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華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江夕瑤、吳倩和柳朝玲三人都不在中間屋子,不過有嬉笑聲從西邊屋子傳來。
顯然三女已經(jīng)聊上,就連不對付的柳朝玲都有笑聲傳出。
對此,李振華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呵呵 ,女人。”
搖著頭,李振華推門走了出去。
幾步來到郭大山家里。
“郭大叔。”
“哎,進(jìn)來說。”
李振華也不客氣,直接掀開厚厚的布簾走了進(jìn)去。
這是他第一次進(jìn)郭大山家的屋子。
同樣是三間屋子,他們家的三間房子相通,屋子里有一個長長的火炕,
再看屋子,里面滿滿的全是各種家當(dāng)。
火炕上坐著郭大山夫婦,兩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少女,還有一個老態(tài)龍鐘的太太。
一家人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郭大山也不下炕,直接招手道。
“天冷,來炕上說。”
“不了,我來問一下,大叔家里有鋸沒有?”
“這東西必須有啊。”
郭大山哈哈一笑,沖著火炕上的郭三炮喊道。
“去,給人拿鋸去。”
“哦。”
郭三炮應(yīng)了一聲,從火炕上下來,從一個角落拿出一個鋸遞給了李振華。
這時,郭大山問道。
“你用這玩意干啥?”
李振華接過鋸子,把屋子插進(jìn)來兩個知青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后笑著說道。
“我現(xiàn)在跟江夕瑤住一個屋子,鋸幾塊木板擋一下。”
“對了,我看你家院子里有一大塊還沒有劈開的木頭,讓我先用用唄。”
“回頭我再還你。”
“一塊木頭你直接用,不用還。”
郭大山爽快的一笑,接著話音一轉(zhuǎn)。
“不過要我說,你們直接睡就行,弄啥木板擋呀。”
“你們不是都沒有結(jié)婚么?”
“我給你說,這一男一女躺一個炕上,最容易滾一起了。”
“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老婆孩子熱炕頭多好。”
“就是。”
旁邊的郭大嬸意味深長的插嘴道。
“我給你說,江夕瑤那閨女俊俏得很,農(nóng)場里惦記她的人家可不少。”
“你要是不抓住機(jī)會,弄不好哪天就被人搶走了。”
“到時候可別后悔。”
郭大叔郭大嬸的話一出,郭家人哄然大笑。
六七十歲的老太太都是一臉笑容,一副支持你的模樣。
“是你的,搶都搶不走。”
“不是你的,天天守著你也守不住。”
李振華臉上掛著笑容,一副淡然的模樣,然后看著郭大山夫婦說道。
“倒是大叔大嬸你們可得注意。”
“咋了?”
“咱們農(nóng)場可是來了二三十個知青,都是十**,一二十歲的樣子。”
“我家還住進(jìn)來兩個女知青,長得都挺不錯的。”
“你可得看好你家兩個小家伙,別讓他們栽到知青手里。”
李振華以毒攻毒,渾然不顧兩個十四五歲少年少女的羞澀,說完嘿嘿一笑轉(zhuǎn)身離去。
“郭大叔,木頭搬走了啊。”
郭大山反應(yīng)過來后,李振華已經(jīng)離去,哭笑不得道。
“這小子……”
“我覺得這小子說的在理。”
郭大嬸打斷了郭大山的話,一臉的認(rèn)同。
“以前村子知青少,現(xiàn)在一下子來那么多,咱們真的操心才行。”
“三炮是個男的沒事,可是蘭蘭呢?”
“那些個男知青可比咱們農(nóng)場里的年輕人白凈的多,又一個個有知識有文化,我還真有些擔(dān)心。”
郭大嬸看著自己的女兒郭蘭蘭,有些發(fā)愁。
郭蘭蘭聽著老媽收的話,臉色羞紅,卻又不知道說些什么。
郭大山一陣頭大。
自己好不容易調(diào)侃李振華兩句,怎么最后落到了自己身上,想了想說道。
“那些個男知青一個個不是干活的料,蘭蘭肯定看不上。”
“過了年蘭蘭虛歲十六了,可以先給她找個婆家。”
聽到這里,郭蘭蘭哪里還忍得住。
氣鼓鼓的鉆進(jìn)被窩,被子一蓋,發(fā)出了自己的聲音。
“我不。”
“夕瑤姐姐說,結(jié)婚太早了不好。”
“我,我還要等兩年。”
郭大山夫婦聞言,你看我,我看你。
心里一萬匹馬在奔騰。
……
李振華可不知道自己給郭大山留下了麻煩。
拿著鋸子離開后,把郭大山家里的一塊長一米,直徑七八十公分的木頭搬了回去。
一個人手持鋸子,把木頭鋸成兩公分厚的木板。
期間,聽到李振華鋸木頭的聲音后,江夕瑤很快走了出來。
“振華,我來幫你。”
“不用,這種鋸一個人就行。”
“那我也要跟你一起干。”江夕瑤堅持。
“真不用,你去把木柴垛起來吧,嗯,記得留下兩籮筐留給她們。”
江夕瑤這才想起,還有一堆木柴散在地上。
“哎呀,把它忘了。”
“我這就垛。”
說著,江夕瑤連忙跑過去垛了起來。
有的木柴上此時已經(jīng)有了不少積雪,她也細(xì)心的擦掉。
這時,吳倩、柳朝玲也走了出來。
江夕瑤把一塊木頭垛好,招呼后指著吳倩對李振華介紹道。
“振華,她叫吳倩。”
“跟咱們一樣也是京城來的,才十八歲。”
吳倩正好奇的看著李振華,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讓天仙似的江夕瑤那么信任,竟然住在一間房子里。
咦,很普通嘛。
個子不算太高,偏瘦。
不過五官端正,皮膚挺好,眼睛也非常有神,相視的一瞬間彷佛能看到人心里面。
看的她沒來由有些緊張。
“你好,我叫吳倩。”
李振華鋸著木頭點(diǎn)點(diǎn)頭,表現(xiàn)的很平淡。
“嗯,李振華。”
“對了,那些木頭有你們兩籮筐,趕緊去垛起來,或者收到做飯的地方吧。”
“知道了。”
吳倩清脆的聲音響起,然后和柳朝玲一起搬了起來。
雪越下越大,天空密密麻麻都是雪花。
待李振華和江夕瑤全部忙完,已經(jīng)弄得一身雪白。
回到中間屋子,兩人抖了抖身上的雪花,很有默契的一起往東屋走去。
李振華的床鋪貼近門口,江夕瑤的床鋪則是貼近東邊墻,中間一道木板擋著。
兩人各躺一邊,脫掉厚厚的棉衣。
“你忙了一天,趕緊睡吧。”
“嗯,你也是。”
很快,小小的屋子里安靜了起來。
李振華躺在床上。
“你參悟修行《長生真經(jīng)》,長生真氣 1、身體機(jī)能 1……”
“你參悟修行五鬼搬運(yùn)術(shù),五鬼搬運(yùn) 1……”
而江夕瑤躺在火炕上,則是臉色羞紅,心神激動。
人心雖安,可是忍不住亂想。
僅僅一塊木板之隔,彷佛可以聽到李振華的呼吸聲,腦海里更是想過他躺在隔壁的模樣。
“好緊張。”
“自己就在隔壁,他會不會情難自禁的來找自己?”
“要是來了,我,我答應(yīng)么?”
“會不會太不矜持了?”
“他的被子那么薄,應(yīng)該很冷吧,我的被子厚、暖和,要不要喊他過來跟我一個被窩?”
“哎呀,羞死人了。”
越想江夕瑤越是臉紅,越是難以入睡。
更是覺得李振華在隔壁,隔著木板向著自己看來,心虛的她不由得翻了一個身,背對著他。
一雙大眼睛在雪光下,盯著土墻胡思亂想。
“咦……”
突然間,江夕瑤睜大了眼睛。
她發(fā)現(xiàn)土墻上似乎有點(diǎn)不對勁,其中的一塊彷佛跟周圍的顏色微微有些不同。
就像是有人在這里挖了一個洞,又填進(jìn)去的樣子。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敲了一下,空空的。
下意識的,江夕瑤連忙喊道。
“振華。”
“哎。”
“你快來看看,這里好像有些不對勁。”
李振華停下參悟了一半的《長生真經(jīng)》,豁然起身,繞過木板來到了江夕瑤的這邊。
“怎么了?”
“這里,好像有人挖了個洞,又封了起來。”
江夕瑤坐起身,指向自己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地方。
李振華這時才發(fā)現(xiàn),江夕瑤僅穿著一身秋衣,借著雪光,他第一次看清了她平時隱藏在棉衣下的玲瓏身姿。
本能的,他咽了咽口水。
“我看看。”
李振華壓下心中的蠢蠢欲動,順著江夕瑤指的地方看去。
還真發(fā)現(xiàn)一處碗口大小不一樣的地方。
“好像還真是。”
“可能是前任勞改犯藏起來的東西。”
“你等下,我挖開看看。”
李振華先是找了一根木頭,上了炕緊靠著江夕瑤坐下,用木頭劃向那處不對勁的地方。
很快,泥土挖開,露出了一個碗口大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