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海島的陽光變得柔和,不似上午那般熾烈。
微咸的海風(fēng)透過別墅的落地窗,帶來陣陣愜意。
上午的【時空膠囊】環(huán)節(jié)結(jié)束后,嘉賓們便進(jìn)入了自由活動時間。
不過大家都很默契地選擇在別墅里休息,安靜地等待下午的趕海時間。
畢竟趕海對內(nèi)陸長大的嘉賓來說,絕對是一次很新鮮的體驗。
下午三點(diǎn)。
李pd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院子,并將趕海裝備以及一些注意事項告知嘉賓們。
節(jié)目組配備的裝備也都很齊全。
小桶、沙鏟、靶子、手套、防滑鞋,各式各樣,應(yīng)有盡有。
甚至于,節(jié)目組還貼心地給每位嘉賓都準(zhǔn)備了《新手趕海指南》。
“哇哦!節(jié)目組想得好周到!”
虞書心眼睛都亮了,立刻沖上前挑選需要的工具。
“趕海啊!早在第一天到別墅的時候就想去體驗了!”
丁禹夕也來了精神,直接選了一個沙鏟和塑料桶就完事。
“誒,蘇然和熱笆呢?他們不去嗎?”
孟子易挑選好需要的裝備后,好奇地問了起來。
“應(yīng)該還沒醒吧,我發(fā)個信息給蘇然。”
李蕓銳剛拿起手機(jī),便看到一道輕快的身影,像只活潑的小鹿般從別墅里跑了出來。
只見熱笆已經(jīng)換上了一套淺藍(lán)色的牛仔背帶短褲,內(nèi)搭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將她修長筆直的腿和纖細(xì)的腰身襯托得淋漓盡致,馬尾隨著跑動歡快地晃動著,整個人顯得元?dú)鉂M滿,像極了即將展開冒險的少女。
“走走走,出發(fā),勾勾勾~”
熱笆挑了一個粉色的小桶和一個迷你耙子。
蘇然則跟在她身后,將一頂好看的編織草帽戴在她的腦袋上。
“各位,最后說一遍哈,做好防曬,拿好裝備,我們出發(fā)!”
李pd手一揮,便帶領(lǐng)著大家向大海進(jìn)發(fā)。
蘇然和熱笆手牽手,跟著其他人一起走向退潮后的海灘。
此刻的海灘,被退卻的潮水顯露出一大片泥沙地和嶙峋的礁石。
海鳥在天空中盤旋鳴叫,遠(yuǎn)處,一些細(xì)小的氣孔在泥沙中冒著泡,預(yù)示著有生物的藏匿。
海風(fēng)拂過臉頰,帶來淡淡的腥味與清涼。
“我這挖半天怎么都是泥巴!”
丁禹夕那邊則叫苦連天,他的小桶里除了泥水就是幾顆小石子,連根海草都沒有。
他看了看虞書心和孟子易那邊都有所斬獲,更加不服氣,鉚足了勁繼續(xù)挖。
李蕓銳和孟子易配合默契,李蕓銳用耙子輕輕翻動濕潤的沙土,孟子易則眼疾手快地?fù)炱饾L出來的蛤蜊和小貝殼,很快就裝滿了小半桶。
熱笆則像只勤勞的小松鼠,她一邊好奇地打量著四周,一邊小心翼翼地翻著腳下的石頭和沙土,嘴里還哼著小曲:“在大大的沙灘里挖呀挖呀挖,找小小的貝殼,滿手都是沙~”
一旁的蘇然聽了也順嘴接道:“在小小的公司里爬呀爬呀爬,掙少少的工資,根本不敢花~”
“噗嗤,唱得什么呀!”
熱笆沒好氣地瞥了一眼蘇然,下一秒?yún)s“呀”了一聲,驚喜道:“蘇然,這是什么,好可愛呀!”
蘇然順著熱笆的手指方向看去,果然在一道溝壑里,看到一條奇異的小魚,長得很像天線寶寶,頭上還了兩只角,還嘟著一張小嘴。
蘇然笑著解釋:“這叫牛角箱鲀,也叫牛角魚,它和河豚屬于近親,但不同的是,角箱鲀的身體,由一個四四方方的箱狀骨板包裹,全身上下只有嘴和鰭能動。”
“哇,真的好可愛啊,它還會游過來誒!”
熱笆嘗試著將手放在水里逗它,沒想到角箱鲀呼哧呼哧就游向她手心。
她抬起亮晶晶的眸子,問道:“蘇然,我們能不能拿回去養(yǎng)啊?”
“可以是可以。”
蘇然笑了笑,說:“但你最好不要其他魚類混養(yǎng),這貨狠起來連自己都?xì)ⅰ!?/p>
“啊?怎么說?”
熱笆好奇地追問。
“角箱鲀有一個神奇的技能,就是在它生氣或遭到威脅時,會釋放一種‘香屯毒素’這種毒素對魚類是致命的,更可怕的是,它自身對這種毒素是沒有抗體的。”
蘇然頓了頓,繼續(xù)解釋:“所以,在它釋放毒素后,不僅會干掉附近所有的魚,也包括它自己。”
“......”W
熱笆愣了一下,“確實(shí)挺神奇。”
說到這,蘇然突然轉(zhuǎn)身對著鏡頭,認(rèn)真道:“即便角箱鲀被自己毒死了也不要扔,因為它全身被堅硬的骨骼包裹,大家可以把它做成小夜燈,或者拿來當(dāng)飛鏢玩也是可以的。”
直播間笑炸了。
【噗!笑死!】
【哈哈!山上的筍都被蘇然給奪完了】
【角箱鲀:我可真是謝謝你的科普了!】
【角箱鲀:我死不死無所謂,我只要你們都死!】
【傷敵一千,自損一千!自殺式防衛(wèi)?】
【我剛還想說買一只養(yǎng)呢...】
【狠人角魚,我兇起來連自己都干掉!】
附近的幾位小伙伴,也都聞聲而來。
“確實(shí)和河豚有點(diǎn)像。”
丁禹夕仔細(xì)端詳著角箱鲀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問道:“提起河豚,聽說河豚肉很鮮甜,你們吃過沒?”
“我聽說河豚好像有毒,不能吃吧?”
熱笆歪著腦袋,一臉的拒絕。
“也不是的,只要經(jīng)過專業(yè)的處理,河豚肉確實(shí)很鮮甜。”
蘇然搖頭笑笑,說:“但大家千萬不要自行處理河豚肉,很危險。”
丁禹夕猶豫地問道:“那萬一沒有處理干凈,誤吃了毒素怎么辦?”
“嗨!那點(diǎn)毒素小事而已。”
蘇然拍了拍丁禹夕的肩膀,無所謂道:“下輩子記得處理干凈再吃就是了。”
丁禹夕:“......”
“噗!鵝鵝鵝...”
熱笆一個沒忍住,笑成了鵝叫聲。
簡單的小插曲之后,眾人開始重新投入趕海當(dāng)中。
熱笆跟在蘇然的身后,就像一只小尾巴。
她時不時地挖到一些奇奇怪怪的又不認(rèn)識的魚或者蝦時,總會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去問蘇然。
蘇然總能替熱笆解答出來,還帶著她收獲了不少趕海的知識。
“看到8字形的小孔,下面就極有可能藏著蟶子,我們可以把鹽倒進(jìn)去試探一下,然后等它出現(xiàn),趁其不備,取它狗命!”
“月亮貝的呼吸孔,和蟶子的很像,也是8字孔,如果鹽水沒反應(yīng),就用鏟子挖挖挖.....”
“當(dāng)你看到一個小沙包后面有一條爬行過的軌跡,那沙包下就一定是一只貓眼螺。”
熱笆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去崇拜蘇然。
她覺得蘇然就像一本百科全書,好像就沒有他不會的。
真厲害呀!
但更厲害的是她...
因為~
陽光下跳躍的兩個影子,一個是她的,另一個,也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