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雪瑩癡癡的待在原地。
她心思細(xì)膩敏感。
看著算不上冷漠,卻毫無熱情的李振華,心中有種巨大的失落感。
這不是自己期待的見面,更不是自己期待的愛情。
她雖然算不上絕色,可是在林場伐木隊里也是一朵花兒似的存在,平時更是獲得不少男知青的青睞。
在她想來,自己過來之后。
自己的救命恩人身為男子,少說也該有那么一絲熱情才對。
到時候你來我往,兩人關(guān)系不就好起來了嘛。
可是,現(xiàn)實根本就不是她想的。
“振華同志,你、你是不是不歡迎我呀。”
“怎么可能?”
李振華掃了一眼宋雪瑩,心中暗道一聲,不虧是寫一篇好文章的女知青。
這心思還真是靈敏。
“我只是覺得你跑這么遠(yuǎn)來感謝我,有些不安全。”
“再說你不是寫文章感謝過我了么?”
“那算什么感謝呀。”
宋雪瑩心思來的快,去的也快,嗤嗤一笑來到李振華跟前,從棉大衣里面掏出一本書。
“我們林場什么都沒有,感謝你也沒有什么東西。”
“不過這是我特別喜歡的一本書,送給你,希望你會喜歡。”
“《鋼鐵是怎樣練成的》”
李振華接過來的瞬間,便感覺到書里面夾著東西。
心中一動,用天眼看了一下。
奶奶的,竟然是一封熱情洋溢的情書。
“還真是新奇的體驗。”
要知道知青間的情書,可是這個年代的印記之一。
有些人哪怕嫁了人,娶了妻,只要有聯(lián)系方法,也會跟心中的某個白月光偷偷寫上一封信。
有的甚至?xí)?lián)系到老。
也有人聯(lián)系了一輩子,晚年喪偶后,終于得償所愿走到一起的。
他上輩子的時候,已經(jīng)不流行寫情書。
想不到重活一世,竟然還能意外的收到情書。
“謝謝,我很喜歡。”
總歸人家沒有現(xiàn)場表白,李振華只當(dāng)不知道。
“你也看過這本書么?”
見李振華收了自己的禮物,宋雪瑩臉色一紅。
“算是看過吧。”
上輩子上初中的時候,李振華翻過一遍。
當(dāng)時覺得沒有什么意思。
可能是他年紀(jì)小,沒有文化素養(yǎng),欣賞不來吧。
不過這個時代的學(xué)生,喜歡大鵝文學(xué)的人很多,里面的愛情故事又讓他們推崇的很。
“不過忘的差不多,正好補看一下。”
“對了,這個是?”李振華看向跟宋雪瑩一起來的女同志。
“哦,這個是我朋友金玲。”
宋雪瑩被李振華轉(zhuǎn)移了話題,看著金玲介紹道。
“我距離你這邊有點遠(yuǎn)兒,一個人過來有些擔(dān)心,所以喊她一起過來。”
“你好。”李振華
“你好。”金玲
招呼后,三人在屋子聊了起來。
與此同時。
李振華遠(yuǎn)在京城的老家。
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來人是一男一女,男的二十多歲,是一個公安。
女的三十多歲,穿著緊致,一頭齊耳短發(fā),眼神犀利如刀。
見家中只有一個馬艷麗,直接問道。
“你是馬艷麗同志么?”
過了年,京城的天氣慢慢回暖。
馬艷麗正在屋子里精打細(xì)算,琢磨著如何省吃儉用再攢一些家底。
在看到兩個眼神犀利的人之后,身子不由得有些發(fā)軟。
自從李振華入了監(jiān)獄,家里就沒安生過。
如今看到陌生人來家,她擔(dān)心的要命,生怕又遭遇什么事,更別提還有一個公安。
“我、我是,請問有什么事么?”
“聽說你家以前出了不少怪事,我們需要了解一下情況,你現(xiàn)在跟我們詳細(xì)的說一下吧。”
“嗯,最好把你心中的猜測,也一道跟我們說來。”
“啊?”
馬艷麗一聽,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說不得,說不得。”
她又不是傻子,她家里的事情奇奇怪怪,說出來別人信不信暫且不說。
萬一被人舉報落個宣揚迷信,她還活不活?
那個女人一聽,看向身邊的男子。
公安男子見狀,自然知道馬艷麗不可能說的原因。
向前走了一步,溫和的說道。
“我是公安,你應(yīng)該對我有印象把?
“有印象。”
馬艷麗看了看男公安,點了點頭。
“當(dāng)出我家丟錢,還是你調(diào)查的。”
“記得我就好。”
男子公安見馬艷麗認(rèn)得自己,這才介紹道。
“這個女同志叫任可盈,是我上級領(lǐng)導(dǎo)安排過來的。”
“她此行的目的就是專門處理你家事情,你可以大膽放心的把家里的事情全部說出來。”
“放心,不會有任何事情的。”
“我用我這身衣服作保。”
“真的?”馬艷麗眼前一亮:“能把我家丟的錢找回來么?”
“如果你全部交代,未嘗沒有可能。”
不等男子公安說話,任可盈干脆利落的直接說道。
“我時間很緊,你趕緊說吧。”
“那我說?”
男子公安見到馬艷麗依然看向自己,心中有些哭笑不得。
太看得起他了。
他就是一個帶路的,任可盈可是國家高層直屬部門的工作人員。
傳聞專門處理各種詭異、超自然案件,科學(xué)難以解釋之類的事情。
比如鎖龍井,不敢拆的寺廟……
結(jié)果你問我,這不是想害我嘛。
“說吧。”
馬艷麗見有公安背書,馬上把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一個清楚。
甚至就連自己算計李振華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同志,該說的我都說了。”
“你看你能幫我把家里的錢找回來么?”
任可盈看了一眼馬艷麗,沉默了一會兒。
“錢的事情還需要等結(jié)果。”
“不過根據(jù)你所說的,你們懷疑大兒子李振華身死后,變成了鬼在報復(fù)你們。”
“當(dāng)初馬老太就是遇到了他的鬼魂作怪。”
“是這樣么?”
“對對對。”
馬艷麗狠狠地點了點頭。
“要不是如此,我實在想不到家里為什么會發(fā)生這一切。”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錯了。”
任可盈皺了皺眉。
“根據(jù)我們的調(diào)查,李振華并沒有死去。”
“相反,他在東北過的很不錯。”
“不可能。”
馬艷麗睜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絕對不可能。”
“我當(dāng)時沒有給他準(zhǔn)備錢,棉衣棉被里都是蘆葦花,那么冷的天氣,他不可能活的好好的。”
說到這里,馬艷麗愣了一下,連忙補充道。
“不對,他應(yīng)該在監(jiān)獄的時候就死了。”
“不然也不會舉報我兒子李振江,還有他女友徐萍。”
“我養(yǎng)了他那么多年,他根本不是那種人。”
“只有他死了,怨氣太大才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