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華伸出手。
幾片雪花落在掌心,很快化去。
“就是正常的雪。”
李振華抬頭看向天空,看著密密麻麻飄下的鵝毛大雪,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他現(xiàn)在的呼風喚雨只是最低級。
只能起風雨,不能控制什么時候停、不能控制下多少。
現(xiàn)在地上已經(jīng)是厚厚的一層積雪,要是下太大,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過事已至此,他也沒有辦法。
“希望不會下的太大吧。”
這時,雷老虎吃了一半野豬,終于吃不下去。
拖著皮包骨頭的身子、脹脹的肚子,滿口鮮血的來到了李振華跟前,想要跟之前一樣讓擼擼。
“滾,去吃點雪。”
“清理一下你的血盆大口。”
“還有,以后剛吃完獵物,不許到我跟前。”
李振華嫌棄的一把推開。
想了想,還是把它送下懸崖,又把剩下的半只野豬也送了下去。
然后以縮地成寸之術走到石屋,躺在床上修煉了起來。
“你參悟修行《長生玄功》,長生法力 1、身體 1……”
半個小時 1一次。
李振華有種度日如年的感覺。
有些懷念之前,那連綿不絕的 1。
僅僅修煉了四五遍,就有些耐不住性子,起身回到了農(nóng)場。
脫掉衣服,鉆進被窩。
睡的正香的江夕瑤迷迷糊糊睜開眼,見到剛來的李振華也不問他為什么出去,直接貓咪一樣的往他懷里一鉆,繼續(xù)安心的睡覺。
見狀,李振華淡然一笑。
抱著佳人睡去。
待第二天。
李振華一覺醒來,見懷中佳人已經(jīng)離去,連忙起身去看昨天自己惹出來的大雪下了多少。
穿上衣服出來一看。
還好,只有二十來公分,上工都不影響。
“振華哥,昨天的事情謝謝你。”
李振華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柳朝玲正在曹小鳳的院子里沖著他笑。
雖然還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已經(jīng)已克服。
“你怎么沒去上工?”
“昨天的事情影響太大,我出去人們總是指指點點。”
柳朝玲臉色有些紅。
“大隊長說讓我在家休息三天,正常算工分呢。”
“那你倒是好運氣。”
李振華看了一眼慶幸的柳朝玲,有些無語。
別人都為了你被抓了起來。
你倒好。
直接帶薪休假。
該說張勝利對你是真好么?
閑聊了兩句,李振華回屋洗漱后,往民兵訓練場走去。
一路上,李振華算長了見識。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在農(nóng)村,任何壞事但凡有一點風吹草動。
整個村子都會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徹底淪為別人口中的笑談。
柳朝玲和老竇的事情也不例外。
短短一夜,整個農(nóng)場男女老少都知道了這件事。
一路上但凡遇到的人家,莫不在討論。
就連李振華都成了被騷擾的對象。
一到民兵訓練場,就被一群眼熱的訓練隊青壯圍了起來。
“振華哥,昨天你去逮人的時候,那個女知青衣服脫掉了沒有?”
“要是脫掉,你豈不是大飽眼福?”
“你跟我們說說,女知青的皮膚好不好唄。”
“要是我去救人,高低得等扒了衣服再進去,你們說對不對?”
“女知青被你救了,會不會看上你啊?”
“怎么不是我去救的,到時候上演一個英雄救美,還能落一個知青媳婦,那多好。”
聽了眾人的話語,李振華很想告訴他們。
想知道人家的皮膚好不好,晚上過去自己看就行,不用這么麻煩的問我。
另外想娶柳朝玲的人,你怕是不知道頭頂一片草原吧?
“咳咳咳。”
“你們這么熱血,一會兒訓練加長。”
一句話,開啟了民兵隊哀嚎的一天。
中午。
李振華找到了齊得勝。
把自己想要換房子住的想法告訴了他。
“什么?你要換個地方住?”
“對。”
李振華點點頭。
“你幫我看看,咱們農(nóng)場誰家有空房,或者可以入住的地方。”
“或者建個臨時可以住的房子也行。”
“你有什么辦法沒有?”
“振華哥這是遇到什么麻煩了。”
齊得勝皺了皺眉頭,隨后一臉豪情的說道。
“昨天老竇家的事情?”
“真要有什么事情跟我說一下,我?guī)湍憬鉀Q。”
“沒有麻煩。”
李振華自然不會告訴他真實情況。
“就是單純的不想住現(xiàn)在的房子,你幫我想個辦法就行。”
“振華哥對住的地方有要求沒有?”
李振華想了一下。
“可以擋風,燒火炕,能夠住進去兩個人就行。”
“優(yōu)先考慮單獨住。”
齊得勝聞言,不由得露出沉思模樣。
李振華靜靜地等著,也不催促。
好半晌,齊得勝猛地一拍大腿,面露喜色。
“倒是有這么一個地方。”
“哦?”
李振華眼前一亮。
這種事情果然還是找本地人合適。
當然,還必須得是靠譜的。
郭大山跟自己再是鄰居,也不會為自己多費一點兒心思。
而且自從上次拒絕他牽的紅線,兩人漸漸疏遠。
唯有林秀紅經(jīng)常來找江夕瑤。
“在哪里?”
“村子東南角,知青點南邊。”
“哪里有一個老奶廟。”
“建的房子一半用的是磚瓦,就連土坯都是專門砌成磚塊模樣,一塊塊壘起來的。”
“曾經(jīng)可是村子里最氣派的地方。”
“能住?”李振華問道。
“住是肯定能住,不過那地方有些邪門。”
齊得勝臉上有些為難,看了李振華一眼說道。
“我也是知道你有本事,才跟你提一下。”
“不然,我提都不給你提。”
“哦?”
李振華來了興趣。
他現(xiàn)在可不是以前半吊子的道士。
“有什么邪門的,你給我說說。”
“前兩年大風來襲,不是要破除一切封建迷信么?”
“我明白。”李振華點頭。
“當時老奶廟可是農(nóng)場里最熱鬧,最氣派的地方,可是農(nóng)場為了響應,依然決定推翻它。”
“你是不知道有多邪門。”
“剛有人準備動手,廟頂?shù)粝聛硪粔K瓦片,當場砸中一個人的腦袋。”
“你猜那個人是誰?”
李振華見到齊得勝賣弄,有些哭笑不得。
不過還是配合道。
“不知道。”
“就是當時鬧著推翻老奶廟,鬧騰最厲害的人。”
齊得勝湊近李振華,一臉的神秘。
“瓦片就那么一點,正常來講頂多砸個頭破血流,包扎一下就行。”
“當時那個人被砸,根本沒有流血。”
“可是人當場砸傻了,并且怎么都治不好。”
“那還真有些邪門。”
李振華從小就聽說,當時一場轟轟烈烈的拆牽工作遇到了很多奇怪、無法解釋的事情。
導致拆牽工作不得不停止,最后干脆叫停。
這才得以保留許多名勝古跡。
“后來呢?”
齊得勝對李振華的反饋很滿意,繼續(xù)說道。
“當時人們不以為意,準備繼續(xù)推翻它。”
“可是每當人們準備繼續(xù)推翻它的時候,總會有人莫名其妙的出事。”
“當時農(nóng)場剛分配來一個拖拉機,一個人準備用拖拉機拽廟上的大梁,結(jié)果搖拖拉機的時候,胳膊被直接打斷。”
“其他人去搖,怎么都啟動不了。”
“當時,咱們農(nóng)場的人慢慢醒悟了過來,這一切都是推翻老奶廟鬧的。”
“后來上報公社,公社來人依然不行。”
“誰敢動它,誰就倒霉。”
“這才保留到了現(xiàn)在,但也因為那一樁樁怪事,導致沒有人敢進去。”
“如今已經(jīng)荒廢了兩年。”
“振華哥,你敢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