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醒過來的時淵第一時間察覺到了自己精神力的存在。
這種擁有強大力量的感覺是他過去二十幾年里未曾體驗過的。
這一切的來源都是因為那個突然出現(xiàn)在他生命中的女孩。
“你醒啦,好啦,你肯定是土生土長在這里的原住民吧。”
“快給我講講,這到底是哪?”
橙瓜迫不及待打聽有關(guān)這個世界的新線索。
雖然她繼承了原主的一部分記憶,但那些記憶都支離破碎。
有用的信息就那么幾條。
“這里是荒星,不存在什么原住民的說法。愿意待在這兒的,都是些亡命之人。”
“有從監(jiān)獄逃出來的囚犯,有被流放的哨兵,有逃避仇家追殺的流浪者....“
時淵說到自己頓了頓。
“但大部分都是我這種在其他地方被排擠,天生沒有精神力的殘廢者。”
通過時淵橙瓜了解到,荒星的生存資源極為緊缺,并且與外界的聯(lián)系是被管控的。
橙瓜想要出去,基本不可能。
“你的精神力這么強大,怎么會淪落到這種地方?”
時淵不理解擁有如此逆天能力的橙瓜沒有被好好保護,卻淪落到如此地步。
就算是他們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也知道這樣一個治愈系向?qū)в卸嗾滟F。
“不知道啊。”
橙瓜滿不在乎,知道這里的老大是誰后,就已經(jīng)開始制定成為這里新老大的計劃了。
時淵心情復(fù)雜地看著橙瓜,在決定來到這里之前,他曾經(jīng)在中央?yún)^(qū)呆過。
像這樣的向?qū)г揪蛻?yīng)該被眾星捧月,不知苦難為何物。
他曾經(jīng)遇見過的那些向?qū)В囊粋€不是對他冷嘲熱諷,哪一個不是被捧得看不清自己的地位。
“好啦,我救你當(dāng)然是有要求的。別一副憐憫的樣子,活著就很不錯啦。”
橙瓜讓時淵帶自己去他的住所,準備修養(yǎng)幾天,就去找當(dāng)?shù)氐仡^蛇大戰(zhàn)。
現(xiàn)在她手握一個不死兵器,以后的日子總歸好過點兒。
在接下來的幾個月里,橙瓜將時淵自愈能力發(fā)揮到極致。
成功占據(jù)了這座荒星的最優(yōu)的資源。
“你們這兒的人都不經(jīng)打啊,一點挑戰(zhàn)性都沒有。”
橙瓜沒有想到時淵的實力這么強勁,以極高的效率就解決掉那些地頭蛇。
“有能力的早就離開這座荒星了,愿意留下來的是走投無路的。”
“畢竟也只有你,會覺得生活在這里很開心。”
橙瓜撇撇頭。
這里沒有亂七八糟的污染。
沒有變異的動植物。
除了水源比較難獲得,其他的資源已經(jīng)比她在末世得到的好多了。
至少不用天天擔(dān)心那破污染源隨時會爆炸帶走自己小命。
不過時淵說得也沒錯,有能力和野心的人,當(dāng)然絕不會滿足于此。
橙瓜早已將離開荒星的計劃提上日程。
不過在那之前,先讓她好好恢復(fù)一下自己的行動能力。
原身這具身體的體能實在不敢恭維。
那場爆炸,和空白的實驗室都在預(yù)示著原主身份的不簡單。
說不定背后要面對的敵人比末日的污染更可怕。
在那之前,必須好好提升自己的實力。
索拉里星中央?yún)^(qū)
“廢物!全都是廢物!”
“我花那么大的價錢培養(yǎng)你,你居然敢跟我說你辦不到!”
議會長對著一個白發(fā)女孩破口大罵。
現(xiàn)如今,SSS級哨兵南玄麟因為上次激烈的斗爭,陷入了狂化狀態(tài)。
狂化指數(shù)已直逼百分之百的數(shù)據(jù)紅線。
議會長不愿意就這樣失去手中的一張王牌,花大價錢利用橙瓜的基因數(shù)據(jù),想要重新制造一位治愈系向?qū)А?/p>
可是沒有想到,白發(fā)女孩只能延緩狂化狀態(tài)的發(fā)生,不能徹底根治。
“看來,得趁早想辦法找其他替代品了。”
就這樣,曾幫助議會抵抗外敵的英雄南玄麟就這樣被送進了深不見底的海底監(jiān)獄。
無法被控制的哨兵無異于定時炸彈,可能隨時暴走會陷入狂熱狀態(tài)。
議會長可不會將這樣的隱患留在自己身邊。
不能聽話的武器跟廢物無異。
“你確定那幾位S級哨兵精神鏈接和橙瓜是斷開的吧。”
白發(fā)女孩點點頭。
她被送過去那一天,按照吩咐和對方進行精神鏈接,確認過對方?jīng)]有綁定任何向?qū)А?/p>
只是,那幾位S級哨兵對她的態(tài)度可不怎么溫和。
“那就好,只要橙瓜確認死亡,剩下的那些威脅不足為懼。”
“呵呵,要是她肯聽話點,我至于如此對付她嗎?”
議會長不知想到什么,臉色陰沉。
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尚在成長之中,就已經(jīng)能讓六位頂尖實力的哨兵甘心為她俯首稱臣。
他不敢想,如果再任由對方發(fā)展,一切是不是會脫離他的控制。
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
好在他還有SSS級的底牌,就算對方不滿,也無法動他半分。
這個世界,終究是強者為王。
.......
“你們相信她真的死了嗎?”
阿瑞斯看著眼前沉默的四人,問出了這個深埋已久的問題。
沒有人回答,也沒有人敢回答。
所有人都不希望橙瓜死去,理由各有不同。
“我tm當(dāng)時讓你多注意議會的動向,你當(dāng)時到底去哪了!!”
凱恩單手掐住厲星燼的脖子,眼里滿是怒火。
“我被派去執(zhí)行.......“
厲星燼還沒來得及說完,凱恩就給了他一拳。
“你就是個給人當(dāng)狗的廢物!議會都爛成那個樣子了,你還要聽他們的話。”
“如果不是你那該死的信仰,橙瓜根本沒有機會被下毒手!”
凱恩越說越上頭,手臂的青筋暴起,下手也越來越狠,厲星燼沒有掙扎。
從橙瓜出事到現(xiàn)在,他仿佛跟丟了魂一樣。
“都在這吵什么?那橙瓜出事的時候,你們又在哪里?”
“口口聲聲說要保護對方,你們又保護到了哪里?”
“你們難道不知道她天生膽子小,什么都怕嗎?怎么敢獨自留她一個人在議會?”
塞維爾無比悲傷,因為那時候他剛好處于夢魘一族的虛弱時期。
他沒辦法及時察覺橙瓜的處境,可面前這幾個人,誰都有機會做到。
可沒有一個人關(guān)心過。
他這一吼,其他人陷入了沉默。
每個人心里都十分酸澀,不是滋味。
是啊,橙瓜那么怕疼,那么怕黑,那么怕水。
一個人被關(guān)在島上的實驗室里,無助地墜落于海底。
她那個時候該有多害怕呢。
“以后我絕對不會再相信你們,就這樣吧。再次見面,我們就是敵人。”
塞維爾第一個離開。
“最好別讓我知道你繼續(xù)為議會賣命,不然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凱恩也離開了。
阿瑞斯默默拍了拍厲星燼的肩膀,沒說什么,也離開了。
現(xiàn)在只剩下路西恩和厲星燼。
“你知道的,她最信任你。”
“但是你卻從來沒信過她。”
輕飄飄兩句話,徹底壓垮了厲星燼的心理防線。
是啊,明明橙瓜告訴過他,讓他不要相信議會。
可是他都做了些什么。
他親手把橙瓜送了進去。
他以為議會可以很好地保護她。
可是沒想到,是他親手把她送進了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