力量,聚靈珠在胸口炸開,七彩光紋如蛛網(wǎng)般裹住王大雷,"千面妖的本體在生死簿里,自殺沒用!"
千面妖趁機化作林小川的模樣,掌心的銀白印記竟也能發(fā)出狐火:"林小川,嘗嘗被自己力量殺死的滋味!"狐火擊中白玲的胎記,她慘叫著倒在血泊中,眉心的狐爪印記漸漸變黑。
"不!"趙靈兒的狐仙令爆發(fā)出悲愴的光芒,九尾天狐虛影強行剝離千面妖的模仿能力,"太奶借我力量!"狐仙令插入白玲眉心,光蝶群與胎記產(chǎn)生共鳴,竟將黑血逼出體外。
蘇清瑤的鎮(zhèn)魂鈴殘片貼在王大雷心口,鈴音震碎他戰(zhàn)紋上的蠱蟲:"大雷,撐住!熊仙血脈不能潰散!"她指尖凝出玄清派的續(xù)命符,卻被千面妖化作的清虛掌門虛影打斷。
林小川看著千面妖不斷變化的模樣,又看看奄奄一息的王大雷和白玲,影的聲音在腦海里響起:"放棄吧...天狐血脈本就該被我吞噬..."他猛地咬破舌尖,天狐真火混著血水噴在聚靈珠碎片上,碎片竟化作無數(shù)光針,刺入千面妖的每個分身。
"啊——!"千面妖發(fā)出凄厲的尖叫,所有分身同時崩潰,露出躲在戲臺橫梁上的本體——那是塊刻著血滴痣的青銅牌,牌上插著根狐毛,正是影用林小川狐毛煉的鞭子殘片。
"原來本體是塊銅牌..."林小川撿起銅牌,掌心的銀白印記與牌上的血滴痣共鳴,看見影當年的記憶——影將自己的怨念注入銅牌,又用天狐血激活,使其能吸收仙家能力,"這是影的怨念銅牌..."
王大雷掙扎著站起來,熊骨戰(zhàn)紋上的裂縫還在擴大:"川子...快毀了它...別讓影的東西再害人..."
蘇清瑤扶著白玲,鎮(zhèn)魂鈴殘片探入她體內:"她的天狐血脈被重創(chuàng),需要立刻用天狐淚泉凈化。"
趙靈兒的狐仙令飛回手中,光蝶群繞著銅牌飛舞:"太奶說,這銅牌是生死簿的鑰匙,毀了它就能切斷追殺..."
林小川握緊銅牌,看著上面影的血滴痣標記,又看看昏迷的王大雷,心中涌起決絕。他知道,只要生死簿還在,天狐血脈后人就永無寧日,而這塊銅牌,正是破解生死簿的關鍵。
"走,去天狐淚泉。"林小川將銅牌貼身藏好,五條狐尾小心翼翼地托起王大雷,"大雷,撐住,我們很快就到。"
王大雷扯出個笑容,熊骨戰(zhàn)紋微弱卻堅定:"川子...老子還沒看你娶媳婦呢...不能死..."
蘇清瑤整理好白玲的戲服,鎮(zhèn)魂鈴殘片與銅牌產(chǎn)生共鳴:"我會研究銅牌的弱點,一定找到毀掉生死簿的方法。"
趙靈兒舉起狐仙令,光蝶群組成擔架托起白玲:"太奶說,天狐淚泉的水有起死回生之力,大雷和白玲都會沒事的。"
四人一同步出戲班,身后的戲臺在暮色中漸漸坍塌。林小川看著懷中的銅牌,上面的血滴痣標記正在吸收他的天狐之力,卻無法再模仿仙家能力。他知道,這只是開始,幽冥殿不會放棄追殺,而他必須盡快找到天狐淚泉,不僅為了救治王大雷和白玲,更為了徹底毀掉生死簿,讓所有天狐血脈后人擺脫影的陰影。
奉天城的燈火在身后閃爍,映著林小川堅定的背影。五條狐尾在夜風中獵獵作響,聚靈珠的碎片還在胸口發(fā)燙,提醒著他肩上的重任。王大雷的呼吸漸漸平穩(wěn),白玲的胎記也恢復了淡色,這讓他感到一絲慰藉。天狐淚泉的方向,似乎有微光在遠方閃爍,那是希望的象征,也是他們接下來要奔赴的戰(zhàn)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