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高深的實力處于普通隊長水平。遇到魚缸男、羊枯這樣的頂尖隊長(部長),還是有明顯差距。
高淺的小熊詛咒,還有一個保底解法,就是用許愿壺。現在的他不比當年,就算許愿壺有什么反噬,也能憑借棺槨行走強行抗住。
但是他并不著急,先把高淺當成掛件裝起來好了。等到自己的實力提升,再去想想辦法,花最小代價解掉。
黃淮畢竟還是前任對策科部長,對對策科還是有感情:
“讓楊喬治帶你過血之門,那么帕勞群島不是少了一個隊長?
“雖然說,六位隊長的陣容已經夠豪華,基本可以掃平地球上任何怪談。但是還是保險一點,讓楊喬治先去帕勞群島。”
高深:
“如果過了鐘樓,直接向第四座鐘許愿結束怪談時代,不是一切都結束了。
“就算鐘樓有問題,如果我拿到第四扇門的獎勵,實力大概也能提升到頂尖隊長了。
“這對于人類戰力的補充,遠遠超過一個楊喬治暫時被調去帕勞群島。”
高深不確定,楊喬治的【常識】,能否壓制住鐘樓里那些無所不在的黑手。
但是無所謂,在鐘樓這種高度不穩定的世界,他可以無限次開啟宇宙弦。對當局不滿意,重開一次就行了,這個能力太無賴了,簡直就是為過鐘樓而準備的。
有很大希望,過了鐘樓這個副本。
但是進入鐘樓之前,還是先需要把血之門四號門過了。最后再補強一波自己的實力,防止鐘樓之中出現任何意外。
加強之前的楊喬治,就可以一個人單刷四號門了(最后被里面的綠嬰給陰了)。現在他再加上江心月的催眠,遠勝于之前,再過一次四號門,應該不會翻車。
血之門沒有規定,一扇門只能過一次。高深第一次在血之門遇到的那個李梵,明明過了二號門,但還是一直帶著新人帶一號門,卡bUg。
但是重復過門,受到的制裁,是結算獎勵大幅度減少。
血之門的獎勵系統很有趣,自己正好需要棺槨行走的道具,那扇門就給了自己血棺材,明顯是定制好的。
被提著的黃淮本來不想說了,最后還是嘟囔了一句:
“老子還是覺得,你應該以大局為主,主要配合對策科的行動。
“畢竟,對策科擔負著全人類的未來,而不是你一個人的利益。”
高深吐槽道:
“要是對策科的人以大局為主,就不應該一見面對我痛下殺手,殺了我這個未來有潛力到達頂尖隊長的新人。
“要是那些隊長以大局為主,就應該邀請我也去帕勞群島,增加一個準隊長的人員,而不是把我變成藍色小熊,丟在那鬼地方自生自滅。
“要不是沒有大小鹿那兩個笨蛋,大概等到帕勞群島的任務結束,我還是被困在地下十層。”
說完,高深不再理會黃淮,找到一個無人的大理石柱子后面,心念一動,血棺材浮空出現,江心月的尸傀,憑空從其中走出。
她在血棺材中被浸泡了大半天,基本已經煉制完成了。此刻的江心月一身尸臭完全消除,原本干癟的皮膚也變得光滑飽滿起來。除了眼神比較呆滯之外,完全看不出是一個尸傀。
徹底被煉化之后,高深感覺操控起來,也更加絲滑。
兩人一前一后,走向了一樓大廳的前臺。想要上樓去找楊喬治,需要過一個閘機,但是外來人員沒有工作牌。
“麻煩,查一下,楊喬治在第幾樓,那個部門的?
“順便給我們兩個臨時通行證,快一點,我們趕時間,謝謝。”
前臺行政正在看著電腦屏幕整理文件,聽到一個年輕男性走到自己面前,開始指揮自己,感到一陣莫名其妙,當下抬起頭:
“你是誰啊,有預約么。
“沒有預約的話,是不能上去的。再不走我就要叫保安了。”
那個年輕男子背后一個一直在假笑的少女,慢慢走了過來,手中銀色硬幣開始轉動:
“你看下,我現在手中的硬幣,是正面還是背面?”
這一對年輕男女,雖然長相打扮都不錯,但是做起事情來瘋瘋癲癲,不像是正常人類。
前臺行政有些不耐煩了,拿起內部電話,準備打給保安部趕人。
可是剛剛撥通電話,她的動作、眼神就開始停滯了下來,說話也說不利索了。
電話對面,有人沉聲問道:
“喂,前臺有事情么,需要找人過來幫忙?”
伴隨著銀色硬幣的轉變,在江心月有魔力的聲音之下,前臺行政漸漸迷失在了無盡的精神海之中:
“抱歉,是我摁錯了,沒事了。”
啪嗒一聲,掛斷了電話。
她轉過頭,意識開始不受控制,恭恭敬敬,按照高深的要求查出了楊喬治所在的樓層,隨即取出兩張臨時通行證,雙手遞給了高深和江心月兩人:
“楊喬治,男,38歲,經紀業務部,今日沒有出差任務,早上7點12分打卡;一般在第七層C區域活動,偶爾找不到也可以去八樓的主任辦公室找他。
“還有任何問題,小乙很高興為您服務。”
高深沒有為難她,拿走了兩張通行證,就和江心月離開了這里。
這個普通人的精神催眠,在沒有外界干擾的情況下,幾分鐘就能恢復清醒。不會有任何后遺癥。
拿了通行證,通過閘機,和江心月兩人在擁擠的社畜人潮之中擠進了電梯,電梯小姐摁下了七層樓層。
越是靠近楊喬治所在的樓層,高深感受到那股壓制的力量越是強大,身上的所有符箓、面具、怪談物品,似乎全部失效了。當七樓電梯打開的時候,就連江心月都和自己斷開了連接,直接躺倒在了地上。
“這里有一位女士昏倒了!”
“快找人過來幫忙!”
……
電梯內的其他人,手忙腳亂,想要“搶救”江心月這具尸傀。
幸好,在千鈞一發之時,尸傀又和自己取得了連接,江心月慢慢睜開眼睛,“蘇醒”了過來。
楊喬治的領域壓制還是有死角。在他的視線盲區,雖然會冒著斷線風險,基本還是可以操控江心月。
如果,楊喬治發現了端倪,認為“江心月已經死了只是一具尸體”,并且“死人當然不應該活動”,那么恐怕江心月就會立刻被抹殺,變成一具高度腐爛的尸體。
在公共辦公室的角落,高深和江心月找到了楊喬治,此刻正在滿頭大汗,處理著電腦上的文件。
聽到有人的腳步聲停在自己面前,楊喬治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漬:
“讓主任稍等一下,這份PPT下午之前就能做好。”
高深打斷了他:
“時間到了,楊隊長,和我回大教堂,去拯救世界吧。”
聽到陌生的聲音,在意識到不是自己的同事之后,楊喬治慢慢抬起了頭,疑惑看了高深一眼:
“你是誰?怎么上來的?哪個部門的,我們之間見過嗎。”
他的目光隨即落在了身后江心月身上:
“心理醫師,是你啊。
“不過今天我沒有預定心理咨詢吧,目前心理狀態還算健康,之前做噩夢夢見的那些怪東西,到現在沒有再來騷擾過我。
“我還有點事情,就先不說了。”
看著他油鹽不進的樣子,高深只好讓江心月這個“嘴替”,替自己說話:
“我們需要你,重回那個噩夢,做一個徹底的治療。
“這件事情非常緊急,如果成功的話,可能能夠徹底解決掉你的焦慮癥和失眠。”
聽到江心月這么說,楊喬治還是有點心動,但是顯然手頭的工作比江心月口中的“噩夢”更加重要:
“可是,我下個月還要還車貸呢。
“若是現在請假,那么今年年終獎可能都沒了。
“要不你這周日找我吧,我休息半天。”
第一次隊長會議的時候,楊喬治還記得自己“隊長”的身份。
在公司上班,也只不過是為了在現實中找一個錨點。
而現在,他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是隊長,還有對策科的事情。腦海中,偶爾閃過的回憶,也只被他當做了焦慮癥的副作用。
和他說話,得把他當做孩子一樣,哄著他。
高深拍了拍他的肩膀:
“沒事。你的領導已經同意了,放一個小小的帶薪假期,并且,等你解決完心理問題,回來之后,他還要提拔你。”
楊喬治有些懷疑,看著高深:
“真的?
“你們這些醫生,也不必要,為了緩解我的壓力,什么話都編造。
“這個月,部門里我的kpi是最低的。不知道為什么,月初的時候我請了好幾次假,為什么請假都記不起來了。
“不開除我已經算是不錯的了,還說什么提拔我。”
這時,江心月從對面的主管辦公室走了出來,已經拿到了楊喬治領導簽字的請假條,微笑著遞給了他:
“現在,你可以相信我們了吧。”
對于江心月的能力來說,催眠一個普通人,實在是太簡單了。
世俗的一切對于驅鬼人都沒有任何意義。只要楊喬治開心,明天讓他的辦公室挪到金融大廈的最頂端,都沒有問題。
“走吧,跟著我們,去拯救世界。”
楊喬治驚愕地看到,他的身后,兩道血之門的大門正在憑空打開。