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好車。
曹昆推門而入,入眼就是地面一攤已經(jīng)干涸的血跡,而擺放在窗臺下的捕鼠夾已經(jīng)七零八落。
其中兩個的齒痕上面還有鮮血。
“看來這個賊能力一般,這么簡單的陷阱都會中招!”
吐槽了一句,曹昆開始在家里查看起來,發(fā)現(xiàn)其他東西一切如常,并未被移動和破壞。
這樣就簡單了,只需要報案將人交給派出所就行。
將帶回來的東西放好,曹昆推著車就要往外走去,哪知閻埠貴這老銀幣突然闖了出來,攔在他面前,賤兮兮的笑道:
“曹昆,我猜你肯定是在為家里門鎖被撬而糾結(jié)吧?1毛錢我就告訴你原委!”
閻埠貴這煞筆的算盤珠子都打他臉上了。
曹昆也是有點(diǎn)懵逼,他可是將閻埠貴媳婦送去蹲班房,這家伙竟然不僅不來找事,還想從他身上賺錢。
這是什么腦回路?
曹昆冷笑一聲:“我真懷疑你這智商真的能教書嗎?”
說罷,也懶得繼續(xù)搭理他,推著自行車離開了四合院,留下閻埠貴一個人在門口暗自發(fā)怒。
“我智商咋了?”
“我可是四合院唯一的老師,不敢說最聰明,可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存在?!?/p>
“這混蛋,小氣吧啦,我看你能得意到幾時!”
罵罵咧咧好一會,瞥見了許大茂要出門,他立刻換上笑臉,“喲!大茂穿這么整齊出門,不會是要去相親吧?”
“嘿嘿!閻老師就是聰明,不過別亂傳哈,我一定要讓傻柱看看,什么叫做實力!”
聽到他說自己聰明,閻埠貴嘴都咧到耳后根了,拍著胸脯說道:“放心,我嘴超嚴(yán)的?!?/p>
哼!
也就曹昆那個白癡覺得我蠢!
聽說傻子看誰都是傻子,所以,曹昆才是那個智力不行的家伙!
……
派出所。
張敏再次聽說他家被偷,臉色五彩繽紛,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盯著他上上下下看了許久,終是開口問道:
“你……你不會是掃把星轉(zhuǎn)世吧?”
曹昆嘴角扯了扯,白眼瞪了回去,“啥意思?我可從未主動惹事,都是他們盯著我不放,怎么到你眼里成了我的問題了?”
“咳咳……好了,我這就帶人跟你回去,撬鎖不可能沒聲音,四合院的人肯定知道線索。”
“那就走吧,家里沒鎖門,我心里可不安穩(wěn)。”曹昆催促道。
這次他從農(nóng)村帶回來的豬肉可還放在家里呢,就四合院的那些禽獸,鎖門都敢進(jìn)去,現(xiàn)在鎖頭沒了,估計更放肆。
回到四合院,只見閻埠貴坐在大門口,手里拿著一根香煙放在鼻尖輕輕嗅著,瞇著眼享受極了,那陶醉的小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做春夢呢。
張敏看著這個陶醉的小老頭,一時間都有點(diǎn)舍不得打擾人家。
在這災(zāi)荒之年,就算是白日夢苦中作樂,也是極為難得的體驗。
曹昆可沒那么多彎彎繞繞,掏出洋火劃拉一根,直接送到閻埠貴手里的香煙上,硬是給他點(diǎn)燃。
聞到煙味,閻埠貴才清醒過來,睜開眼見到自己的寶貝著了火,驚呼道:“哎喲喂!我的寶貝著火咯!”
說著張嘴就朝煙頭吹了過去,煙頭哪里會給他面子,燒得更旺了。
眾人見狀,臉上肌肉瘋狂抖動,嘴角微微上揚(yáng),強(qiáng)忍笑意。
這家伙真的是老師嗎?香煙著火用嘴去吹?也是人才!
張敏雙拳緊握,指甲微微陷入手掌,讓自己恢復(fù)鎮(zhèn)定,“咳咳……閻老師,我們有話問你?!?/p>
閻埠貴將香煙掐滅,看著已經(jīng)變灰的部分,心疼不已。
抬起頭,眼眶都有淚水在打轉(zhuǎn):“公安同志,我現(xiàn)在很傷心,你們想知道什么還是去問別人吧?!?/p>
一根完整的香煙可是價值2分錢,現(xiàn)在點(diǎn)著了,最多只能值1分5,這可是5厘錢的損失,足夠他生氣半個月。
說著看向曹昆,那幽怨的小眼神,就好像一個被拋棄的小媳婦一般。
公安可不會做這種事情,肯定是這小混蛋。
張敏還想開口,卻是被曹昆打斷:“他不愿合作就算了,四合院別的不多,人多,去中院隨便找一個就能知道了。”
“行!”
在閻埠貴幽怨的小眼神下,幾人進(jìn)入中院,稍微一問就清楚了整件事。
原來是周六晚上陳豐從窗戶摸進(jìn)了曹昆家,卻是被捕鼠夾教訓(xùn)了一頓,發(fā)出了哀嚎聲。
頓時吸引了四合院的禽獸們,為了救人他們就將門鎖砸開了。
而陳豐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接受治療。
得到消息,他們馬不停蹄往醫(yī)院趕去,在病房見到了陳豐,此刻他一只手一只腳被紗布包裹。
見到公安和曹昆,陳豐搶先說道:
“公安同志,我認(rèn)罪。之前曹昆一直在家里吃好東西,我饞了,就想去他家里偷點(diǎn)吃的。
可是剛跳進(jìn)去就被捕獸夾教育了,所以什么東西都沒偷到。”
張敏到嘴的話愣是被他堵了回去,這么配合的小賊還是頭一次遇見。
“曹昆,你想怎么辦?”
陳豐的話曹昆一個字都不信,他家里就他一個人,還是軋鋼廠的學(xué)徒工,每個月18塊的工資足夠養(yǎng)他自己。
所以偷食物絕對不可能,那他的目的就很耐人尋味了!
聯(lián)想到軋鋼廠那些人對自己莫名的敵意,他懷疑這件事跟自己舅舅的事情有關(guān)系。
不然這件事說不通。
曹昆抬眸看向張敏,認(rèn)真道:“我能不能跟他單獨(dú)聊聊?”
張敏沒有廢話,帶著隊友走了出去。
曹昆在床邊坐下,盯著陳豐看了許久,直至看得他發(fā)毛。
“曹昆,偷東西是我不對,損壞了你家的東西我可以賠償,當(dāng)然你要想追究我也接受任何處罰。”
“你急了!”曹昆臉色淡然,還這樣盯著他的眼睛。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陳豐閉上雙眼,不再跟他對視。
只是那眼睫毛瘋狂的抖動,說明他的心里并不平靜。
曹昆嘴角微揚(yáng),俯身壓低聲音冷冷道:
“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賈張氏并未偷錢,是我栽贓她的,不然他最多關(guān)20年。
現(xiàn)在公安還未去我家調(diào)查損失情況,要是我家里的錢又一次從你家里搜出來。
那這件事就有意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