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蘇打傳媒”的第一次非正式會議,在熱笆那個出人意料、卻又無比堅定的決定中,圓滿結束。
蘭姐和整個團隊,像被注入了全新的靈魂,跟打雞血似的開始工作。
隨著眾人的離開,熱笆仿佛被瞬間抽干了所有電量。
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像只沒骨頭的貓兒,軟軟地靠在了蘇然的肩膀上,連聲音都帶著幾分撒嬌的慵懶。
“好累啊…當老板,簡直比吊威亞拍一天打戲還累。”
蘇然哈哈一笑,伸手刮了一下她挺翹的鼻尖:“感情剛才的熱笆總是演出來的啊?演的很有氣勢啊!”
“那是!”
熱笆往蘇然身上攏了攏,道:“在你身邊待多了,自然而然是能學到些皮毛的。”
蘇然笑笑,揉了揉她的腦袋,說:“走吧,我們去超市買點菜,然后回家做飯吧。”
“好啊!”
熱笆興奮點頭,眼里滿是期待。
兩人告別了一眾員工后,便乘坐著電梯下樓。
十分鐘后,蘇然和熱笆回到了小區樓下的超市。
蘇然和熱笆都戴著口罩和帽子,像兩只“武裝到牙齒”的田螺,推著一輛購物車,在琳瑯滿目的貨架間穿行。
這是他們第一次,像真正的情侶一樣,體驗這種充滿了生活氣息的幸福。
兩人肩并肩,左手右手十指緊扣,推著一輛手推車,穿梭在各種琳瑯滿目的,好吃的貨架里。
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天。
他了解熱笆喜歡吃的零食,鐘意的牌子,最喜歡的洗衣液的味道。
她也知道蘇然的口味,知道他喜歡喝可樂,有固定的牙膏,不喜歡香菜的味道。
熱笆就在想,這世上浪漫的事情有很多,和蘇然一起牽手逛超市絕對是其中之一。
直到...
看到一整面墻的薯片、辣條、巧克力,熱笆的眼睛瞬間就亮了,像一只闖進了米倉的小倉鼠,開啟了瘋狂的“囤貨”模式。
有時候她也會犯困難選擇癥,蘇然總是大手一揮,說全都買。
“蘇然,你都不買東西嗎?”
“我買單。”
熱笆就覺得這時候的蘇然,很帥很帥。
“要不要玩個小游戲?”
熱笆看著蘇然,眼睛亮亮的。
“超市能玩什么游戲?”
蘇然一臉疑惑地看著熱笆。
“超市找東西的小游戲。”
熱笆興奮地講解著規則:“隨即拍一個包裝細節照片,然后在規定的時間內找到,找不到的話就要買下這個東西。”
“挺有意思,來唄。”
蘇然點點頭,應了下來。
“讓你先吧。”
“那你估計找不到咯。”
蘇然左拐右拐,去到生活區,拿起洗衣液的一角拍了起來,之后回到了熱笆身邊,將拍好的照片給她看。
“切!這么簡單!”
熱笆牽起蘇然的手,幾乎是沿著蘇然回來的路徑找了過去。
蘇然啞然失笑:“你是不是作弊偷看了!”
“才沒有!我很厲害的好吧。你就說對不對吧?”
熱笆哈哈樂著,拿起藍色包裝的洗衣液,看著蘇然。
“對了,那換你。”
蘇然便留在了原地,熱笆則左拐右拐地又去了一趟零食區...在冰柜里拿起一根雪糕,將上面的一個卡通小熊的眼睛部分,用手機拍了個特寫。
做完這一切,她并沒有把雪糕放回原處,而是狡黠一笑,用幾根雪糕蓋在了上面。
嘿,看你怎么找!
“去找吧。”
熱笆將照片給了蘇然看之后,便露出小狐貍那樣的笑容。
“這什么鬼。”
蘇然找了一圈,干脆選投降。
最后,在看到熱笆拿著雪糕的得意笑容后,發現自己被套路了。
“吶,你輸咯,說話算話,要給我買哦!”
蘇然啞然失笑,“行,買。”
“那我要香草味的,蘇然你吃芒果味的叭~”
“滿意沒,可以回家沒?”
“走咯~謝謝蘇老板請客!”
結完賬剛出到門口,熱笆便迫不及待地拆了一根雪糕,然后遞到了蘇然的嘴邊。
“喏,獎勵你的。”
她的第一口,永遠是蘇然的。
......
兩人提著很重的東西回家,把冰箱塞的滿滿的。
一起做頓簡單的晚飯,然后挑了一部很久之前就想看的劇。
在暖黃色的燈光下,一起吃著不太豐盛,卻幸福感滿滿的晚餐。
吃完晚飯,熱笆主動拉著蘇然,要去樓下散步消食。
兩人換上舒適的便服,手牽著手,在小區專屬的江邊步道上牽著手慢慢地走著。
兩人的手緊緊牽著,有時候會晃的很高很高。
月光如水,溫柔地灑在江景上,也灑在他們相依的影子上。
他們沒有聊工作,話題有時候幼稚,有時候也會突破到天際。
有時候,熱笆也會趁沒人的時候,偷偷地親蘇然一下。
蘇然會停下來,耐心地幫她整理被晚風吹亂的頭發。
走到一處欄桿旁,兩人停下腳步,靜靜地看著對岸的燈火。
許久,熱笆才輕聲開口,聲音被晚風吹得有些飄忽:“蘇然,在這里散步真的太棒了。”
蘇然就笑:“怎么說?”
熱笆看著他張牙舞爪到:“開心就親嘴,惹我不開心啦,我就把你推下江里。”
蘇然哈哈直樂:“要么詩和遠方,要么尸和警方是吧?”
熱笆也被蘇然的總結逗得咯咯直笑。
而后,熱笆才認真地看著蘇然,眸子亮亮的:“蘇然你知道嗎?和你散步是第二幸福的事情。”
蘇然笑著問她:“那第一呢?”
熱笆抬起眸子看著蘇然:“就是...和你見面呀!”
“那里沒人,要不我們過去嘗嘗?”
“嘗...什么?”
“嘗嘗你的小嘴有多甜。”
“......”
晚風習習,小區的林蔭道上,燈光透過樹葉的縫隙,在地上灑下斑駁的光影。
他們十指緊扣,慢悠悠地走著,誰也沒有說話,卻又仿佛說了很多。
走著走著,蘇然突然停下腳步。
熱笆疑惑地回頭,卻見他伸出手,溫柔地將她被晚風吹亂的一縷碎發,輕輕掖到耳后。
“怎么了...”
熱笆總覺得,蘇然的眼神,輕松就能將她融化。
他從口袋里,拿出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把嶄新的,還帶著包裝殼的鑰匙。
他看著眼前這個女孩,想起了蘭姐無意中提過的一句:“那丫頭啊,在外面漂了好多年了,就沒個正經住處”。
所以,他把鑰匙放進她手心:“以后不用再漂泊了,在我這里,就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